“王爷放心,您只管择了良辰吉日准备登基继位就是。”众人摩拳擦掌只等忠顺王爷一声令下了。
三人乐呵呵地抬了银子几箱银子回府,打算明日大干一场。
贾赦看着那一箱箱雪花白银眼珠子都红了,可惜了进不了自己的腰包,贾赦看着银子动动起了心思,。
在忠顺王府紧锣密鼓之际,北静王府的黛玉婆媳也忙了起来。
“姑娘,刚刚传来的消息。”雪雁急忙把信递给黛玉。
“母妃,圣上已转移。哥哥让咱们做好迎战的准备。紫娟、雪雁把咱们府上的现银都给我装箱。杜宇、水松、水杨你们三个随时做好准备,进宫保护皇后和太子。”黛玉看完书信吩咐下去。哥哥信上说,琏二哥已带着三位夫人押着银钱进京,驻在城外驻军的未来两年银响已发放完毕。可京中的四支驻军,虽有兵符在手,也须得有银钱救急。琏二哥的银子不知能不能运进城来,远水解不了近渴。黛玉还是决定先把府上的银子用来救急。
太妃看黛玉把事情一一安排妥当,仿佛看到当年自己指点三军的影子,心里暗暗佩服自己这个媳妇的临危不乱。
“母妃,到时您随杜宇三人进宫就好。兵荒马乱的别让玉儿分心惦记您。”黛玉可不相信自己这个婆婆会乖乖听自己的话留在王府,莫不如让她进宫保护姐姐和太子,宫里到底能安全些。
“玉儿,莫不是嫌你母妃老了。”太妃果然对黛玉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意起来。
“母妃,您可一点都不老。姐姐和太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大的责任只有交给您,玉儿才放心啊。”黛玉狡黠地冲太妃笑笑。
“别以为母妃不知你打得什么主意,你初次经历这么大的事,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太妃不放心的嘱咐着。
“姑娘,您快来看。”雪雁在西厢房惊呼道。
黛玉和太妃听到雪雁惊呼,忙奔到西厢房,紫娟和雪雁正看着几箱子的金叶子发呆呢。
“这是哪儿来的?”黛玉和太妃也吃了一惊。
“姑娘,莫不是忘了,这是当年您和王爷大婚的时候,从苏州运来的那几只箱子。东西太多也没整理,不想却是这个。”还是紫娟先想起来了。
“姑娘您看。”雪雁又在箱子里找到了贴子。
黛玉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宠黛山庄拜上”几字,那字体正是林雪鹏的,黛玉和雪雁对视一眼都笑了,原来王爷说林雪鹏富可敌国是真的,没想到这十几箱金子若不是今日有事倒是被埋没了。
北静太妃也赞叹不已,黛玉忙命杜宇、水松、水杨备了和备了两个袋子,这金子携带起来要比银子方便多了。三人各装了两袋子搭在马背上。
贾珍这几日一直托病在宁国府没出来,他总觉着忠顺王爷和贾赦等人行事不太稳妥。虽说眼下瞧着胜算大得很,可是万一有个什么,丢了祖宗功勋不说,恐怕连命都难保。莫不如自己装病静观事态的发展。
“大爷,忠孝王府永宁郡主请你过府。”宁国府管家来到快点房,把忠孝王府的贴子递上。
“哦!四妹妹有请。”贾珍已多次让尤氏去王府亲近了,可尤氏总是找借口推托,忠孝王府只有太妃和郡主自己倒是不好亲近的。今一见惜春有请,忙命人抬了轿子把自己送到忠孝王府。一路上见京城一片缟素,心里思量着怎么看也不像圣上就去了的景像。
忠孝王妃和恬儿已收到黛玉的消息,让她母女设法打探贾府消息。恬儿说哥哥虽说并无真材实学,对朝廷却是忠一不二的。忠顺王爷此次起事他未必就能真跟着趟了浑水,忠孝王妃也早想见见这个曾带给自己长女无限憧憬和希望的贾珍了。他必竟是女儿真心相待之人,想到女儿太妃也不忍贾珍最后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再说长女的死也应该有个说法了。便命人请了贾珍过府。
“给太妃、郡主请安。”贾珍跟着王府管事进了内宅。
“宁国公请起,赐座。”太妃道,太妃细打量贾珍,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倒也是一表人材。
“大哥哥请坐吧。”恬儿见贾珍不敢坐,也忙道。
“谢太妃、谢郡主。”贾珍才低着头在椅子边上坐了。
“宁国公,本宫今天请你过府,一则恬儿想念哥哥了;二则本宫有件东西与你瞧瞧。”太妃一使眼色,入画便把一个托盘放到了贾珍面前。
“恬儿,母妃与你哥哥说几句话,你先带人下去吧。”太妃忙打发恬儿下去了,她可不知如何开口和女儿解释她这位养兄和亲姐的不伦之事。
恬儿向太妃事贾珍福了一下便带着入画下去了。
贾珍看着惜春去了,才掀起托盘上盖着的红绫子,一看见盘中那支黄莺叨蝉的八宝如意簪,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眼里蓄满了泪,颤抖着手把簪子拿在自己手里,贴在胸口泪流满面。
“太妃,此物如何在您手上?”贾珍流了一会眼泪才问太妃。
“你只说可认得此物?”太妃见贾珍哭得伤心,也便心酸落泪。
贾珍点头,怎会不识此物,这是可儿当年最喜欢的东西。
“你做下的好事,害了本宫女儿性命。”太妃流着泪怒道。
贾珍一听可蒙了,难道可儿也是忠孝王府郡主不成?贾珍一时心乱如麻,怔怔地看着太妃。
太妃又把当年可卿留下的书信掷于贾珍,可卿的信看在贾珍眼里可是字字泣泪句句泣血。居然是他们害了可儿性命,贾珍恨得又手握拳肢节做响。
“太妃,贾珍对可儿并无半点亵渎之意,实是情不自禁之举。”贾珍忙跪倒在地。
“你起来吧!我女儿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就这么去了。”太妃想着芳华正艳的女儿无辜枉死,眼泪便又流了下来。
“太妃放心。贾珍知道怎么做了。”贾珍恨不能即时要了尤氏性命,拆了那荣国府方能泄己心头之恨。
“宁国公,本宫念在女儿份上劝你一句,且莫参与贾府众人行事,你若能弃暗投名,本宫保你性命无忧。”
“请太妃明示。”
“荣国公就要带兵去保北静王府,宁国公何不帮帮荣国公呢?”太妃递与贾珍书信一封。
贾珍看罢,笑道:“多谢太妃指点。”
贾珍怀揣忠孝太妃赠送的秦可卿的黄莺叨蝉的八宝如意簪离了王府就直接去了荣国府。
贾赦已带着人把银子抬回了荣禧堂正厅,正两眼贪婪地盯着银子唉声叹气。
“珍哥,我正少帮手呢,可巧你就来了,加官进爵的机会就在眼前。”贾赦正怕自己一个人办不明白王爷交待的事,一见贾珍来了就更来了精神。
“大老爷,这银子是?”贾珍故意笑问道。
“唉,眼瞅着这银子进不了咱们的腰包啊!这是王爷的军响银子,就指着这银子调军呢!”贾赦无可奈何地爱不释手的摸着眼前的雪花白银。
“大老爷这有何难,发多少银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吗?咱们只向征性发几两也是就了。”贾珍笑道。
“可行?”
“怎么不行。”
贾赦哈哈大笑,忙命人把箱子抬到自己房里。
贾赦和贾珍又商议了一会明日如何困围北静王府之事,才带着人回了宁国府。
贾珍急匆匆地回到宁国府,急命家将将尤氏的院子层层围住。
“大爷,您这是何意呀?”尤氏听说忙迎出来不解地问道。
“奶奶,圣上才咽驾这两日京里不太平,为着奶奶着想你还是好生呆在院子里要紧。”贾珍强挤出一丝笑道。
“倒是大爷想得周全。”尤氏笑笑,心里感激贾珍为自己着想。
贾珍笑着盯着尤氏的脸看了半响就回书房去了,尤氏被贾珍看得浑身不自在,用手摸了摸脸又向自己身上瞧了瞧,并无不妥之处。可看着贾珍的笑,尤氏背后渗着冷意,可一想自那秦可卿死了,两人还算恩爱,便摇摇头也没多想,就带着贾珍姬妾回去了。
“钗儿,大老爷传话过来了,他奉命明日去困北静王府,你可以随行去取那狐媚子性命。”王夫人听到贾赦传来的信儿,心里大喜,连忙去金玉堂给宝钗报信。
“姨娘,你只告诉大老爷把他婆媳性命留与我,等着北静王被押入京,到时侯让他们一家团圆。我定要当着她的面,把太妃和水溶凌迟处死,让她痛得心神俱裂,方消我心头之恨。”宝钗冷笑咬牙切齿地说,那阴冷的眸子让人望而生畏。
王夫人忙命人与贾赦传宝钗的话。
第二日一大早,贾赦、王子腾等人各自去调动京城驻军。此时京城四门驻军将领已是乱做一团。外邦正压境而来,不想圣上忽然就没了,正不知听命于谁,贾赦等人抬着银子便到了。
“众将士,忠顺王爷念大家久无粮响,便自筹了银钱与大家发响,稍后领了军响只听王爷命令行事。”贾珍高声断喝,众将听说有银子可领,便静了下来。贾赦、贾珍开始发放响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