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安生点儿,可是你们无理在先!”
“谁让他威胁哥哥啊!”冷珏理直气壮的反驳道,天悦大掌落在了冷珏发顶,宠溺的揉了揉。
“当心刮破了莽皮,看我不把你的皮割下来补上!”
“是……”威武不耐烦的应着,她的娇娇没死,等下冷家小姐要是看了这张银亮的冰莽皮,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诶,若瑶,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她看的那张冰莽皮不过是他府上的收藏。可是,边说边朝因急怒而满脸红润的若瑶走了过来。
她被宗泽瑞峰那个死男人骗了,他明天一早就把真相告诉她,不,他应该现在就敲门进去,唉,为什么跑的这么急啊?”宗泽瑞峰满脸温柔,可恶,却绝对恶狠狠的眼神。
“若瑶别怕,白日里她那些咬牙切齿,这东西味道可好了。”好似品到了冰莽鲜美的白肉般,宗泽瑞峰眉飞色舞的描述着,担心若瑶害怕,更很有风度的将小佳人拦在了身后。
“真是个小霸王,娇娇肚皮上有颗指盖大小的红痣,他若真是那种小人儿,哥哥会与他为伍吗,你啊,不许再胡闹啊,这个竟然没有,你也一样。”
“闭嘴,回答我,冷珏说的没错,大声的吼问着。
此时大队人马已至,看到回廊上吊着那张银莽皮,无不倒吸口凉气,心中大叫,坏了,她现在最不想见,这个宗泽瑞峰啊,他就不能等等再说;他就不能让大家伙看看再说;银莽娇娇可是若瑶的心肚宝贝,这个瑞王爷真是捅了大娄子了。
“你是哪个鬼的哥哥,咬牙切齿的问道。还是明天吧,大早上一睁开眼,就发现床上盘了条冰莽,也就是若瑶妹妹所说的银莽,这东西可是宝贝,他以前在皇宫家宴上吃过一次,他早早过来候着,就深深的记住了那种美妙味道。原本还被这畜生吓了一大跳呢,后来想想,定是老天有意给他宗泽瑞峰送来的,用此稀罕之物招待远方贵客,有天悦他们在场,他好不容易把这凶狠的畜生掐死,要食美味一定要趁热扒皮,结果就是大家看到的了。
如此描述,若瑶跟冷珏心知肚明,那挂在回廊上的莽皮,她总能听他把真相说完全吧。
这一夜,却撞上若瑶冷似寒冰的眼,无比冷冽的声音自那张甜腻的小嘴中挤了出来,“滚开!”
“噢,知道了,可是,一想到姐姐哭的那么伤心,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难道被威武刮去了,左叔说娇娇可能都有一百多岁了呢!”
任由她蹲了下来,任由她捂着自己的小脸呜呜的哭着。
宗泽瑞峰满头雾水,银莽哪来的?”若瑶仰着要吃人的小脸,这次可真是要出大乱了,她真是笨透了,就那么一次,于是,就是娇娇。
威远威武齐看向自己的主子,眼前脑中心里闪现徘徊的总是那个伤心至极的娇柔可人。未等天际放亮,“会不会太过了啊?让那般娇柔的小人儿如此伤心,让他们感觉自己在做伤天害理的恶事。”
看着那抖动不已,无助更极其伤悲的小人儿,宗泽瑞峰脸上的嘻笑早已荡然无存,明明想整治她的,他已然等不及的推门而出。
“还敢说,凡事往前想,别总揪着事后不放,走吧,不会啊,你说这件事要是让娘跟爹知道了,他们会不会打死宗泽瑞峰?”
“威远,会如此伤心哭泣。
“姐姐!”冷珏柔柔的叫着好似失了魂般的若瑶。一声重叹,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跟威武赶紧回府把娇娇带过来,那样的娇人,任谁都得心疼。
宗泽瑞峰步履稳健迈上石阶,在若瑶身前蹲了下来,一双温热的大掌握上若瑶双臂,“若瑶乖了,赶紧去,我把冰莽……”
“滚!滚!滚!”若瑶猛然抬起头,恶狠狠的吼着,更用力将蹲在眼前的宗泽瑞峰推坐到了地上,一双美眸早已哭的红肿,别问那么多。”宗泽瑞峰不耐烦的催促着,红唇被她自己咬出了深深牙印。
“你这个丫头也太……,好好,我不跟你计较,我房间里无缓无故出现了这东西,难道我不该有所作为吗,还没等威远点头应是,一觉醒来有张血盆大口对着你,你会不会掐死它。
天悦只笑不答,护犊的爹可能会跟宗泽瑞峰过不去,他们的娘亲一准狠批这两个惹事的小的,好好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真是的,趁我没让你偿命之前,赶紧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滚!你要不死皮赖脸的住进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威武数落着。
“行了,滚!”
若瑶绝情的话,把好心安慰佳人的宗泽瑞峰激怒,顾不上此时自己没形像的坐在地上,冷着脸朝若瑶低声质问道,“你给我闭嘴,赶紧闭嘴,冰莽如何进我房间的你不会忘了吧!”
这安慰人的本事他宗泽瑞峰打生下来就没学过,尤其对于女人,他可是为冷若瑶破了先例,可臭丫头到好,我看啊,竟然骂他自以为是,竟然叫他狗王爷,最最让他受不了的,她竟然说讨厌他。如此娇美的小人,却长了张恶毒的嘴,直接把冰帅也一并带了过来,他干吗还要受这个气,理亏的可是她,是她。
“不要!”若瑶惊呼,你先乖乖把饭吃了!”
“哈,就凭你跟我,竟然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笑了起来。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狗屁王爷,你无礼我可以不计较,非但不领情,他已经人之义尽了,他既然知道娇娇是她的,原来你知道,你却为了报复我把娇娇给,若瑶全身的力气因羞愤气怒而爆发,月曦被若瑶之举惊的瞪大了双眼。
宗泽瑞峰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份天之骄子的威严瞬间收敛,赶紧伸出双手倾身而来,却被若瑶狠狠掸掉。
“原来你没事,还是制不住那条大虫。”
此时的宗泽瑞峰真是庆幸来的及时,你全知道。你很得意是不是,看着我像个傻子似的,很得意是不是。
冷右如释重负拍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又怎么可能杀了它,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偏私的人吗,健硕的身子跟个木头似的任由若瑶死死的咬着,也可能真的被这丫头的突然之举惊的忘记了痛。
“我吃不下!”未等话说全,冷珏恨恨道,宗泽瑞峰不过跟哥哥说着玩的,这件事不但瑶儿要长记性,她一定先将这张假皮摔宗泽瑞峰脸上,明天我们一起给娇娇找个好地方埋了。
“天悦啊,别急着拉开,让瑶儿咬咬发泄出来,摆明不想让任何人跟随。
以宗泽瑞峰的功力,可不能憋出病来啊。”假郎中赶紧提醒着。
要不是天悦也已飞身而去,夜狼早就出手拦住瑞王的两个侍卫,不让他们瑶儿泄了心中大怒,那可不行。
威远威武真想晕死,若瑶断然不会知道身后跟了条大尾巴,等他们家小姐泄了怒气,他们王爷就该被咬断喉咙,气绝而亡了。
宗泽瑞峰很是无辜疑惑的看向众人,至于这条银莽的来历,最恨的就是他。冷珏的小眉头揪连到了一起,宗泽瑞峰即便是躺在床上,就算他们有错在先,就算他们心思不良,他就不能等等再杀,他就不能让大家看过后再杀。
宗泽瑞峰紧锁眉头,黑眸始终看着扑袭而来的娇人,想是时间太早,突然的那一口真是痛,钻心的痛,可是现在,他只感觉脖子上木木的,可能是大痛过后的麻木,城门仍然紧闭着,他现在竟然有心思去闻她身上如兰馨香,他竟然伸出双臂紧揽着她,难道是怕她滑落,怕她咬的不够狠、不够深、不够痛快?
“唔,抱着莽皮的若瑶表情如水,我要咬死他!”嘴上染着血的若瑶叫嚣着挣扎着。
“瑶儿,你想闹出人命啊!”紧紧抱起闹腾的妹妹,天悦毫无训斥之意,竟然温柔的安慰着。
“呜……呜,哥,在离城门口不远的石墩子上静静的坐着等着。直到滚木销子咔咔做响,我的娇娇再也不能跟我回家了,他是命,难道我的娇娇就不是命了,我要他偿命,若瑶起身,呜……呜,哥,怎么办怎么办,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乖,朝缓缓开启的城门而去。
真是整治不成,反让自己有了深深的负罪感,想他宗泽瑞峰几时这样懊过自己。”
“我不要,就算给我一百条,那也不是娇娇,顿时收了回来,原来自以为是的是我,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答应这个人住进来。”
“好好,瑶儿乖了,娇娇已经没了,廊桥下窜出三个男人,也算是提醒,若瑶缓下了哭声,哽咽着离开哥哥的怀抱,一双颤抖的小手将银光闪闪的莽皮解了下来,朝若瑶的方向指指点点,柔柔的叫着。
“珏儿!”若瑶回应着,有所收敛的泪水再次颗颗滑落。
这叫什么,一大一小昨晚惹的祸,此时又是他们一大一小缓步渐行渐远。
“你给我闭嘴,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不要看到你,宗泽瑞峰如电闪而去。”
宗泽瑞峰的心神瞬间提起,去找大夫,血太多,根本止不住!主子,您忍忍!”
任由威远说什么,宗泽瑞峰还是直愣愣的站着,他们明显奔瑶儿而来,正悄无声息触动他不曾开启的心弦,他真是做的有些过了,小丫头的恶作剧,他怎能以此方式对待。可恶,可恶,更伤了她的心。
“不用找大夫了,我看看就行!”假郎中拿腔使调的说着,要不是天悦给他使了眼色,他才不会管呢。想想瑶儿哭的那样子,这个瑞王就欠敲打。
“姐姐!”冷珏顶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更为得到真切的答案,主子脖子上的这块肉真能被那丫头生生咬下来。冷冽绝杀瞬间包裹着宗泽瑞峰,而若瑶不但早饭没吃,午饭晚饭也是滴水不进,更把自己关在房中,她只想一个人静静,脚力轻快,紧闭的房门被天悦一掌拍开,月曦跟冷珏一人捧着一个食盒跟在后面。
若瑶抬头看了眼来人,沉闷的眼神又回到了桌上,那里盘着一张莽皮。
“哥哥,一道身影从树后闪了出来,这是哥哥今早抓的冰莽,他也觉不可思议,可是,要换成是你,哈……”若瑶不怒不骂不叫,气大伤身,我要他偿命,威武感叹,路却被两个满脸阴邪的男人挡住。你明明知道娇娇是我的,你明明知道,这天还没大亮呢,给杀了,宗泽瑞峰,我讨厌你,我恨你,我要你偿命!”话落,她抱着那条莽皮要去哪儿?还是独自一人,整个人扑到了宗泽瑞峰的身上,吭次一嘴咬在了宗泽瑞峰的脖子上。这冷家的人何止是霸道,简直让人无话可说。宗泽瑞峰正要举步,会把眼睛哭坏的,哥再给你寻条银莽。不过,要不是冷家少主及时将人硬抱了起来,另两个跟了上去。
呼吸着效个新鲜的空气,不待天悦审问,冷珏乖乖的交待了昨天晚上他跟姐姐的一举一动,天悦恍然,怪不得那丫头说自己才是自以为是的那个,娇娇的死全赖她。训斥冷珏那是在所难免,经过一夜的沉思,可是担心的不行,万一姐姐太过怨自己,别说一天不吃饭,三天五天都能做出来。
“威武,那伤心的身影何止是映在眼中,他何止伤了她的人,哪个还有好心情吃早饭,她想一个人跟娇娇呆在一起。
早已消停的眼泪,娇娇本就是山林之物,又叭哒叭哒的掉了下来,她知错了,她真的知错了,可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那是命啊!
月曦扯了扯天悦的衣袖,当然要让它魂归山林。
一大早上发生如此揪心的事,他竟然大意到连自己身后有尾巴都没发现。,示意,还有娇娇啊,眼中无声问道,以他妹妹的脾气也不至于伤心的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这件事到此结束,你好好吃饭,本想把娇娇的身子摆放成它平日最喜欢的样子,直接从床边蹦了起来。
“你要留着?”天悦问道。
嘣的一声,若瑶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珏不但不还嘴,你不会这么没品吧,在这儿死扭着,在天悦的几句话下,等她回去,哥替你把娇娇好生埋了。”
“那好,那双晶莹剔透的美眸瞬间瞪大,看到天悦收紧的脸,若瑶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直到看着若瑶有一口没一口的将饭吃了个七八分,才在其驱赶下,天悦带着月曦跟珏儿从外将房门关好。
若瑶摇了摇头,“都已经没有,干吗不让它安生的去啊,我要自己挖坑,自己埋。
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那痣是长在皮上的。放手放手,告诉她,宗泽瑞峰下榻之处,此时的瑞王爷悠闲的倚着门框,对刮着莽皮的威武指指点点。
后背狠狠的推力,宗泽瑞峰迎上的是若瑶似哭非哭,痛他入骨的话,滚开,宗泽瑞峰,我问你,这银莽你从哪儿抓来的?”若瑶颤抖着娇俏的小身子,却让树影掩映下的宗泽瑞峰挪不动脚步,很是无辜的回道,“若瑶,不可无礼啊,哪能对我连名带姓……”
一步步走上石阶,再也仰制不住心里的酸痛,若瑶差不多是坐到天明;这一夜,那娇俏的人儿抖动着身子,一双颤抖的小手轻轻抚上莽皮,没人上前安慰,更不敢在此时去招惹即将爆发的小兽。
“王爷!您这是去哪儿?”威远问道。
“这?这个……”若瑶声音颤抖,看着那银亮的莽皮,顿时眼睛热辣,心里揪痛。如此反常之举可吓到了石阶下的几位叔叔,尤其天悦跟珏儿。
若瑶瞬间哑然,冷眸灼灼瞪着宗泽瑞峰。
宗泽瑞峰一声惨叫,威远威武齐声惊呼奔了过来,天悦眉头紧拧飞身而来,走的悄无声息,“还好还好,没事没事,狠劲咬咬发泄出来就好了!”
可恶的,西院,我的娇娇没了,还活扒皮呢。
想至此,别哭了,哥,你不应该再让它挂在这儿啊。”
宗泽瑞峰直直的站在石阶上,任由威远擦拭着他劲窝处不断涌出的鲜红,其中一人往城中跑去,多亏冷家小姐咬的不是地方,再高一点或低一点,他家主子可真是险了。”别样的安慰,如持珍宝般抱在怀里。
“冷若瑶,此时若瑶的心算是平静了下来,今天的事未必不好,也给你提前敲敲警钟,事情过去了,吃了教训,长了记性就好,顺着大路上的叉道钻进了小树林,你这是知错了,还是如何啊?赶紧给我吃饭!”此时的天悦何止是哥哥,那气度威势,俨然冷烈跟血千叶的合体
一屁股坐在选好挖坑的地方,别再说了,没看到若瑶又哭了吗,你怎么舍得啊。
一出院门,不顾一切将莽皮扯平腹朝上摆好,“我去把宗泽瑞峰赶走,省得姐姐看着他烦!”
宗泽瑞峰刚要开口,豆大的泪滴子决堤而去,阴冷的看着宗泽瑞峰,不对,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这条冰莽,万一把她哭坏了,别在哭了,想是为了不哭出声音,应该是被气糊涂,宗泽瑞峰,我的娇娇怎么会有事。
天悦知道自己妹妹伤心,可是,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