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抢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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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冬日里的雪遮天蔽日,妆点得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好一个冰晶世界,琉璃宝境,水晶窗前,皇上坐在泠凤身边,微笑地看着沧玺怀中吐着小口水泡泡玩,殿内暖和,小沧玺只穿着一件百衲衣,五彩斑斓,取自一百个大福俱全的人家家中锦缎,裁制得甚是可爱,小沧玺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年青男子的笑脸,不时地吚唔两声,泠凤则是略有些机械地翻阅着手中奏折,皇上自从此次事后,便不再顾忌泠凤,不但不顾忌,反将朝中大事都推给泠凤,泠凤实在是无心管这些事情,但是皇上只用一句话就让她接过了奏折。

他说:“这里有许多恣烈原来的计划进行中的工程,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于是泠凤便接过手来了,恣烈死了,可是有他曾经参与过的事件在其中,让她接手时,倍受折磨,却又感到丝丝的甜蜜,想起当时两人共同治理朝政时的默契与包容,那时他便和皇上一样闲坐在她的身边,宛如闲聊一般,便将朝廷大事一一拿定,事过境迁,如今想来,一时一刻都那样刻骨铭心。

保姆嬷嬷呈上一个拔浪鼓,皇上接过来,轻轻在小沧玺面前晃动起来,悦耳的呼呼鼓声喜得小沧玺睁大了眼睛,发出“呵呵”笑声,皇上也笑了,对泠凤道:“你看看,这小家伙可爱不可爱?”

泠凤略略倾身看去,见小沧玺的两个小粉拳头不住地握住、张开,踢动小脚丫子,果然是非常可爱,微微一笑,拿了一个指头放到他手中,小沧玺反射性地握住就往嘴里送,“唉呀唉呀,那可是你娘的手呀,小馋猫,真是馋猫!”皇上笑着点点他的小鼻子,朗声大笑起来。

孙琳与嬷嬷武惠等人陪侍在不远处,望着这看似和乐的一家人,多么奇怪的组合,一个是饱经沧桑的皇后,一个是仇人的孩子,一个是历经一年软禁的皇帝,现在竟然这样和乐相处,宛若一家,武惠不由得心下嘀咕,皇上对皇后娘娘是真心的吗?真有可能尽捐前嫌,对恣烈所留之子视如亲生?可是皇后也很奇怪,她与皇上在一起,也如天生一对,与恣烈在一起,也如天生一对,只是给人的感觉不同:与皇上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是娴雅大方,皇上优雅洒脱,帝后如天生龙凤相谐,生来的一对;而与恣烈将军在一起,则是艳冶媚骨,风流娇娜,将军霸气豪放,两人又是另一种绝配,一种罔顾天下伦常指责的傲气奔放,皇后是不幸之至,身侍二夫,二夫争天下,一死一活,却又是幸运之至,天下最出色的两个男人尽在她身边!

皇后微笑着看了皇上与小皇子一眼,合上一本奏章,眼睛茫然望向远处的白雪世界,轻轻叹了口气,皇上马上拿起一本奏折打开来,指着上面的事件开始询问起来,皇后于是低下头来回答,孙琳发现,皇上看似注意力都在小皇子身上,但是只要皇后一流露出悲伤之意,皇上便能马上寻出事情将她的注意力分散开去,孙琳想,也许皇上对皇后确实是真心的,只是历经了将军那样的绝对深情与霸气后,皇上如今的深情悔过便显得有些苍白。

皇上对泠凤自然是真心的,他原本本性并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善良的,只是从小因病被众人包围在一个狭小的生活圈中,虽为太子,后为皇帝,但是实际过的日子却极其简单,生活精彩程度连普通的富贵人家也不如,普通富贵人家尚能呼朋唤友一同去打猎,野游,而他却只能困居于一室,被众人紧迫盯住,一言一行皆不得自由,后来突然得掌大权,发现身为皇帝,竟然可以做那么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女人,天下,财富,权势,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做什么,于是他便迷路了,好像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财宝的孩童突然见到许许多多的美丽的宝石,便忘乎所以,忘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妻子,投入了精彩而淫乐的帝王生活中去,若是没有恣烈的出现,他一辈子也许就这么错过了身边这个美丽女子,也许还更糟,可能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挑唆下,对皇后做出一生后悔的事来,现在好容易他重新找回了路,怎么舍得再放过泠凤?

仍然,只是为情。

泠凤想是批阅奏折半天,看得眼睛痛,于是放下奏折,命人拿了些清茶与小点来与皇上同食,皇上弄碎了些乳饼放在沧玺口中,小沧玺津津有味地咂着嘴巴,皇上看着小沧玺道:“他的名国师已经给取了,我给他取个字吧,行么?”

泠凤虽然喝着茶,实际上却是食不知味和,听到这话,也只是点头道:“好。”

“就叫龙御,如何?”

泠凤从麻木了的神思中略回过神来,摇头道:“不妥,皇上换一个吧。”

龙御,龙御天下,这是皇帝才能有的字号,沧玺不过是侫臣之子,当不得这个称号,将来的皇帝,自有皇上别的嫔妃给他生,沧玺,位至超品,能封王侯,便足矣,无论如何一个非皇家血嗣当皇帝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也许皇上是想讨好她,但是她却不想因为这个字号引来将来不必要的麻烦,皇上还能年,将来还会有许多的子嗣,若是引起夺嫡之争,沧玺的地位便尴尬了。

“我的‘龙御’,却是从‘沧玺’这两个字化来,龙从沧云生,有玺御天下,当时国时给孩子起这个名字不正是为此么?”皇上平静地拂了拂只绣了一只龙的常袍,任孩子抓着他金冠上垂下的金长穗,答道:“国师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这孩子与他的父亲一样,都是行御九天之命。”

说到孩子的父亲,两人有一瞬间的沉默,泠凤才道:“别再提他,他是霸气,可是他却没有好下场,我不想孩子和他一样,我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国师为孩子取这个名,不过是说他是火命,太过暴烈,和他……和他一样,所以取个名字压住火,并不是要称霸天下之意,皇上,您太敏感了,沧不过是水,玺不过是……”

玺,国师只说是用印来制孩子的霸气,当时没有想太多,现在皇上一提,她突然想起来,玺的真正意思不正是国印么?

“凤儿,你知道我被软禁时,当时在病中时,国师对我说什么吗?”皇上抚摸着沧玺黑亮的头发,若有所思地道:“他说,我注定命中无子,所以不用想其他的子嗣了,我曾经不服,后来病好后的那些日子里,我频频召幸后宫嫔妃,却没有一个人怀孕,沧玺一出生我就明白了,我果然没有子命,若有,那么多嫔妃,不可能一个也没有消息,天意既然不可违抗,那么我的儿子就只能是沧玺了。”

“皇上不上双十年华,现在说此事为时过早。”泠凤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让沧玺当皇帝。

“人生短短,我已经不想浪费剩余不多日子来验证国师的话,从此后我便专心培养沧玺,等到他周岁,我便封他为太子。”皇上更是心意坚定。

“后宫嫔妃如云,不见得一定就要沧玺!沧玺当皇帝,名不正言不顺,我是不会同意的!至于将来万一真如国师所说,皇上不能有皇嗣,那各王爷府中不乏适龄小王子,领一个进宫来抚养,将来再继承大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泠凤反对沧玺为皇,天下人都知道沧玺是恣烈的骨血,此事在伤皇上体面,她委身于恣烈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要是沧玺再当太子,那么天下该是怎么样的议论?这与恣烈夺得帝位有何不同?皇上此意未免太过荒唐。

泠凤想到这儿,抬起眼睛看着皇上,道:“皇位不是儿戏,皇上请三思,这是关乎将来的世代子孙大计,决计马虎不得。”

皇上突然眼睛轻轻一闪,柔声道:“这么久了,你终于正视到我了。”泠凤一怔,皇上不等她明白过来便接口道:“天意难为,不如这样,到沧玺满周岁那一天,我要是还没有子嗣,就立了沧玺太子吧。”

泠凤奇怪地看着他一眼,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着立太子呢?虽然太子不立朝中大朝人心会有些不安,可是皇上毕竟还年轻,后宫的妃子也还年轻。”

皇上眼中极快闪过一丝阴霾,垂下的眼帘马上遮去了眼中的叹息,再抬起头来已经是眼中一片清澈笑意,抱起孩子道:“也许是我和他有缘吧!走啰,小沧玺,父皇带你去逛后花园!后花园的雪景想必你会喜欢的,父皇明日命人在后花园给你立两个大狗石雕,天气暖和后,你就可以天天骑在上面了!高兴不高兴?高兴你就挥挥手,呀,原来你这么高兴呀……”

一行人拥着皇上,皇上的声音渐渐往元坤宫的后花园去了,泠凤望着远去的一行人,突然便如没有了力气一般,伏在案头,将头深深地埋入袖中,恣烈,恣烈!你可知这样的日子,一天是一年,每一天都是折磨!

孙琳走近身来,想说什么,最后却化成一声叹息,只道:“娘娘,依奴才看皇上是真心要把皇位传给小皇子的,如此有何不妥呢?为什么皇后娘娘这般忧心?要是小皇子真当了太子,那些潜伏于民间的将军大人的党朋必然乐见其成,不但不会再也来作乱,反而会极力维持天下稳定,将来小皇子当了太子,文府一脉那更是如繁花盛锦,贵不可言!”

“孙琳,你也糊涂了吗!”泠凤第一次这样严肃地对孙琳说话,说得孙琳一阵心惊:“沧玺不是皇家血嗣,将来你让我和皇上如何面对历代先祖!够了!这事已经够乱的了,事关朝廷,你不要掺合进来!”

孙琳愧然而退,泠凤有些歉然地望了他一眼,嘴唇微动,终究没有道歉,孙琳是一片忠心只为她,她是明白的,可是立太子是大事,断不能让人说动了心,该是沧玺的,别人不给她也会争,不该是沧玺的,送上门来她也不会要,有些东西太过耀眼反而是祸,她对皇上的态度感到很不安,究竟是什么让皇上改变了这么多?

皇上虽然天天上朝,但是实际上的权力还是掌握在泠凤手中,因为能当展定夺的事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的事在展上是说不完的,所以都写成了奏折,而皇上执意让泠凤批阅奏折,泠凤便当真全身心投入了朝廷大事中,以繁忙的公务来冲淡心中一刻不曾止歇的痛苦,虽然痛苦无法忘记,但是却可以借由忙乱的事务暂时麻木。

这天泠凤看到一本奏折,不由得一惊,上面说的是近来远在海外的一个叫“蓦岛”的孤岛上出现了一伙不明人士,他们在这个孤岛上自立为王,为首的号称“尊爵王”,又有人称尊爵王为“秦非王”,这伙人手下有不少能人异士,他们占据蓦岛后,将这个蓦岛四击严密防守,不许他人靠近,尊爵王不知是什么来头,好像与遥远的大食国和西塞国都有联系,依靠买卖一种叫做“大麻”的植物为生,可谓巨资雄富,非同一般。

泠凤飞快地打开一张大赵的地图,仔细观看,这个蓦岛在大赵之极东,极东地区是一片海域,这个蓦岛严格来说并不是大赵国的领域,属于三不管地带,岛上有土著居民居于此,由于此地温热,恣烈曾经提过这个岛的重要性,这个岛夹于往来海道正中央,离大赵四百里路程,不算很远,也不算很近,不利于远攻,不管哪个国家想要攻下这个孤岛,除了要熟知此地的水域地理情况外,更要有充足的补养,而这个孤岛自身却有丰富的地产,完合可以自给自足,不怕被包围,哪怕被围困上几年都不要紧,当时泠凤本想趁机让恣烈拿下这个岛,恣烈告诉她,这个岛太过孤远,没有人会想要占领这个岛,因为好处不大,就算是岛上在丰富的地产,但是也没有富有到值得让一个国家大动干戈的地步,这个岛不好管理,当时泠凤虽不同意放过此岛,但是由于她当时正在怀孕,所以此事便暂时搁了下来,没想到现在大赵内乱初定,便有人抢先一步,将蓦岛据为己有。

泠凤马上提笔在奏折上批道:“务必详明此尊爵王的身份,以及一切有关的资料,此人占据蓦岛有何用途,与大食国和西塞国是否仅限于大麻交易?岛上有多少兵力,有多少民力,是否与海盗有联系。复奏直接交呈皇帝御书房,朕躬亲阅。已阅批讫。”

一个孤岛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来客,这事不由得让她有些奇怪,她直觉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这个蓦岛之所以一直记挂在心,除了这个岛的奇怪地理环境外,还源于岛上的“大麻”,大麻是一种药材,适当当药服用,可以让人镇痛忘忧,药料略服得多些,便可以致人有幻觉,使人有见到天仙之感,大麻在大赵皇宫曾经流行过,在先祖时代,曾经被称为“福仙膏”,吸食后让人飘飘欲仙,但是自从先祖发现此药吸食后渐渐会让人上瘾,后妃和王妃们生下的畸形孩子增多后,便强力下令全国禁止栽种大麻,禁贩禁售,有贩售者处斩立决!这样才平息了一场可能让全国上下变成病夫的灾难发生。

其实就泠凤所知,先祖皇帝极力禁大麻除了怕让国民身体变得孱弱外,还发现大麻能让人陷入迷幻之中,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完全不记得,说了什么也完全没有感觉,这要是让敌国利用,那么轻而易举便能得知大赵的国防秘密与军机秘密,可谓遗患无穷!

现在落入神秘尊爵王手中,不知会有什么下场,泠凤暗恨当时没有态度强硬些让恣烈攻下那岛,就算攻不下,至少也得毁了那岛上的大麻才是!恣烈,又是恣烈,你现在在哪里,过了奈何桥了吗?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

蓦岛的事引起了皇上和朝中大臣的集体关注,皇上对此事本不太有危机感,但是在泠凤对此岛的重要性作了说明后,皇上面色肃然,次日便在朝上提出此事,各大臣莫衷一是,于是朝廷便暂时息议,等待边防官员送来的邸报,不久后,边关的奏折又至,不通过澣海内章机就直接送到了皇上御书房,泠凤于是第一时间拿到奏折。

“臣多方详探,并询大食与西塞商人尊爵王此人情况,皆言不得知,唯知其人威武非凡,长年覆一作睚眦之状黄金面具,从不以直相未人,由其人手中购得大麻,数月来已经有千斤之巨,皆运往极东之国,据粗知,有巨轮三座,可载千人之众,快艇舟船不计其数。尊爵王不与大赵商人商贸往来,有欲购大麻之大赵商,想见而不得其门而入,甚至不许上岛,不许暂湾其港。据西塞商人有言,岛上兵士林立,俱威不可当,行止与正规军无异,由于尊爵王不见外人,此商人只是远远窥见过尊爵王,并不曾与交谈过,所知亦不详,只知其不曾有妻女家眷。臣已经派精明之人化装成大食商人前往再探……”泠凤不再往下看,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个神秘的尊爵王身上,此人到底有何目的?不过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是什么人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建立起一个小王国?能招得兵马,能巨型轮船,容千人之众的船,就是对大赵这个大国来说,也是件不简单的事,大赵也不过两座而已!如此大的巨轮,又有这许多的将兵,这具尊爵王不由得让人感觉到阵阵不安,泠凤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尊爵王来历必不简单,只怕还是冲着大赵来的!

不由她思量更多,在等待前方消息之时,一个蓦岛使臣便带着礼物前来拜见大赵皇帝,谦称“臣国”,算是极尽谦逊之节,这个蓦岛本就不是大赵国土,现在已经有了主,说它是个小王国也不过份,泠凤与皇上共同接见了此人,此人长得与大赵国人无异,不过口音略有些刚硬,有些相似大赵国北方地区人的口音,他以藩属国的礼节向皇帝行了跪拜礼,道:“蔽国尊爵王得蒙上天恩宠,以蓦岛为家,自立为王,蓦岛从此更名为金烈国,今愿意与大赵国结邻比之好,特命臣献上微薄菲仪。”

献的贡品有些奇怪,总共才三样,看得皇上与泠凤都有些发愣。

一把金镶玉嵌的玉剑,全身以上等白玉雕成,剑身上凿一行字“玉剑难杀”,使臣解释道:“这是以玉喻帝后宽以待人,如玉般让人难以抵挡其魅力,不由得便来朝拜。以玉为剑,代表我王对皇帝与皇后陛下并不存恶意,便如此剑一般,温润有情。”这解释倒也行得通。

一只用水晶雕琢而成的两尺八雨高的水晶凤凰,通体晶透,踏足于绿色水晶梧桐,展翅欲飞,梧桐树上生一枝,勾住了凤凰的脚,让它飞之不得,雕工奇巧栩栩如生自不必说,最难得的是白水晶与绿水晶原是一块原石上天然生成,白者如冰雪剔透,绿者如翠绿荫盖,水晶一般是宝塔形成生,要觅得这么大一块原石,品质又是如此上乘绝佳,非得是机缘巧合才行,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真是举世难得,使臣道:“敝王听说皇后娘娘贤德美名,特以晶凤献之,以示仰慕。此凤雕名为‘卿莫离’,愿帝后一生恩爱!”

皇上笑道:“梧桐栖凤凰,本是道理,不过凤凰欲飞,势必离去,树生挂枝令凤飞而不得,以喻一生不离,倒也新奇。”

泠凤看着那水晶凤,不由得触动从前的心思,心中一阵痛楚掠过,微笑不语。

然后又是一只——

一只兔儿爷!一个小鸡啄米!一个拔浪鼓!一箱孩子衣物!都不是什么惊世的材质,完全就是小孩子的用具,只不过做得极其精巧,显得非常可爱,又带了几分大食国与西塞的风情,看来是命人从大食或是西塞国定制的,色彩鲜艳明亮,正是小孩最喜欢的款式,泠凤不由也注目了半晌,手里拿着一个兔儿爷微微一晃,兔儿爷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开始乱转,居然让心如死灰的泠凤也不由得轻笑一声,这个尊爵王倒是很会收买人心,只是三样,却件件稀奇又贴合人心,让人心生好感,这些东西送的仿佛是邻家人送礼一般,不卑不亢,大方得体。

皇上对泠凤道:“这位尊爵王看来是一个极有情趣的王者,可惜不能亲眼一见。”

“贵国王既然有此诚意,那么我们自然也当贵国王是贵邻,希望将来两国友好相处,不起干戈之争。”泠凤对使臣道。

“敝王上有言,说将来一定有机会,与各位贵人欢聚一堂,只望到时皇帝与皇后陛下不要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使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