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鸳鸯不能给宝玉。”贾赦一听王夫人的话也顾不得自己大伯子的身份了。贾赦此话一出直臊得邢夫人都羞红了老脸。
贾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夫人、贾赦等人道:“你们别当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只要我活着一天,谁也不许打鸳鸯的主意。滚,都给我滚出去。”贾母拐棍一指大门口。
贾赦、王夫人等见贾母生气便先后离了贾母上房。
“这些个不孝子孙,我哪辈子造了孽呀。”贾母老泪长流了一会,鸳鸯也流泪不停地劝着。
贾母回身自床边的抽屉里取出奴籍递给鸳鸯。“鸳鸯,这个给你,你的心思我知道,我死了,你就离开贾府吧。”
“老太太,鸳鸯侍候您长命百岁。”鸳鸯跪在贾母面前接过奴籍泣不成声。
贾母伸手拉起鸳鸯,没想到临了守在自己身边的竟是个丫头,贾母心里凄楚无比。
皇宫内院,因水筱有喜,各宫院均明灯高挂以示庆贺。众人表面虽喜可却各怀心思。比如凤藻宫元春吧,正因此事气得吃不下饭去。
“到底还是她先怀上了。”元春气得脸都绿了,一扬手把桌子上的杯盘等物统统扔到地上。
“娘娘不可,宫中耳目众多,传到圣上耳中娘娘岂不吃亏吗。”探春忙命宫女收拾地上的狼藉。
宫女们吓得鸦雀无声,灰溜溜上前来收拾了地面,重新端上茶水。
“娘娘,虽说皇后喜了可也未见得就是龙子,再者皇后有喜自是无法打理后宫之事,您是贵妃这后宫重担不得你一肩担着吗?皇上还能不来这凤藻宫吗?”探春忙给元春分析利弊。
元春见探春说得有理便也恢复了神智,忙命宫女将王夫人带来的药材捡好的备好,明日去给皇后娘娘贺喜。忍是心头一把刀自然不会那么好受的,元春隐忍了这些年,可把机会盼来了。皇后大着肚子自然不法侍寝,探春和亲又让圣上对自己刮目相看,说不定这真是个机会呢。
其她各宫如淑嫔、容嫔等人也暗动心思。若想在皇宫内院平安生下孩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皇上便不放太妃回府,大妃和黛玉住了栖凤宫的偏殿,水溶闷闷不乐地随上官昊天去了上书房。
“筱儿,你可要万事小心才好,后宫人心险恶不知多少人盯着你的肚子呢。”太妃叮嘱着水筱。
“母妃不放心就留在宫中陪孩儿便是,不如明日和圣上商量着也别等到二十八了,我看溶儿也急得什么似的,就先他先娶了妹妹吧,让妹妹回去打理王府,母妃也就放心了。”水筱提议道。
“也好,王府什么都是现成的,宫里人手又多提前完婚日子也不会太赶,不知道玉儿意下如何?”太妃一想这倒是个好主意,若不然自己在宫中惦记着水溶,在王府又惦记着水筱,让黛玉回去打理王府那可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唉!哪有婚期问我一个姑娘家的。黛玉只好颔首道:“任凭姐姐、太妃做主。”
“好,就这么定了。水荷去书房子把圣上和王爷请来,就说本宫有要紧事商量。”水筱见黛玉点头忙命人去请皇上和水溶。
上官昊天和水溶一听水筱有要事,急忙放下军国大事赶回栖凤宫。
“昊天,我想请母妃在宫中陪我。北静王府又无人打理,我想改个日子把溶儿和玉儿的婚事提前办了,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水筱说完不待上官昊天答话,水溶一旁举双手赞成。
“我看这主意不错,母妃在宫中姐夫不是也放心吗?要不你那些后宫妃嫔不定起什么妖蛾子呢。”水溶赶紧附和着说。
“如此最好,只怕唐突了汀兰郡主了。”上官昊天正担心后宫有人向皇后下黑手呢,若太妃坐镇栖凤宫自然是平安无事了。
“玉儿已应承了,我和母妃才翻了历书,十六就是个好日子,不如溶儿大婚就改在十六吧,也让来迎芷阳郡主的北疆客人见识一下咱们中原婚礼。”水筱说道。
“就依筱儿之言。”此时就算水筱说太阳是方的,上官昊天也得附和着。
太妃算了算离今天也就十天了,还好王府现在除了吴嬷嬷、水静娘子又添了个紫娟可以帮忙,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十天,十天后黛儿就是我的王妃了,水溶看着黛玉羞红的脸,心跳过速起来。“我说北王爷,你就别看了,早晚是你的王妃,至于吗你?让你得了个便宜还不随我去书房吗?”上官昊天见水溶的花痴样心里乐翻天了。
水溶依依不舍地随上官昊天去了,二人在书房议定让忠顺王爷北去送亲。
第二日一早,后宫贤妃贾元春带芷阳郡主探春、德嫔周嫣然、淑嫔朱湘、容嫔刘珍不约而同地在栖凤宫大门口相遇。众人见探春生的神彩飞扬,花容月貌倒都替探春叹起气来。德嫔、淑嫔都备了表礼。那容嫔倚圣宠,哪会把个和亲郡主放在眼里,倒不曾备得表礼。
“贤妃姐姐,这位就是和亲的芷阳郡主吧?真真生得好个模样,不愧是贾府的女儿。可惜呀,本宫倒没这么水灵的妹妹能替圣上分忧,还好我们刘家儿男倒是能为国出力。”容嫔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探春发表了这番言论。
“容嫔妹妹,若不是你父兄无力筹措粮草,圣上另派北静王爷南下筹粮耽搁了些时日,焉有南安王爷兵败之事。”元春笑着说道。
“贤妃姐姐咱们还是不谈国事为好,今儿出来的忙些倒不曾备得礼物给芷阳郡主,回头本宫打发人送到姐姐宫里去。”容嫔必竟年轻岂是元春对手。
“姐妹们,咱们是给皇后娘娘贺喜的,这就进去吧。”元春走在前面众人跟着进了栖凤宫。
“贤妃娘娘、德嫔娘娘、淑嫔娘娘、容嫔娘娘到。”栖凤宫守宫门的小太监高声喊道。
“唉,难得清静一会子,让她们进来吧。”水筱早就料到她们会来了。
太妃和黛玉急忙站了起来,众人进来给水筱见了礼。太妃和黛玉又见过众位娘娘,大家方重新坐了,容嫔一双闪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娘娘身边的美人,元春见黛玉比那年回去省亲更出挑了。
“这位是汀兰郡主,未来的北静王妃。”水筱指着黛玉给大家介绍道,黛玉起身又给众人福了下去。
“林妹妹,多年不见让姐姐好想。”元春急忙起身上前拉住黛玉故做亲热地说道。
“哟,难不成汀兰郡主也是你贾府姑娘吗?贾府可真是集天地日月的精华呀,养出这些个美人。”容嫔才见探春已被是惊为天为,却不想眼前这位汀兰郡主不知高过芷阳郡主多少倍去,真真是芳华绝代。
“容嫔,汀兰郡主乃先帝宠臣前朝探花林如海的千金,与贾府并无关系。”水筱不待元春开口忙说道。
圣上让林妹妹入宫待嫁,摆名了是让林妹妹和贾府划清界线之意。不知这林丫头心里是否能念当年的养育之情呢,忽而想起家母推荐其北上和亲的事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北静王府怕是不咽下这口气的。元春想罢讪讪一笑,拉起探春到了皇后面前。
“娘娘,这是家妹贾氏探春是圣上亲封的芷阳郡主。”探春重新跪下给水筱见礼。
“芷阳郡主与国有功快快请起,来人看赏。”水荷端过一个托盘上面是到对翡翠镯子,绿得耀眼。
“多谢谢皇后娘娘赏赐。”探春叩头谢恩。
重新落座后众人方把给皇后的贺礼呈了出来。无非是些金如意、玉观音和一些滋补的人参燕窝等物。
水筱道谢后命人收了。
“娘娘如今不宜劳累,后宫之事臣妾愿为代劳。”元春适时说道。
“多谢贤妃好意,本宫身量尚轻,暂时不劳贤妃辛苦。你只把芷阳郡主和亲所带之物安排妥当即可。”水筱谢绝了元春好意。
“我等也愿为皇后娘娘分忧。”其它三个嫔妃也急忙站起来说道。
“几位妹妹,本宫正有事相托,圣上有旨汀兰郡主与北静王爷本月十六日完婚,就烦各位帮忙张罗一下汀兰郡主的嫁妆吧。”水筱喜滋滋地说道。
“是,臣妾领命。”
她不是待我和亲之后方成亲吗?这会子怎么竟提前了,看得出来皇后娘娘了极待见她,如此一来我和亲之事倒要靠后了,探春心里不满起来。
众人又陪会一会才起身告辞。
“娘娘,臣妾与表妹多年没见,可否请汀兰郡主到凤藻宫一坐。”元春见众人走了故意落在后边请求道。
太妃一听,双眉即刻紧锁。太妃已听说了,那贾贵妃向圣上进言让黛玉北去和亲之事,若是不溶儿回来的及时,这和亲的任务可就落在玉儿身上了。这笔帐太妃可是记在心里呢,如何能让玉儿去她的宫里坐。
水筱见母亲紧皱双眉便说道:“真是不巧的很,一会子有针线上的人来给汀兰郡主量身裁衣,你姐妹改日再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