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留步,朕与王爷的确在商讨军国大事,可此事也与姑娘有关,姑娘可愿意参讨。”上官天昊不顾水溶那能杀死人的目光,仍盯着黛玉说。
“民女只是女流之辈,参讨不敢说,若与民女有关皇上吩咐就是。”黛玉在水溶身边坐下。
上官昊天见眼前的一对金童玉女倒是养眼的很,心里暗道如此般配若能成其良缘,倒是本朝的一段佳话。水家已出一皇后,若水溶与朝中重臣联姻,外戚力量过于强大,对朝庭却不是一件好事。上官昊天虽年轻却深知帝王之术,可上官昊天却想戏弄一下水溶。
“林姑娘,你祖上几代均是朝庭重臣,为国为民甘洒热血,如今朝廷有难百姓疾苦,林姑娘可愿救民于水火?”上官昊天玩味地问黛玉,眼角的余光见水溶的脸都要绿了,上官昊天在心底里暴笑。
“皇上,林家世代忠良,只可惜黛玉生为女儿身,若不然定肖先祖为国尽力。”黛玉向来不关心国家大事,可心里对朝廷送女合亲之事却颇不理解,岂能将万里江山的太平压在一女子肩上,皇上莫不是真要让我去和亲?黛玉偷偷向水溶求救。
上官昊天把他二人神情尽收眼底,他二人果然是郎有情妾有意。
“皇上,臣愿领兵踏平北疆保我河山。”水溶急忙跪倒请旨。
“哎,如今已有不动刀兵保两国安宁之策,何苦再兴师动众呢?林黛玉听旨,朕封你为汀兰郡主赐婚给……”
“皇上。”黛玉惊呼一声。
“皇上,姐夫不可。”水溶跪爬半步抓住上官昊天的朝靴。
你小子倒是跟我端着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时候想起来叫我姐夫了,你倒还是那幅拒人千里的鬼样子呀!上官昊天瞅着水溶嘴角微微上扬。
“北王爷,当真不可?”上官昊天抓住水溶胳膊戏谑地问道。
“姐夫,看在咱们亲戚的份上,收回呈命吧!”水溶的口改得倒快,如今倒是一口一个姐夫了,水溶的额头急得已是密密的一层汗了。
“哦,既然你这么说,看在皇后份上,朕就收回将汀兰郡主赐婚给北王爷的呈命吧。”上官昊天拉长了语调,说完悠闲地拿起茶杯轻轻的吹着,往灰鼠椅子靠背上靠去,好笑地看着愣住的水溶和呆了的黛玉。
“什,什么?皇上姐夫,我的亲哥哥,请您收回呈命吧。”水溶反映过来方知自己被上官昊天算计了,这个皇上真是越来越没正形,原想着年纪大了,他又是皇上原应该尊敬他些的,没想到他却不领情。
“朕乃金口玉言,北王爷你这一早上可是两次让朕收回呈命喽!”这个水溶非要和我讲什么君臣之礼,那咱们就公事公办吧!上官昊天高高在上的坐着,一副不容触犯的模样。
“姐夫您在金殿上是皇上,自然说出话来是金口玉言,可如今在我府上咱们且只论亲戚吧!”水溶知道皇上因自己远了他而心生不满,此刻也只得哄着他了。
“哟!北王爷你才记起来我是你姐夫啊!哈哈哈。”上官昊天见水溶终于肯放下君臣大礼,心情舒畅极了。自坐上龙椅真得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人人都怕着自己敬着自己,上官昊天是诚心诚意的希望水溶不仅仅做自己的臣子,也能成为自己的挚友。
黛玉在一边看着这君臣二人言来语往的围绕着自己,心里不免生气。怪不得水溶整天没正形呢,感情这皇上也这样,看来这君臣一个德行。皇上莫明其妙地封自己为郡主,我是不是应该跪倒谢恩呢?
“皇上,王爷,你们自是位高权重,可也不能随意主宰别人命运,黛玉好歹是先皇重臣的遗孤。”黛玉见二人纠缠不休,冷笑一声开口道。
“汀兰郡主,是朕唐突了,那你说说朕应不应收回呈命呢?”皇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黛玉气鼓鼓的小脸问道。
“皇上,您贵为天子自然是一言九鼎,何需来问黛玉呢?”黛玉见水溶此时乱了乱寸,只得出言相助。
“那是自然!汀兰郡主还不接旨吗?”上官昊天收起玩心正襟危坐。
“江南林家世代忠良,今封林如海之女林黛玉为汀兰郡主,享公主奉。以慰林家忠良在天之灵。汀兰郡主秉稀世俊美兼青女素娥之才情,北静王水溶少年才俊乃国之栋梁,特将汀兰郡主赐婚给北静王水溶。”上官昊天说完看着眼前的一对壁人满意地点头笑了。
“多谢皇上姐夫玉成。”水溶乐得急忙跪倒叩谢,这回皇上姐夫一起叫了总该挑不出什么理儿了吧。
“谢皇上。”黛玉满心欢喜地羞红了脸,原本担心无人为自己主张,没想到圣上念及祖上功勋倒为自己做了主了。
“姐夫,那婚期呢?”水溶心愿达成,恨不能明日就将北静王妃的贵冠戴在黛玉头上,那样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守在黛玉身边了。
“你小子就这么猴急呀?”上官昊天今日出宫原就是探望水溶的病,另外要商量一下派谁去送亲,不成想正事还没办倒先做了大媒。
黛玉在一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样吧,太妃回来让她进宫和皇后商议,挑个好日子让你们尽快完婚可好?”上官昊天心情也大好,水筱要是知道我解决了水溶的婚姻大事,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汀兰郡主的册封也着礼部办理,汀兰现如今太妃不在府上,北静王的伤仍需静养,朕命你暂住王府打理府上事宜,待太妃归来朕命皇后接你入住栖凤宫待嫁。”上官昊天一想自己莫若好人做到底,黛玉在王府住着到底不合理,说出去也不好听,不如给她一旨意,也是让他二人安心知意。
聪明如水溶、黛玉者岂能不知圣上苦心呢!二人对上官昊天更加感恩带德忠心耿耿。
“黛儿,你出去安排一下,中午留姐夫在府上用饭。”水溶知道圣上到访定是有重要的事商议,黛玉会意辞别皇上下去了。
“皇上,北去和亲之事?”水溶见黛玉去了,方正色问道。
“放心,既是贵妃娘娘美意为国分忧,她自会负责到底。咱们倒是想想派谁去送亲合适。”上官昊天若有所思地说。
“皇上的意思是?试探一番?”
“没有真凭实据他岂能认帐,我等根基尚浅,只好卧薪尝胆以图他日了。”上官昊天皱眉道。
“皇上莫急,只要咱们君臣同心,内忧外患必有荡平之日。”水溶握紧拳头轻轻地砸了下桌子。
“好,兄弟同心其力断金。”上官昊天用力握了水溶的手,二人相视而笑。
日薄西山,仙女扯开七彩祥云把天空装点得分外妖娆。
上官昊天回宫即命礼部传旨到北静王府,当着合府家丁宣读了黛玉册封及指婚的事。
“王爷,林姑娘,奴才们给您道喜了。”水静笑着带全府家丁给二人叩头。
“水静怎么还叫林姑娘呢?”水溶瞅着水静不悦地说。
“王爷,王妃请恕奴才口拙。”水静立刻改口称黛玉为王妃。水溶听在心里四肢百骸都透着得意,黛玉则恨恨地瞪了一眼水溶。
“都起来吧,爷替你们王妃赏了,合府众人本月月钱加倍,水静着人把燕子坞一切帘幔等物均换上大红色,府上它处也都装点的喜庆些。明儿起,王府大小事宜你等均来请示王妃吧!”黛玉终于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了,虽没过门但名份已定。若不是合府下人都在看着,若不是身上还有伤,恐怕水溶飞到王府上空施展轻功喧告胜利去了。
“奴才们谢王爷、王妃的赏。”家下众人无不喜笑颜开,散去忙活看来。
圣旨一下最开心的莫过于紫娟、雪雁和春纤了。
“紫娟,姑娘大喜你哭什么?”雪雁也满眼是泪可脸上却笑着问紫娟。
“雪雁、春纤咱们姑娘可算熬出来了,我是替姑娘高兴呢!”紫娟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一手握着雪雁一手抓着春纤。
“你们三个疯了不成?”黛玉见自己身后的三个丫头又哭又笑的。
“姑娘,奴婢们给您道喜了。”紫娟带头雪雁和春纤跟着跪在黛玉面前叩头。
“快起来,你们这是……”黛玉知道三个姑娘是为自己高兴,若不是这三人精心照顾,自己在贾府这几年的风霜刀剑的摧残下不知有没有命在,想到这里黛玉鼻子一酸也落下泪来。
“哟!谁给你们主子奴才气受了,怎么躲在这哭起来了?”水溶看水静安排的井井有条才又回来找黛玉,正巧赶上黛玉主仆四人又哭又笑的。
“给王爷请安!”紫娟等赶紧擦干眼泪给水溶请安。
“罢了吧!爷知道你们一心为你们主子着想,只是日后别动不动就陪着哭,王妃心情不好你们倒是劝着点。”水溶最见不得黛玉落泪,那点点滴滴都落在自己心上,灼得心都要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