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徒儿”肖遥叫了两声见水溶仍然痴痴地盯着床上那个小美女,不由得尴尬地咳嗽起来。
“师傅”水溶猛然惊醒,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贾母心生不悦,“好没道理的出家人。”可又不能说什么。
“老神仙,如何修方啊?开了药我好吩咐人快点熬药。”不知道为什么,贾母十分不喜欢那个小道童在黛玉身边站着。
“老太君,小姐此时怕不是药能救得了的了。”那小姑娘长得那么美,还怪我徒儿看。肖遥看出来贾母的不悦。
“那如何是好?”贾母急道。
“徒儿,把银针拿出来。”“是,师傅。”
“老太君,请先回避一下,我要用银针把小姐叫醒,方好进药。”肖遥怕用针扎黛玉贾母等心疼。
“老神仙无妨您快些施针吧,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守着。”
“溶---徒儿你过来握住小姐的手。”臭小子,为师可是给你创造你会呢。
水溶过来把黛玉冰凉的手指握在自己手掌里,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仿佛握着稀世的珍宝。
睡梦中的黛玉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株小草,北风吹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就要把自己淹没了,好冷好冷。忽然一股暖流,流入自己的四肢百胲,如沐阳光一样温暖。“上天入地下黄泉我必找得到你。”耳边是谁的声音在响。
肖遥抽出一根银针沿着黛玉食指的指甲刺了进去,水溶的心猛烈抽搐着,赶忙别过头去。
凤姐等人也流着泪别过头去。
“林妹妹,林妹妹”宝玉哪里见过这个,哭着就要上前制止。
“宝玉,别打扰老神仙救你妹妹。”贾母把宝玉拉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肖遥又抽出银针分别刺入黛玉中指和无名指。
“师傅,没有听的办法吗?”水溶心痛地问。
肖遥也不答水溶的话,把银针一根根拔出来收好。
过了一会只见黛玉手指动了动,睫毛也微微一动。“紫娟,紫娟”黛玉睡梦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师傅她醒了。”水溶惊喜地说道。
黛玉轻启凤眼,恍惚见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那眼神如此温柔像要把自己融化进去,这眼神又是如此熟悉,仿佛就这样盯了自己几千年似的。
“林妹妹,你可醒了。”宝玉扑过去,夺过还被水溶握着的黛玉的手。水溶此时恨不得把宝玉拉出去跺了。
“玉儿,我的黛玉呀,你可吓死外祖母了。”贾母把黛玉搂在怀里心肝肉地哭着。
“紫娟,紫娟”黛玉又一次失去神智。
“玉儿,紫娟没事,就是些个外伤,她正养着呢。”贾母安慰道。
“老太君,小姐仍需救治,快让小姐翻过身来,卧在床上。”肖遥提醒贾母,贾母这才放了黛玉。
“黛玉,林黛玉,原来她叫黛玉。”水溶总算知道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的名字了。
“贫道要给小姐施针,老太君让闲杂人等出去吧。”肖遥用眼睛看了看宝玉。
贾母会意“宝玉,你到外边等着,去吩咐厨房给老神仙师徒备饭。”
宝玉十分不乐意地离开黛玉的卧室。
“哪位姑娘把小姐的上衣脱了,贫道要在给小姐在后背施针。”肖遥对站在黛玉床边的鸳鸯和平儿道。
平儿连忙放下帐子把黛玉睡衣脱掉,用被子盖好露出双肩。
“溶---徒儿近前来,帮为师托着银针盘。”肖遥见水溶躲在远处并不近前。
水溶知黛玉此时双肩裸露却不敢直视,来到黛玉床边双手托了银针盆,涨红了脸把头别到一侧。贾母、凤姐等人均觉着肖遥道人身边这个出家人古怪的很。
肖遥抽出银针在黛玉背部的肩井、风门、肺俞各扎入银针,拔出银针黛玉背部渗出黑紫色的血,肖遥又要来热毛巾轻推其后背,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黛玉方悠悠醒转过来。
“可以了,把太医开的药端进来给小姐服下吧。”原来,肖遥进门之前已看了王太医开的药。
平儿忙近前来放下帷幔,给黛玉穿好衣服,凤姐方一勺一勺地太医的花喂下。
肖遥和水溶早已被贾琏宝玉等人让到外间用茶,水溶哪有心思用茶一颗心全系在黛玉身上。
“老神仙,辛苦了。”贾母示意贾琏奉上银票。
“老太君,贫道不是悬壶济世的郎中,若不是这小姐和贫道有缘,你就是万两黄金来请,贫道也不会援手。”肖遥不客气地说。
贾母讪讪地收了银子,不明白肖遥所说的有缘是什么意思。
“老太君,贫道回去配了药打发人送过来,把小姐之前吃得药都停了吧,徒儿随为师回吧,改日再来复诊。”肖遥见水容依依不舍的样子遂说道。
“那辛苦老神仙了,琏儿派人送老神仙回王府吧。”贾母知道留不住,只好吩咐贾琏送回去。
“师傅,林姑娘的病?”出了贾府水溶终于可以毫无顾及地问了。
“那丫头的病倒也罢了,遇见为师我你还不放心吗?”肖遥道人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徒弟这时关心则乱。
“我看那贾府太君,对林姑娘是疼受有佳,谁会那丫头气受呢?”肖遥道人不能理解的是黛玉的病因。
“我说师傅啊,你只说要不要紧。”水溶见师傅顾左右而言其它争得剑眉倒竖。
“但凡那丫头心胸开阔些,少生些生闲气,好生调养,应无大碍。溶儿,我看那贾家宝玉怕是和你一样的心思,果若叟引人家可是近水楼台呀!”肖遥道人不忘提醒水溶。
水溶的心也因此纠结着,看宝玉以往的意思,他二人青梅竹马贾母又有心成全,倒也是一对好姻缘。哎!只是不知道如今放定没有,我水溶断不能做出那夺人所爱之事。又想到那黛玉原本不认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水溶胸口又隐隐生痛。
“傻小子,果有此心,还不派人把太妃请回来。”肖遥见自己徒儿紧皱不语,善意地提醒道。
北静太妃原是大乾王朝西邻国天明国的长公主芳名慕琳。当年老北静王爷水赫受命平西,慕琳长公主统帅天明国三军儿郎应战。慕琳公主文韬武略、运筹帷幄并没有让水赫讨到便宜,愣是将水赫大军困在天明国边境的金沙关,困了半年之久。水赫大军里无粮草外无援兵,眼看军心大乱,这日水赫亲自披挂上阵迎战,因他一心求胜,不想却被慕琳公主生擒活捉。
二人在军前较量数月有余,早已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主帅被擒三军震惊,消息一传回大乾王朝,立时朝野震憾,先皇上官洪宇和水赫有八拜之谊,正欲集举国之兵迎战,无论如何要救回自己的结义兄弟。不想大军还没等出发,天明国议和使臣便到了。上官洪宇展开天明国皇帝的来信,哈哈大笑,原来慕琳公主欲招老北静王爷水赫为东床驸马。一场干戈化为玉帛。
上官洪宇开出条件,不是你天明国招赘,而是我大乾王朝迎娶。天明国老王以边关十万铁骑做为长公主慕琳陪嫁,从此两国结成秦晋之好,慕琳入主北静王府,十万铁骑驻守金沙关。婚后你恩我爱生下一女小筱,一子水溶。再后来水赫患病早亡,水溶承袭王位。北静王太妃慕琳自小在马背上长大,自老王爷过世,在王府是一天也坐不住。这不,天明国太子慕杰大婚,老太妃趁此机会,早在一年前就离开了王府西去,天明国太子都完婚半年了,仍不见老太妃回来。
“我要是知道母妃现在人在何处就好了。”水溶想起那一年也在家住不了几日的母亲就头疼。
大乾王国共四位异姓王:东平王、西宁王、南安王、北静王,还有两位上官家族的本姓王家一是忠孝王、一是忠顺王。其中北静王虽是有职无权,也谁也不敢小觑,那边关的十万铁骑,要用皇上圣旨加水家印信方调得动,恐怕连皇上也要忌惮三分,因此水筱入宫多年虽无所出,仍稳坐中宫殿。
师徒二人说着已回到北静王府大门口,二人下马就要入府。
“肖遥师傅,王爷呢?”北王府管家水静正站在门口张望。
“什么事如些慌张?”水溶下马问水静。
“你,您是王爷?”水静看着眼前的小道童,可这声音分明是自家王爷。
水溶伸手揭了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哎哟!我的王爷,可把您盼回来了,这大清早的您去哪了?”
“怎么了?水静,王府有事吗?”门上小厮接过水溶手里的马,水溶大踏步地进了王府大门。
“王爷,宫出来人了让你即刻入宫呢,这都大半天了。”水溶急忙换了衣服进宫见上官天昊。
直到掌灯时分,水溶才回府,原来北疆告急,水溶原本要请旨挂帅,可上官昊天说朝庭内部不稳,调用那十万铁骑恐伤国本。最后群臣议定由南安王带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