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到了床边,手轻抚着那熟睡女人的娇面,那般的轻柔,那般的仔细,由眉到眼,再滑向挺俏的秀鼻,顺着面夹来到唇角,那软软的唇,不禁让男人回忆起先前浴室中的一幕,更回味着娇艳红唇的味道,甚至是她的一切一切。
“莫依依,莫,依,依!”冷烈声音极轻,反复的呢喃着这三个名字。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从嫁进冷家堡开始,你就一直在骗我吗?骗我疏离你,甚至厌恶你的那份柔弱,那份胆怯,那份唯唯诺诺。摔破了脑子,难道让你想明白,不再伪装不再期骗我了吗?莫依依,现在的你,远胜你那个好姐姐莫纤纤,更加的诱人,更加的扯动心弦。不过,女人,千万不要挑衅我的威严,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小性子害了自己。莫卫的女儿,那份聪明应该差不了,乖乖的做我的女人。尤其我出门的日子,在家给我规规矩矩的,否则……”没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却能听到其换衣上床的声音。
血千叶怀中熟睡的小人儿,被他的亲爹毫不客气的挪到了床里,而那又香又软的佳人身子,则被冷烈一人霸进了怀里,深深的闻着女人家的馨香,火热的胸膛紧紧贴着佳人的娇背,有力的臂弯揽着佳人的蛮腰,霸道的禁锢,贪婪的感受着久违的那份温暖。
满意的重叹,灼热的气息全数扑在了血千叶耳后,在男人闭眼之时,其怀中的女人缓缓睁开闪亮的晶眸,却一动不动,依如先前熟睡那般,至于那被男人反复抚摸的娇艳红唇却在张扬着邪媚的笑。
当房门被推开时,只是闭目养神而并非睡着的血千叶,便精灵了起来,只不过借助这黑暗,借助身旁的小家伙,伪装的很好罢了。出门,这是她到此地,听到的最好最令她雀跃的好消息。出吧,出吧,今天?明天?后天?不管哪天,只要他出门便好,被困于此忍了如此久,她不在乎多等个十天半个月的,她需要筹划,需要准备。而这之后发生的事,让血千叶一不做,二不休,做了笔大买卖。此为后话,不表。
新的一天,随着太阳的升起,再一次拉开帷幕。
血千叶懒懒的睁开双眼,身子一动不动,只有小手向身旁探去,虽空空如也,却尚有余温。
“啊!还是这床舒服!”一声慵懒娇媚的感叹,血千叶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侧过身,向床里看去。
可爱的小家伙,正四仰大开的睡着,小嘴不时会呢喃几下,小人儿身上浓浓的奶香味让血千叶忍不住俯过身去,在那嫩嫩的小脸上轻轻亲了口,未等抬起头,小家伙慢慢睁开了眼,那睡眼朦胧的模样越发招人稀罕。
“娘,娘!”天悦奶声奶气的唤着,血千叶坐起身,将小人儿抱在了怀里,可怜的小东西,昨晚独自一人守着床里,而她这个做人家娘亲的,却被爆狮霸在怀里整晚,冷烈这个当爹的,真是差劲的很。
母子亲腻了好一会儿,春喜才带着丫环进来打扰。可是,春喜那是什么眼神,又是喜,又是暧昧不清,甚至还有些许担心。以血千叶的性格,不在意的事,摆在眼皮子底下,也懒得问上一句,爱怎样怎样。但凡是她在意的,想要一问究竟的,就算深埋地底,她也会掘出来晒明白。
一夜之间,血千叶飞上了高枝,成了一只七彩的凤凰。有了丫环,有了笑脸相迎,有了恭敬相待,谁也不敢下眼看这位开始得宠的小夫人。母子二人刚梳洗妥当,前楼来人禀报,主子正在前楼等候小夫人与小主子,一起用早餐。
“小姐,堡主要跟小姐一起吃早饭呢!”春喜在血千叶耳边,轻声的说道,声音里有着欢喜的跳跃。
展颜轻笑,血千叶来到床边,将乖乖自己玩耍的天悦抱起。一起吃个饭就这般兴奋,如若,被冷烈带着出远门,春喜可能会高兴的晕死过去。
今日的前楼正厅,让刚迈进门槛的血千叶眼前一亮。惹上血千叶眼神的,并非有什么丰富的早饭,也非厅中增添了什么宝贝的家当,而是增添了人口,一个从未对过眼的生面孔,可是,在血千叶如水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惊讶或是陌生之意。
微步款款,怀抱幼子而来,直到近得主位之人身前,那淡如清水的玉面嫣然起笑,温柔亲切的问着早安,更满面亲和的依依看过其他人。
“好了,吃饭吧!从今后,一起吃!”没有称谓,更没有指名道姓,前半句血千叶听明白了,这后半句的一起吃?太过莫凌两可,未等细想明白,冷行风带头找位置坐了下来,更示意春喜也自找个合适她的位置坐下。
诡异的笑划过血千叶眼底,臭男人,原来是这个意思。真是搞不懂,明明让冷行风他们感恩的事,经由臭男人这么一说,感觉这是在命令,哪有什么人情恩典在里面。失败,真是失败的领导者。
“你准备站着吃?”冷烈抬起头,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着血千叶。
甜美一笑,女人抱着孩子坐到了当家人的身边。
席间,那个生面孔只对血千叶很形式化的点了点头,连笑都没有。更别提昨夜她听来的关于臭男人要出门的话,看来,她只是搬进了主屋主卧房而已,臭男人还是那个臭男人,只要他的女人听话,只要知道归属也就万事大吉。出门这般的大事,他根本就不准备跟她通气,女人?这个时代,一个悲哀的称呼。可是,她是血千叶。
男人的心思、所作所为,做为女人无权干涉,无权参预,只要乖乖服从便好。那女人心呢,尤其是血千叶这般的女人心,冷烈何尝有干涉、参预的份。女人心,海底针,不到水尽石出之时,男人不会明白他的女人到底是一番怎样的算计。
早餐一过,冷烈便带着冷左出了冷家堡,冷行风这个一堡的总管自然有忙不完的事,至于那双目有神、相貌中等,可气质沉稳,干练的生面孔,则独自一人离开,看其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回了左院,那是冷家堡侍卫住的院落。
血千叶也没闲着,一个眼神,春喜紧随其后,两人一回到主屋,在血千叶的指示下,春喜开始翻箱倒柜,当然,翻的可全是血千叶自己的家当,至于冷烈的东西,不在今天任务之列。
“图?小姐要什么图?”春喜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
血千叶一个眼神瞪向春喜,那里皆是笨的意味,图,能是什么图,当然是用春喜所有知道的,尽全力绘出一张皇城周围城镇的方位图,出了堡,她总得知道哪是东,哪是北,往哪个走是离皇城,往哪儿走会走出雷鸣吧。大计未施行之前,仅限于此。
在春喜毁掉第五张宣纸时,忍无可忍的血千叶将毛笔夺了过来。
“我问,你想,我自己画,等你画出来,冷家堡一张可用的纸都没了!”
“噢!可是,可是小姐,春喜没去过那些个地方,说不大准的。”
“笨死,没看过猪跑,你还没吃过猪肉啊,但凡是以前听说的,都使劲想出来,这图很重要,对你,对我,对天悦,这张图关系到我们三个。所以,你必须拼命的想!”血千叶严肃的说着,不了解周边的城镇,就算逃家了,也得被轻易而举的抓回来,到时候,以冷烈的脾气,她们真会吃不了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