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女醒来,忽觉身下冰凉刺骨,急忙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石床上。
天道子笑着问道:“冰女,你觉得身体有何变化?”
冰女狐疑道:“师父,难道,我回了自己的身体?我的劫难都过去了,是吗?”
天道子点点头,说道:“冰女,你所有的劫难都被乔羽挡了过去,说起来,真的应该谢谢她,现在她已经回了原来的世界,以后,你所想的所要的所求的,都可以毫无阻力的得到。”
冰女摸摸自己的脸,说道:“师父,您是让徒儿下山吗?可是,我现在已经改变了想法,或许,秦邦杰已经不再爱我了,他爱的是乔羽。”
天道子说道:“世上有一种东西,就算是你拥有再高的仙术,也无力改变,就是人世间的情爱。师父知道你心里还有秦邦杰,何苦骗自己,再说你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为了孩子,你也应该下山。”
冰女黯然道:“师父,那个孩子,不能算是我的,那是乔羽和秦邦杰所生的。”
天道子淡淡一笑,说道:“冰女,这个孩子是用你得肉身生下来的,怎么能算乔羽的呢?母子连心,难道你不想找回他,看着他长大,去吧,冰女,你六根未净,现在不适合修真。乔羽回了原来的世界,那里有她的亲人,朋友,有她熟悉的一切,她不会再回来的,你难道想让孩子成为一个没有娘的孩子吗?我已经把乔羽和秦邦杰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输在了你的脑海里。你尽管放心去吧。”
冰女迟疑片刻,问道:“师父,以后,我还能回来吗?”
天道子摇摇头,说道:“冰女,缘分天定,无法强求,更无法预测,你若与秦邦杰还有缘,自然不能回来,若是无缘,你尽管回山,师父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冰女点点头,回房间收拾东西。
天道子在洞口已经等候多时,看见冰女出来,天道子递给她一个包裹,一把剑。和蔼的笑道:“冰女,以后师父不能保护你了,这把剑给你防身用,师父收回了你的法力,但是你的武功和内力都在,以你现在的武功,自保不成问题的。这个包袱里是五百两银子,你在京城找处房子住下来。你的儿子现在在翠微山,为师算过,大概两年以后,他就会学成下山,到时候,你们母子自会相见。”
冰女含泪点点头,跪地向师父拜别。
天道子挥挥手,说道:“冰女,去吧,到了京城,秦邦杰自会看到你的,凡事小心。”
冰女运起轻功,飞步跃过铁索桥,过了桥,冰女回望,如轻纱般的云雾飘动摇曳在仙云洞,将仙云洞慢慢遮盖起来,渐渐消失在冰女的视线外。
下山以后,冰女想了想没进城,来到了京城外的牟家村,她想,以她现在的容貌,小凤应该会把她认作乔羽的吧。
进了牟家村,冰女循着草药味,顺利的找到了牟老爹的家。
冰女没有半分迟疑,果断的敲响了老爹家的木门。
老爹听到声音,看门一看,愣住了,问道:“姑娘,你找谁?”
冰女莞尔一笑,说道:“爹爹,是我,小羽啊。”
老爹摇摇头,说道:“姑娘,你的声音虽然像我女儿,但是我女儿脸上有伤疤,那可是治不好的伤,我们又不是大户人家,姑娘为何冒充小羽呢?”
冰女笑道:“爹爹,我真的是小羽,在晨风酒楼被人掳走以后,三清宫的天道子仙长救了我,并给我治好了脸上的上伤,女儿还学了一身武艺呢。”
牟老爹细细观看,确认之后,顿时老泪纵横,哽咽道:“小羽,爹爹以为你被坏人害死了,想不到你真的回来了,快进来,你吃饭了没有,爹爹给你拿点吃的。”
冰女安慰道:“爹爹,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哭了,小凤呢?”
老爹用袖子抹去泪水,说道:“小凤今天跟着牛二的车进城看英娘去了,她要是知道你今天回来,肯定不进城了。”
冰女笑笑,问道:“爹爹,我不见的这段时间里,可有人找我?”
老爹和颜一笑,说道:“有,小羽啊,你的夫君来找过两次了。小羽,想必你的夫君还是把你放在心上的,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找与你,若是让爹爹说,你还是回家的好,毕竟你们还有个孩子,夫妻间哪有隔夜仇呢,他以前或许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爹爹觉得,你的夫君是个好男人,女人,这辈子不是图嫁个好男人吗?”
冰女嫣然一笑,说道:“老爹,他若是想接我回家,一定会来主动接我,这些天,我还是想和爹爹住在一起,爹爹莫非不想让小羽住吗?”
老爹佯怒道:“小羽,爹爹是那种人吗?”
冰女拉长声音说道:“爹爹,当然是……不会赶我走的了。”
老爹失笑道:“小羽,你的性子愈发顽皮了,是不是学武以后,性子也跟着转变了很多啊,快把剑放下吧,又不是金疙瘩,总背着它干嘛,不嫌累吗?”
冰女放下宝剑,把包袱也递给老爹,说道:“爹爹,这是我临下山时师父送给我的银两,爹爹收起来吧。”
牟老爹接过包袱,惊道:“小羽,这么多,怕不是有四五百两吧?你师父对你还真好,以后你要常去看看他才是。”
冰女点点头,笑道:“爹爹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可能不去看师父呢?这个道理小羽还是懂的。”
牟老爹微笑道:“小羽,学了武艺就是不一样了,变得豪爽多了,像个男儿家一样。”
冰女暗地里羡慕乔羽,虽然乔羽受了不少苦,但是乔羽比他遇到的好人多多了,无论是寒音,晨轩,紫玉,还是牟老爹,天南子,好像每一个人都是以她为中心。甚至那个暴戾将军司徒恩都甘愿为她改变,乔羽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呢?居然能够吸引这么多人的目光,让众多的人甘心情愿为她赴汤蹈火。
司徒恩听到侍卫的禀报,喜不自禁,说道:“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本将军晚上亲自过去,任何人不得惊扰了夫人。”
侍卫点头应是,行礼后走了出去。
司徒恩喃喃自语道:“小羽,我这条线放得真好,你总算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在牟家村现身,你怎么可能忍住不去看他们呢?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离我的手心。”
秦邦杰听到暗卫的汇报,大喜过望,站起身说道:“给朕备马,朕现在就出去。”
秦邦杰换过便装,骑马出了城。
秦邦杰自从小羽和皇儿失踪以后,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这么多天过去,他都有些绝望了,就在他心痛万分的时候,守在牟家村的暗卫竟然给他带来一个这样的惊天好消息。
秦邦杰骑在马上笑着想到,莫非是去三清宫烧香,诚心感动了天神,仙人显灵了。
喜悦填满了胸口,心跳不停的加速,几要从胸腔里蹦出去。
到了牟老爹家门口,秦邦杰把骏马拴在门口的树上,快步走到了门口,叩响了房门。
牟老爹正在屋里碾药,笑着喊道:“小羽,快去开门,应该是小风回来了。”
冰女打开木门,顿时愣住了,秦邦杰,他的消息好快,还以为会在老爹家住一段时间,想不到自己刚到半天时间,他就来了。
老爹见冰女没有声音,喊道:“小羽,是小凤回来了吗?”
四目凝视的二人这才回过神来,冰女跑回屋里,说道:“爹爹,不是小凤。”
秦邦杰激动的走到冰女身边,抱住冰女说道:“小羽,你终于肯现身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吗?小羽,不要在逃了,有什么事情,我会为你挡着,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冰女心弦一震,秦邦杰,他爱的只是小羽吗?难道,他忘了三清宫了吗?师父,您不该让我下山的。
牟老爹听见声音,掀开门帘走到外屋,一看是秦邦杰,笑道:“你们夫妻真是拆不散的好姻缘,小羽刚回来,你就到了,我今天还劝小羽去找你呢,可巧你就来了,总算是一家团圆了。”
秦邦杰放开冰女,作揖道:“老爹,谢谢您照顾小羽,今天我就把小羽接回去。”
老爹点点头,笑道:“是啊,该接回去的,回去一家团聚,孩子也能见到娘了。”
秦邦杰骤然色变,苦涩一笑,说道:“老爹,孩子前一段时间也失踪了,但我想……”
老爹惊呼道:“什么,孩子也失踪了,何时失踪的,可有派人找过?”
秦邦杰点点头,说道:“已经派人找了,只是至今杳无音讯,恐怕凶多吉少。”
冰女脱口说道:“不会的,孩子不会有事,他……”
秦邦杰以为冰女是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柔声说道:“小羽,不要担心,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都已经平安回来了,我想世民他一定也能平安回到家中,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儿子真是绝顶聪明的一个孩子,他虽然很小,但是我想他一定能够记住我的,说不定有一天他会自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冰女慌乱的点点头,有些不敢看秦邦杰的眼睛,假作伤心的靠在秦邦杰的怀里,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表。
老爹说道:“小羽,你们夫妻二人先去小凤屋里坐会儿,我到隔壁去看看小凤有没有回来,这个丫头,玩疯了。”
老爹说完,笑呵呵的带上门出了屋。
秦邦杰一把抱起冰女,进了小凤的房间,轻轻放在炕上,溢满深情的说道:“小羽,你让我找得好苦,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冰女靠在秦邦杰的怀中,轻声说道:“杰,你知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秦邦杰摇摇头,说道:“我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到关于你得任何信息。”
冰女叹息一声,说道:“杰,我是李秀琳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没有被毁容之前,我们几乎被人错认为同一人,只是我的腋下有一颗红痣,而姐姐没有。我的母亲,是大夫人的丫鬟,被我爹爹暗中收了房,后来生下了我,大夫人不能容于我母亲的存在,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她,在我,在十岁之前,一直是在府里的地下暗室生活的,十岁的时候,母亲不堪忍受折磨,终于因疾病缠身而去世。而我,被大夫人放了出来。然后每天以锅灰摸脸,倒夜香,劈柴,总之,都是在干府中最脏最累的活。”
秦邦杰还没有听完,已经是义愤填膺,他颤声说道:“小羽,不哭,咱们回宫,回去我就把那个贱人抓起来,为你报这个仇。”
冰女平静的说道:“杰,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秦邦杰点点头,为她拭去泪水,柔声道:“小羽,你说。”
冰女说道:“后来,不知大夫人为何发了慈悲,不再让我干脏活,累活。吃穿方面有了很大的改善,还让石嬷嬷教我读书认字,女红。只是不让我在人前露面。我的皮肤渐渐有了光泽,样貌出落得越发与姐姐相似了,若是我们站在一起,就连爹爹都会认错的。后来,我被石嬷嬷带到了三清宫,在三清宫与你偶遇。其实,那不能算是偶遇,因为爹爹知道你去那里。偶然的一次机会,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在你登基之前,姐姐她在外认识了一个男人,想嫁给他,却不料大夫人极力反对,因为大夫人想让她嫁给你,姐姐虽然表面上同意,暗中却从来没有断了和他来往,并且有了夫妻之实,为了掩盖过去,大婚之夜,与你洞房的是我,三天回门,却换成了姐姐。与姐姐相好的那个男人,在他们私奔的途中,被爹爹派去抓捕他们的人刺死了。姐姐流掉的那个孩子,也不是你的。自从流掉那个孩子,姐姐就失去了生育能力,为了能够保住后位,爹爹和大夫人想出了李代桃僵之计,把我偷偷送进宫,安置在姐姐寝宫的暗室里,每一次你来之前,石嬷嬷就把我从暗室里揪出来,放到床上等你。我的肚子也争气,就真的有了你的孩子。爹爹早就知道你是储君,大秦国的秘密,在爹爹那里,都不是秘密。先皇从来没有隐瞒过爹爹任何一件事情,因为爹爹曾经是先皇的**。所以,爹爹虽然做了礼部尚书,但却拥有可以和左右丞相抗衡的权利。大夫人是知道这个秘密的,所以爹爹在大夫人那里,总是矮上一头。”
秦邦杰不可置信的问道:“小羽,你说的可是真的?不可能,我不信,我不相信父皇是这种人,我不相信……”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无力,因为,众多的事实表明,冰女的确所言非虚。李尚书,在前皇那里的确很受宠。
秦邦杰哑声说道:“小羽,你会跟我回宫吗?会和我站在一起吗?”
冰女点点头,说道:“杰,我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我会帮助你。”
秦邦杰紧紧拥住冰女,动容道:“小羽,你现在换了一张脸,想必你姐姐不会再认出你来了,我把你带回宫,先给你一个妃子的身份,你可接受?”
冰女颔首道:“杰,就算你给我一个宫女的身份,我也不在乎的,我在乎的只有你,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秦邦杰展露笑容,说道;“小傻瓜,我怎么会抛弃你呢?不会,永远不会。”
冰女仰起头问道:“杰,你不嫌弃我的相貌吗?”
秦邦杰这才想起冰女身上还有诸多疑团,笑问:“小羽,你毁容以后,是谁帮你治好的?”
冰女淡淡一笑,说道:“当年我在三清宫等你的时候,天道子仙长正好下山办事,与我偶遇在殿中,他说与我有师徒的缘分,说日后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去找他。那日生完孩子,石嬷嬷让人把我扔到荒郊野外,然后被爹爹所救,后来又答应了到晨风酒楼去卖唱,谁知遇到了司徒将军,后来司徒将军以老爹他们的性命相要挟,要我答应和他在一起。司徒他太过精明,居然才出了我的大概身份,这才进了宫。后来我被他带到了战场,敌军将领西戎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将我掳去,师父派人将我救了回来。给我换了一张脸,并教授我武功,我的武功虽然不高,但自保没有问题,所以,师父就让我下山了。”
秦邦杰唏嘘道:“小羽,我没有想到你会受这么多苦,是我太愚蠢了,居然认不出你和李秀琳之间的不同,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冰女淡然一笑,说道:“杰,这怨不得你,除了大婚之夜是我,回门之后一直是姐姐,在那以后,也一直是姐姐,认错,在所难免。”
秦邦杰轻叹道:“小羽,其实我早就有疑心了,你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你的姐姐身上却没有。只是我查来查去都查不到破绽。”
冰女笑道:“你查不出来并不奇怪,那石嬷嬷可是雁山剑派的顶级高手,她和大夫人狼狈为奸,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
秦邦杰心中涌起万般豪情,朗声发誓道:“小羽,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会把朝中所有渣滓清理干净,让你坐上大秦国后宫最高的位置,我也会找到皇儿,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冰女敛起笑容,说道:“杰,不用找皇儿了,他没有危险,师父说他过两三年就会自动现身,现在并没有危险。”
秦邦杰兴奋道:“小羽,你知道他在哪里是吗?告诉我,快点告诉我!我不想等两三年,在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里,若是没有皇儿,我都不知道如何挺过来,小羽,快告诉我……”
秦邦杰把冰女摇晃的骨头都要散了,冰女高声说道:“杰,停手,你停手啊,你先停手,我要受不了了……”
秦邦杰这才发现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了,松开手呐呐道:“小羽,你没有和皇儿一起生活,不晓得皇儿的可爱,我发现,自己一天都离不开他。”
冰女黯然道:“杰,这么说,皇儿比我还重要,是吗?”
秦邦杰极力否认道:“不是的小羽,在我心里,你们两个人同等重要。”
冰女狡黠的一笑,说道:“好了,那我就不追究了。”
秦邦杰一看冰女的脸色,才知道冰女在戏耍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失笑道:“你啊,越来越皮了,看看你的样子,哪里像是当娘的人。”
冰女点点头,感激的说道:“多亏师父,我才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当年的我,每日里流的眼泪比喝的水还多呢?那时候胆小如鼠,不敢多话,不知何时就会挨一顿打。现在,终于可以摆脱那种日子了。”
秦邦杰看看窗外,说道:“老爹为何还不回来呢?天快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宫吧。”
冰女走到门口,发现老爹和小凤站在院外,给秦邦杰看马呢。
冰女一招手,小凤飞也似的跑上前,拉着冰女的手说道:“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的脸治好了,真好。”
冰女淡淡一笑,说道:“小凤,把爹爹唤进来,我有事和爹爹说。”
四个人先后进了屋,冰女说道:“爹爹,我要跟着夫君要回家了,本想多住些日子陪着爹爹的,谁知他碰巧来找我,那五百两银子就留给爹爹吧,你们到城里买一处好一些的房子,然后开个医馆,也方便我日后找你们,等你们买到房子以后,告诉英娘就可以了。我会派人到英娘那里时时打探消息。”
老爹拒绝道:“小羽,上次你夫君带来的金豆子我们都没有花呢,爹爹过惯了苦日子,不想到城里去,在这里挺好的。”
冰女笑道:“爹爹,我知道您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恩惠,可我不是别人啊,我是您的女儿,女儿孝敬爹爹,是应该的。再说,现在小凤也快成大姑娘了,可是她现在还没有一个婆家,若是在城里置了房子,开了医馆,家里的条件好了,小凤找婆家的时候,也有了挑选好人家的条件,爹爹为何拒绝女儿的好心呢。”
小凤惊喜道:“姐姐,若是我们到城里居住,是不是可以常看到你呢?”
冰女扭头看向秦邦杰,笑道:“那就看他的了。”
小凤仰头看向秦邦杰,问道:“姐夫,没有问题吧。”
秦邦杰微笑道:“可以,小凤说什么都可以。若是你们买不到房子,我会派人给你们买好再来帮你们搬家。”
老爹一看这情形,只好点头同意。
冰女拿了宝剑,和秦邦杰一同上马,依依不舍的同老爹和小凤告别,回了京城。
一进到乾清宫,秦邦杰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思,双臂一伸,抱起冰女,直接进了东暖阁。冰女羞涩的说道:“杰,放我下来,太让人难为情了,放我下来……”
秦邦杰猛地覆住她说个不停的莹润红唇,踢开寝室的门,走了进去。
秦邦杰动情的说道:“小羽,你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吗?不要躲,小羽,我爱你。”
冰女猛然推开秦邦杰,红着脸问道:“杰,我问你,你从何时喜欢我的,是在三清宫,还是在我再次进宫以后?”
秦邦杰不加思索的说道:“当然是在三清宫,但是,你再次进宫以后,就是我发现你有香气的那一次,就更加爱你了。”
冰女心下万分失望,其实,秦邦杰爱的应该是乔羽才对,自己,真的不该来趟这个浑水的。该怎么办,回仙云洞吗?不,应该留在这里,还有孩子,两年以后,他就回来了,自己有个惨淡的童年还不够吗,这吃人的皇宫,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万分危险的。不应该让他承受这些,他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再说,自己并不是对秦邦杰无意,她爱他,一直爱着他,不放弃,绝不放弃。
思及此,冰女说道:“杰,我不会再躲你,因为,我对你的爱,丝毫不比你对我的少,所以,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除非,你放弃我。”
秦邦杰闪亮的双眸似两团烈火,燃烧了整个东暖阁,屋内的温度,在不断的上升,把两个人彻底的融化在春色里。
司徒恩狠狠的一拍桌子,说道:“想不到秦邦杰这么精明,居然被他捷足先登了,我以为只有我在牟家村布了眼线,不行,我一定要把小羽抢回来,小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侍卫迟疑片刻说道:“奴才还打听到,牟老爹他们要搬家了,可能要买房子道城里住,其实将军不用急在一时,等到牟老爹他们到了城里,夫人自会出来与他们见面,只要盯紧牟老爹,一定可以把夫人抢回来。”
司徒恩用力一拍桌子,大笑道:“好!就这么办!只要此事办成,本将军赏你白银五千两,官升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