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自己身价过亿和洗手做羹汤之间有什么冲突,他就是这样,真实!
在图书馆的台阶上,两人依偎着用着丰盛的午餐。
邹燕捧着那红黄翠绿,不敢相信自己的幸福,这个男人如此多金,却可以每天默默地为自己送餐?
一日的两餐,男子都会准时送到女子的手上。她的幸运羡煞旁人,可男人却做的自然。他不再调皮,深深的眸子里隐忍着悲伤,但是他总是可以用温柔的一笑掩盖。
直到最后一天,他将要离开,他才拿着个大钟,来到邹燕的教室外,透过玻璃举着告诉老师该下课了,拖堂了!
全班哄堂大笑,女子羞红了脸。这是马浩以他自己的方式“轻松”的告别。但愿只是暂时。他爱她,他希望这只是暂时的离别。
邹燕想起自己一直都喜欢的一篇散文:对我喜欢的人我不知道如何表达,你干净的的眼睛令人疼惜,而你的脆弱和坚持我都看得懂……彼此间有着会心一笑,我捧住你的信任。还有,你做的饭我吃得很干净!对于美好的期许你我一致……
我们会幸福吧?马浩?女子在心中问道。
碧草如丝的花园里,上官坐在阳伞下,对着面前的香茶,甜点却提不起一点兴趣。
要知道,她那愚蠢的儿子去了荷兰已经半月了,却依然没有返回。生意人是分秒必争的。这太反常了。荷兰和法国是接壤的。很多荷兰人都会在周末开着车去法国购物。所以……
是不是他找到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一想起,那个令家族蒙羞的女人,上官的手就颤抖起来,她的心脏一直都不太好,最近越发厉害起来,她不安地拿出手机给马青拨了电话道:“青儿,帮妈妈查一下,你哥哥究竟在荷兰做什么?”
每天苏红都可以接到马浩从网络上传来的命令,当日,她正接收着马浩传来的信息。
马青的电话便来了:“马浩最近和你联系了吧?”
苏红拧起来秀颜,和我就没有什么说的吗?开口就是公事?
“嗯。”女子压抑着不快道。
“帮我查一下他的IP地址在哪里。”说完,啪挂断了电话。
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女子抿了抿唇,委屈地打开了电脑。她颤抖的纤手在键盘上翻飞,忽然她的泪滑落下来,她干脆放下手中的活计,拿出纸巾搽试。
待平静之后,她复又看向电脑,屏幕上跳出八卦新闻,一个地产项目的剪彩仪式上,那美丽妖娆的明星后,是一脸呵护的马青!
那眼神,惊倒了女子,那不是普通的眼神。是爱慕的眼神!
女子强忍着心痛查证着马浩的IP。在法国!
她眸子一深,给马青回拨回去,“你哥哥在荷兰。”
“你确定?”马青难以置信地重复。
“确定。”苏红咬了咬牙回应道。
刘杨妈做好了丰盛的饭菜,却等不来刘老头和儿子。她尴尬地拿眼瞟了又瞟柳静,心里开始不断打起鼓来。
这是什么意思?给我下马威吗?老太太的眼里已经盈满了怒火。可是却又心存侥幸,毕竟,老头子顺了她一辈子。可能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于是,她拿出电话拨打了刘杨的手机。
可惜,那边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在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个小时后,老太太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啪地一声拍向桌子,凛然道:“我去找他们回来!还反了他们了。”
于是,她步出家门。
留下进退维谷的柳静,女子在刘杨妈冲出家门的一瞬间将自己的头发揉乱!自己怎么会受如此大的羞辱?那个刘杨!要钱没钱,要情调没情调,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她懊恼地站起,打算起身出去,就听到小婴儿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谢阿姨连忙拿出拨浪鼓逗哄着孩子,可是女子却烦躁地抓起了包包,她要走,这密集的哭声使她再也无法忍受一分钟!
刘杨妈气势汹汹地向着小区大门走去,路上遇到邻居和她打招呼,表情错愕地看着她。老太太这才从他人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行,她极力装出来的“幸福”可不能露馅了!于是她强打精神回应起来。
带着僵硬的笑容,终于走出大门。她在周围的每一家小菜馆寻了起来。一步入,她就东张西望,全然不理会上来热情招呼的服务员,她冲来冲去,每个包间都突然打开,吓坏了正在用餐的食客。
她炯炯地不屈的眼神使得没有人敢拦住她。可惜,无论怎么寻找均无所获。
看了看腕表,刘杨爸从容地对儿子说,你妈应该已经把附近的菜馆扫荡一遍了,我们现在安全了。于是从店家的杂货间里出来,点起了菜。
刘杨苦笑地看着如过街老鼠般的爸爸,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活的如此仓皇。
等热腾腾的菜品上来,老人低头点起一只烟,望着窗外的车来车往发呆,然后开启唇畔道:“儿子啊,一个女人最最重要的是性格,好的性格可以旺夫啊。可惜,你找到了,却丢失了。”
刘杨的手一抖,将正在斟的茶叶水泼了满桌。
他无奈地回答道:“可她已经回不来了。”
父子俩不再言语,沉默地端起酒杯,生活无奈到让人无语。
已经怒发冲冠的老太太在遍寻不见父子俩后,急忙向着家的方向赶去,要知道,她的宝贝媳妇还在呢。
可是一进家门,却是人去楼空。
她借题发挥地冲到卧室对着谢阿姨吼道:“你怎么长眼睛的?看她走也不拉一下?”
正满头大汗地给宝宝换着尿布的谢阿姨被吼猛了,但随即她不客气地回应道:“你受了气不要把我当出气筒,要知道带孩子的活很好找,你给的价我一直嫌低,我是看在邹燕的份上才坚持到现在的。”
一句话,惊醒肆无忌惮的老太太,对呀,这世上轻松又赚钱的活不好找,但是出苦力的活可到处都是。她舔了舔嘴唇,收敛了一些。悻悻地回到了客厅。
但是很快,她就被自己的火气烧得坐立不安起来,她腾地站起,在屋内狂转,干点什么呢?平时的时候,她烦了,就可以立刻吼他爸,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从衣柜里翻箱倒柜地翻出一些半成品的毛衣,老太太不由分说地胡乱打了起来。
今年正值暖冬,她手上的厚重毛衣是无论如何也派不上用场的。可是她不管,先打了再说!谢阿姨透过镜子看到毛尖火辣的老太太,长叹一口气,燕子啊,还有比你运气更差的吗?可怜的闺女!
祸从来都不喜欢单行!柳静在步出家门,启动汽车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一个稚嫩的甜美声音令她皱起了眉。
“姐姐,你是他的老婆吗?我想找你谈谈。”
没想到老情人这么不安分!除了自己还整出了动静!女子怒火中烧,她以为,这个男人有了自己这样拿得出手的情人就歇心了,没想到!老娘飞得休了你!气死了!女子恶狠狠地对着电话吼道:“你去找他真正的老婆算账,我不是!”
“那你是?”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我和他就是玩玩!”柳静干脆地答道大力地挂上电话!
上官越来越害怕各种各样的聚会,本来原先她是派对动物,和阔太太一同用下午茶,一同打麻将,一同到香港血拼。
可现在的她最害怕被人问到马浩的情况。大家随便一句询问,就会引起她丰富的联想。她退休前曾是一家大型企业财务主管。她的丈夫就是大家的父母官!
这个脸她怎么可以丢得起?
但是越是躲避,越是找上门来,她可以不接电话,谎称没电了。但是她的朋友们最近没有看到她,就相约着来看她了。
一进门,她们就本能地问起了上官儿子的情况,一帮无所事事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聊孩子呢?
上官冲到卫生间补妆,但是心情烦躁的她眉毛却怎么也化不好,对外表精益求精的她难过地皱着额头,冲掉,重画!
就这样,她在卫生间里待了足足40分钟,直到朋友们神情紧张地大力拍门,才把她惊醒。
上官连忙借口到厨房看看菜的进展,又躲进了厨房,那可怜的厨师手艺本来是很不错的,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他每做一个动作,上官都可以找出问题数落,最后,厨师的手一抖,将刚要起锅的红烧鱼掉在了地上!上官立刻爆发式地瞪起了眼眸,可是又想起要维护贵夫人的形象,所以就那样生生地忍着即将要脱口而出的怒吼声。
可那狰狞的模样还是羞辱到了这个技艺出众的小伙子,他干脆将锅往灶台上一蹬,开始脱掉围裙,卷下袖子。
“嗨嗨嗨……你想干什么?”上官急了。
那端庄的小伙一字一板道:“我是来做事的,不是让你当垃圾桶的。我不干了,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