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和天南子决定彻底离开秦国,紫玉伤重未愈,但天南子深怕夜长梦多,留下小强夫妻照料,便带着乔羽和寒音离开了京城。
距天少康寿诞之日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决定到鲁国边境的小屋去看看,如果来得及,再去看看木兰。
故地重游,乔羽心生感慨,时隔五年,这里的一切仿佛还还停滞在昨夕。
三个人进了屋,寒音笑道:“天南子,你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吗?太简陋了?哈哈,想不到天下最尊贵的王子,竟然住在这种小地方。”
天南子淡淡一笑,说道:“我觉得很好,我的武功和医术都是在这里研习的。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地方,独独属于我自己,所以,这些年虽然走遍大江南北,但最喜欢的还是这里。这几间房子是我和小强亲手盖起来的,那时候,我只有十五岁。”
乔羽心中一紧,天南子从小失去母爱,靠着自己的能力,独自生活在这里,是何等的孤寂,所以,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冰冷的,那层冰冷,是他强加于自己的铠甲,这层铠甲下面,深埋着一颗善良的心,就凭着他能救自己一条性命,便可说明问题。
“天南子,你,受苦了。”乔羽虽然不想说,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出来。
天南子晒然一笑,说道:“没什么,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天南子想说的是,小羽,只要你在我身边,前面等待我的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不在乎。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的每一天都是甜蜜的。
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永远都是我天南子最爱的人。
寒音推说累了,要睡一会儿,两个人来到厨房。
乔羽一看厨房的肉干,鱼干和蔬菜瓜果,心生疑惑:“天南子,这是谁送来的?”
天南子淡淡道:“这里常年有暗夜驻守,得知我们回来,就提前给预备下了。”
乔羽盈盈一笑:“我说呢?这屋里几年没有人住,屋里一粒灰尘都没有,原来是这样。你做菜,我来帮你洗菜择菜。”
天南子把他推到板凳上,说道:“你只管坐着,我自己来,这顿饭我做,下顿饭你做,行吗?”
乔羽只好坐在板凳上和天南子聊天,天南子做菜。
乔羽撅着嘴说道:“天南子,你什么都不让我干,我会变懒的,人一变懒,就会长胖的,我可不愿意长胖,我宁可瘦骨嶙峋,也不愿意长胖。”
天南子正在低头切菜,瞟了一眼乔羽红艳艳的朱唇,不禁心旌荡漾,险些切了手,赶紧回过神来,专心切菜。
片刻之后,天南子才宠溺的说道:“小羽,只是这一顿,不会让你变胖的。等吃完饭,我带你上山打猎,我们去捕一只驼鹿,晚上我们烤驼鹿吃。”
乔羽立刻来了兴致,兴奋道:“好,你可要说话算话,那你少做一点,我不要吃的太饱,省得晚上吃不下鹿肉。”
天南子失笑道:“小羽,你还不如免了这顿呢?只做寒大哥我们两个人吃的,呵呵?”
乔羽奸笑道:“好,我听你的,绝食了。”
天南子脱口道:“我是开玩笑的,不许绝食,一顿都不能少吃。”
乔羽说完话就把头埋在膝盖上,听天南子着急,仰头大笑:“哈哈,天南子,你怎么变笨了?”
天南子见他是开玩笑,苦笑道:“你还是不要在厨房里坐着了,你在我根本没办法做饭,捣乱鬼,走吧。”
说完就把乔羽推了出去,随手插上了门。
天南子靠在门上,狂跳的心几乎要飞出来了,他这辈子,恐怕永远无法在乔羽面前保持冷静,小羽,你真是我的克星,可是,我却无法放开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良久,天南子才稳定情绪,继续做起饭菜,这顿饭,恐怕时间要多等一会了。
乔羽在门外,久久也没有挪动脚步,他本想试探一下自己在天南子面前能不能保持平和心态,看来,他的刻意伪装,根本不起作用,也许,这辈子,注定要欠他的。
寒音听到天南子喊他端饭菜,狐疑道:“小羽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天南子一愣,说道:“我把他推出来了,嫌他竟给我捣乱。我还以为他回屋了。”
寒音慌了神,乔羽不会出走了吧?
寒音和天南子大喊乔羽的名字,希望他能回应。
刚喊了一声,回音过后,就听到山顶传来回音,乔羽山上了。
两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无奈的相视而笑。
倏忽间,天南子腾身跃起,向山上跑去,边跑边喊:“大哥,回去拿武器,这山上有火孽。”
寒音的后背登时就湿透了,火孽,他太知道了,当年他就差点被火孽追杀致死,想不到这座山上也有火孽。
寒音回屋取了宝剑,全力施为,向山上跑去。
天南子见他上来,放慢速度,等他上来以后两个人才飞奔上山。
顺着乔羽发出的声音方向,两个人不断的发出啸声,寻找乔羽。
刚开始的时候,乔羽不断地发出声音相和,快到山顶的时候乔羽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天南子一急,说道:“大哥,我先上去,一会儿你再找我。”
天南子飞跃在树枝顶上,寻找乔羽白色的影子。
山顶是一块平地,四周长满一人高的杂草,怪石林立,和山下的风景截然不同。
天南子站在最高的石头上,发现山的另一面两只火孽将乔羽团团围住,乔羽不停地闪躲着,处境极其危险。
火孽喷出的火焰几次都差一点烧到乔羽。
天南子见状大惊,直接飞到山下,大喊着乔羽的名字,以期转移火孽的视线。
天南子的计策显然是成功的,火孽甩开乔羽,扑向天南子。
天南子扔给乔羽一把宝剑,乔羽手中有了兵器,一下子有了信心,刚才的慌乱顿时消失于无形。
火孽不停地闪转腾挪,速度之快,如闪电,如流星。
乔羽暗自庆幸自己的轻功练得好,不然的话,他恐怕会步入程静的后尘。
天南子纵起身形,转到火孽的身后,一剑刺向它的尾巴,火孽被剑刺了一下,虽然没有刺伤,却实实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迅速逃遁了。
寒音在山顶看的清清楚楚,待他要下去的时候,火孽刚好要逃遁,所以就停在了山顶没动。
天南子的轻功,他这一生也望尘莫及。
火孽一逃,乔羽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低声呜咽起来。
天南子轻叹一声,把乔羽搂在怀里,笑着调侃道:“小羽,没事了,别哭了,就做饭这么一个功夫你就跑到山上来了,你的轻功看来是大有进步啊,你比小世民还要让人操心,我还没有打你呢,你倒先哭起来了,好了。”
天南子这么一说,原本低声哭泣的乔羽蓦地放声大哭起来。
天南子抱起乔羽,低声说道:“小羽,大哥就在山顶上看着呢?这面都是草甸,一的一举一动,大哥可是一览无余,当心回去以后他会笑你。”
乔羽抬起头向山上看去,果然,寒音就在山上看着他们,虽然看不清寒音的脸,乔羽还是玉面生霞,把头埋到天南子的怀里,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天南子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甜蜜,真想把这一刻,变成永远。
良久,乔羽涨红的脸才抬起来,羞涩的挣脱天南子的怀抱,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天南子趁势攥住他的手,乔羽怔了一下,并没有挣扎,两个人挽着手上了山。
寒音早就不在山顶了,看来,他很知趣的下山去了。
天南子这才问道:“小羽,你跑到山上来做什么?”
乔羽头也没抬,沮丧的说道:“我在门口听到山上有鹿鸣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去看看,结果越走越远,到山顶撞上了火孽,胡乱逃跑,就跑到了山那边。其实我刚刚遇到火孽的时候,就想喊你,我知道你听到我的喊声,一定会救我的。可是,没等我喊,火孽就喷出一条火龙,吓得我只好赶紧跑,幸好我有轻功,看来,我的命还是挺大的。”
天南子听完乔羽的话,深思飞跃,小羽在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如此说来,小羽的心里是有他的。
天南子凝视尚心有余悸的乔羽,柔声说道:“小羽,以后不要一个人山上,山上除了火孽,还有豺狼虎豹,非常危险。你想去哪里,一定要有大哥和我陪着,等会儿回家,大哥一定会说你的。”
乔羽嘻嘻一笑,说道:“不会的,大哥不会说我的,只要你不说我,大哥才不舍得说我呢?”
天南子轻声低语道:“小羽,我怎么舍得说你,你知道的,我……”
乔羽脸色遽变,打断他的话:“天南子,对不起,我欠你的,这一生恐怕都换不清了。”
天南子眼底一抹酸涩,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淡淡道:“小羽,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家人,是朋友,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
乔羽心里一窒,所有的话哽在喉间,张张嘴,却没说出来半个字,两个人默默的牵着手,一直走到家门口。
寒音双臂抱在胸前,靠在门框上,面沉似水,乔羽讨好的笑着,跑到寒音面前:“大哥,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给点面子,别生气,我刚才还跟天南子吹牛,说你不会说我的,看看,你现在沉着脸,多让我下不来台啊?大哥,大哥,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擅自行动了,别生气了,我都饿死了,你不会罚我不准吃饭吧?”
寒音哼了一声,让开门口,沉声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你知道天南子和我有多担心,你啊,总是让人操心。”
乔羽一吐舌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大哥,我错了,咱们去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寒音无奈的瞪他一眼,三个人笑着走进了屋。
因为刚才的惊险经历,三个人的饭量明显见长,六菜一汤,居然都吃完了。
吃罢饭,鉴于刚才的错误行为,乔羽决定今天他来洗碗。
寒音和天南子在屋里边喝茶,边聊天,乔羽洗过碗,回到房中,见两个人一脸古怪,嘻笑道:“大哥,你们两个人不会又要算计我吧?”
天南子一撇嘴,不悦道:“你就不会想我和大哥一些好的地方吗?我们不过是商量何时到鲁国去。”
乔羽顿时来了兴致,他很想看看木兰的孩子,现在小世民已经六岁,那木兰的孩子也应该快六岁了,他们两个好像只差三四个月。
“天南子,我们明天出发,可以吗?”乔羽商量道。
天南子点点头,回道:“我本来想多住几天,捉两只火孽,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我们明日吃完早饭就出发。我们从鲁国出发,从鲁国到宋国,卫国,从卫国直插到邑都城,正好可以赶上父王的寿辰,我们在路上也可以找找,有没有新鲜玩意给父王作寿礼。”
有了目标,乔羽更加兴奋,现在没有了负担,自己是一身的武功,三个人,可以边走遍玩,想想就很惬意。
旅游,一向是乔羽的最爱。
他努力把自己的过往抛到脑后,不去想他,甚至什么都不想,努力把笑容摆在脸上,让天南子和寒音无论何时看到他,都是开心的,都是笑盈盈的,他,不能把自己心里的事情摆在脸上,他愿意和别人分享幸福快乐,却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痛苦带给自己的亲人朋友,他们已经爱他够多,他不愿意让他们担心。
一夜无话,三个人吃过早点,便骑马上路了。
这次去鲁国,和前番的心情大不相同,一路上穿州过镇,乔羽总要停留一两天,品尝一下当地名吃,欣赏一下当地美景。
到鲁国京城,三个人生生走了20天,不过只要乔羽高兴,天南子和寒音是无所谓的,只是,当初的计划恐怕要改变一下了。
当天南子带着两个人到安世王府大门时,只见大门紧闭,石阶上杂草茂盛,不禁愣住了,天南子走到大门口,轻叩铜环,并无人回应。
天南子趴在大门上,顺着门缝往里瞧,里面草木茂盛,并无人迹,看来,安世王府出事了。
三个人决定先到别院去住,别院有暗夜,随时都能打听到情形。
三个人牵着马,寒音的警惕性最高,他密语道:“天南子,小羽,不要回头,有人跟踪我们。”
乔羽听完寒音的话,身体僵了一下,低语道:“大哥,是谁跟踪我们?”
三个人决定先不到别院,找一家客栈,然后从客栈脱身。
进了客栈,三个人只定了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套间,乔羽进了里间,三个人各自忙着易容。
不一会儿,天南子带着乔羽走了出来。
天南子打扮成一个商人形象,乔羽则扮成他的妻子,两个人牵着手走出客栈,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或许是这个客栈的客人太多了,两个人的相貌又太过普通平凡之故。
天南子拉着乔羽的手,缓步而行,心里却说不出的甜蜜温馨,也许,这一生他们只能是做这一次假夫妻了。
确定无人跟踪之后,天南子带着乔羽到了别院。
暗夜开门,一看那犀利的眼神,立刻明白,他们的主子到了。
天南子带着乔羽进了前厅,乔羽四下打量之后,笑道:“天南子,想不到这里没什么大变化,天南子,你到底有多少处院子,不过,我最喜欢这个院子,这里特别有家的味道。”
天南子心中一暖,小羽说这里有家的味道,那么,他真的把我当做家人了。
天南子召过鲁国的暗夜头领,打听安世王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安世王自从程静死后,虽然有了孙子,但年纪尚幼,安世王妃老年丧子,禁不起打击,半年之后,便与世长辞了。
安世王夫妻伉俪情深,安世王并没有纳一名侧妃和侍妾,自王妃辞世以后,王爷深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鲁国皇上见他面容憔悴,每日里上朝总是萎靡不堪,着实有些可怜,便赐了他两名侍妾。
侍妾到了王府以后,仰仗是皇上赐婚,每日里在府中飞横跋扈,动不动就欺压木兰母子。
初时,木兰不肯与之计较,每每总是忍让过去,但二人却是得寸进尺,愈来愈嚣张。
安世王宠幸了二人以后,其中一名侍妾穆佳琪有了身孕,更是得意了。
十个月以后,安世王喜得麟儿,高兴的大排筵宴,足足办了一个月的流水席。
穆佳琪有了儿子,开始算计起木兰母子,如果没有了木兰母子,那他的儿子就可以承继世子的爵位。
木兰虽然在王府长大,但本性善良,哪里算计的过穆佳琪。
一天,王爷来了兴致,想去看看孙子,本想派人去报过来,不成想去抱小世子的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吞吞吐吐半天才说看到小王妃屋里有男人,所以没敢进去。
王爷勃然大怒,本来留下木兰就很勉强,如果不是天南子,他是绝对不会留下木兰的。
没有想到木兰竟做出这等无耻的事情,王爷带着家丁直奔木兰的院子。
木兰紧闭双眼,赤身0裸0体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
王爷气得扭过头去,命人抱着小世子回到厅堂。
王爷却不知道,木兰是被人灌了蒙汗药,所有的一切,都是穆佳琪所为,按照家法,木兰是要被骑木驴的,但安世王想到她是天南子的妹妹,便给了她几件衣服,百两银子,赶出了府邸。
木兰跪在王府门口哀求了三天三夜,王爷并不为之所动。
穆佳琪怕王爷心软生变,雇人将木兰拖走,准备将她拖到郊外杀死。
木兰命不该绝,却不料救她的人并非好意,那几个人是宋国的奸细。
这几个人救了木兰之后,哄骗她说,已经知道她的冤情,并为她写好了一封信,只要她把这封信交到御史台的王大人那里,王大人就可以为她做主。
木兰不知是计,拦住王大人的轿子,将书信递了上去。
王大人扣住木兰,直接奔了皇宫,将此书信呈给了皇上。
皇上倒也英明,思量安王爷并没有什么实权,王子王孙年龄也小,不该干出通敌卖国的事情,于是暗中派人查访。
查访之后,却发现了木兰的事情是穆佳琪搞的鬼,而穆佳琪,是孟国派来的奸细。
和穆佳琪一样来自孟国的女子一共有十五人,分散在各个王公大臣的家中,窃取情报。
想不到拔一个小萝卜,带起一大块泥,这是皇上万万没有想到的。
经过查证,安王爷并没有参与此事,但鉴于此事的严重性,王爷还是受到了牵连,穆佳琪被抓去砍头,儿子连坐,也未能保住性命另一个侍妾也被处以了死刑。
安世王急怒攻心,一口气没有上来,溘然长逝。
昔日里富贵繁华的安王府,一下子变得人前冷落车马稀。
偌大的王府,只剩下了木兰母子。
自古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虽然只剩下了木兰母子,皇帝的疑心倒更重了,为何这封信偏偏是从木兰手中交上来的呢?
木兰和这写信的人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木兰也是别的国家派来的奸细呢?
皇上借口王府太大,木兰母子住着不安全,赏赐她很多的仆役,实际上是监视她的官兵。
宋国的奸细出现在安世王府的时候,被官兵抓个正着,三个人逃走了两个。
皇帝愈发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把木兰抓了起来,鉴于她的儿子是安世王的唯一血脉,就带进了皇宫,交由宫里的嬷嬷暂带。
宋国的奸细虽然没有招供,但是他身上特有的纹身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的身份。
木兰被关在大牢里,既没有审讯,也没有判刑,皇帝认定她是宋国的奸细,认为生性豪爽仗义的宋人肯定会来救她。
这一关,就是半年,却并无一人来救木兰。
皇帝命令暗卫守在王府附近,严加监视,他想的是,或许敌人在麻痹他,只要时间一长,自己渐渐淡忘此事,宋人有了可乘之机,就会营救木兰,那么,他的长线就可以收网了。
今天天南子敲门,被监视王府的暗卫发现以后,一直紧盯着几人,只可惜,天南子三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踪影。
天南子得知此事的详细情形,心中有了计较,看来,这次在鲁国有得忙了。
果不其然,乔羽眼泪汪汪的说道:“天南子,你会管木兰嫂嫂的,对吧?”
天南子点点头,安慰他说:“小羽,不要哭,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木兰。”
此时,寒音也在暗夜的带领下,安然摆脱跟踪,来到了别院。
天南子和寒音,乔羽三个人开始商量如何营救木兰。
关系到国家内政,天南子虽然贵为一国的王子,也不能去干涉诸侯国的事情,所以,这次只能是靠劫狱的方法营救木兰,关键的问题是,还没有找到木兰的关押地点。
木兰是皇亲国戚,又是要犯,不可能关在普通的大牢,但具体是哪里,暗夜们不知道,鲁国的几个大牢他们都知道,经过他们打探,木兰不在这些牢房里。
还有一个地方,是暗夜们进不去的,那就是皇宫的水牢。
皇宫的水牢,连驻守的官兵,都是皇族后裔,不是皇家的人,是没有资格进到这处水牢的,就算是顾命大臣也不可以。
水牢里面机关重重,若是想到里面劫狱,可说是九死一生。
隐藏在宫里的暗夜来消息说,水牢里面现在关押的人不超过五个,但看守却有两百个人。
若是想闯过这重重关卡,恐怕是千难万难,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想办法让皇上把木兰关押的地点改变一下,这中间经历的曲折,恐怕不是一人两人能做到的。
乔羽坐在屋里,手托双腮,秀眉紧蹙,想着该如何想办法救出木兰母子,让他们一家团聚。
啪,乔羽一拍桌子,大喊道:“我有办法了!”
天南子二人正在说话,听到声响,被吓了一跳,寒音捂着胸口问道:“小羽,你有什么办法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乔羽扬眉一笑,说道:“皇上不是怀疑木兰是敌国的奸细吗,那我们就冒充敌国的奸细,再去王府,要明目张胆的夜探,动静大一点,让皇上知道我们再找木兰,皇上必然会放出木兰与我们联系,到时候我假冒木兰,你们只要把真木兰带走,我自有办法脱身。你们看这样可好?”
天南子和寒音齐声反对,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计策,救出来一个,再失去一个,而且,失去的人可比他们想救得人重要多了,他们没有赞同的理由。
乔羽敛起笑容,神色凝重的问道:“既然你们不同意我的计划,那么,请问,你们可有好计策?”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摇头,计策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想出来的,但是他们肯定一点,不能为了救木兰,让乔羽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