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和先生只是无比幸福地十指相扣,眯着眼看着调皮的孩子们。
邹燕噙着微笑回到了宿舍,忽然手机铃声响起,传来小月短信:“哎呀呀,光顾着说我,你的情况还没告诉我呢。改天咱们再聚的时候一定洗耳恭听。”
女子莞尔,悲伤的故事还是不要讲的吧。
看完短信,手机再度响起,传来马浩深情的声音:“燕子在做什么?”
“在做自己。”邹燕笑得答道。
马浩道:“下周我去荷兰,你来好吧?”
阿姆斯特丹的街头,阳光明媚,那姹紫嫣红的阳台是当地人的风景,家家户户都极尽能事地用奇花异草装点着阳台。一些喝着下午茶的人,懒洋洋地瘫在咖啡厅前舒适的椅子中,慢慢品着咖啡。萨克斯若有若无地传来。闲适中带着妖娆。
马浩身着白色波西米亚风格T恤,下着水洗棉短裤,分外清爽。
他旁边美丽的女子则穿一款即到脚裸的连衣长裙,脖颈上戴着一款地中海风格的海螺项链。长裙的质地轻柔舒软,微风吹起它,伴着女子的秀发在这个浪漫的午后飘扬。
少顷,女子微微扬起头,和男子在街边旁若无人的亲吻。那街车纷纷识趣地绕道。要知道,在这里浪漫更重要。
大手揽在女子纤腰之上男子道:“我是先吃你呢?还是先喝一杯?”
邹燕笑颜如花调皮回应:“可以一起进行。”
闻着花香醒来,男子当头一吻,很快女子被男子密集的吻弄得痒起来,她伸出玉手左挡右闪。马浩也是不客气,将她的双手统统抓住,按在胸膛下,呵道:“再不投降,我保证今天废了你。”
女子想起今天的课程,立刻求饶起来。
开动租来的汽车,马浩道:“坐好了!”然后猛踩油门,飞驰出去。
女子不断地尖叫:“马浩,马大哥,马祖宗,我求求你了。慢点,再慢点。”
荷兰到法国的高速公路上是一对尖叫的幸福情侣!
从法国返回,男子恢复了商人的干练,他来的丹瑞公司,和他们商讨诸多事宜。几天后,马浩将要回国,他和邹燕来到经典老店用餐,当侍者开启香槟的时候,马浩的手机震动起来。
男子蹙眉,看向那个陌生的号码,不予理会。
他们微笑着用着精美的晚餐,却没有注意到屏风后面的微型摄像机。
那颇为专业的摄影师秉住呼吸,一丝不苟地调整着角度。表情忽而紧绷,忽而放松,不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
恢复了神采的男子已摒弃了前些时的迟钝和颓废,他的眼里闪过凌烈。却暗不做声。神色如常地用着餐。
并给女子不时地夹着菜肴。
用过餐,俩人回到酒店,待夜色浓郁的时候,马浩看着已经甜甜睡去的邹燕才放心地步出房间。按照手机上发来的地址,男子驱车前往,那里是个热闹的场所,男子在外面皱了皱眉步入。
一进到酒吧,就看到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向自己挥舞着手臂。
马浩神色严肃地走了过去。
那人看着马浩落座,就开始低头在包内寻找,不一会儿,他拿出一摞照片,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道:“马总,你是有钱人,不在乎那么一点钱,只要你随便洒洒,我就发财了。”
马浩沉着俊颜冷冷地倪着面前猥琐的男人,冷笑道:“你是个收到钱就收手的人吗?”
那人连忙频频点头哈着脖子道:“您放心,您放心,一看到钱,我就把照片都还给你。”
马浩嘴角撇过冷凝,淡然地点起一只香烟说道:“你发吧,发到任何一家报社都行,反正我要娶她!”说完,起身优雅离去。留下气急败坏的男人。
刘杨越来越沉默,每天早出晚归,若不是熬不过对女儿的思念,他宁愿在办公室枯坐。刘杨的同事也都不约而同地不再和他拉家常,好让他的心里可以获得难得的平静。他不再接母亲的电话,即使回家后,面对是河东狮吼。他只是不变的将门一关,将女儿抱起逗哄。
老太太总是大力地推开门探进来头道:“丫头片子有什么宠的,反正长大都会贴给人家?”
男子眉头恼怒地一皱顶道:“妈,她是你孙女,你不记得?”
家无宁日,刘杨也愈发憔悴。
只是心中总是藏着对前妻的思念,即使一切都成为往事。自从,老头子给老太太一次下马威后,刘杨妈就不再和丈夫说话,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两个男人压抑地几乎透不过气来。
但是永不休战的老太太却每天斗志昂扬。不得不说有些人是为战争而生的。这世上每个人都有特质,有人为爱而生,有人为钱而生,而老太太的斗争天赋是无人能及的。
所以即使普通人离奇愤怒都无法企及她的境界。
刘杨妈依然热情高涨地做饭,惊天动地的做家务。她拖地时,把凳子大力地摔在桌子上,然后在拖完后,再大力地放下来。
关门,烧水,灌开水,洗衣服,整地天响地响。
即使两个男人一起选择沉默,也不再如之前那样不住地赔罪。但是她最在乎的并不是这些,她最在意的是,那个好儿媳开始找借口推脱,今天加班,明天出差,后天有急诊。
老太太在打了数次电话后,变得心灰意冷,她将这样的挫败换做行动怨毒地发泄出来。刘杨的衣服她开始不再洗,做的饭开始明显不够。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地球离了她肯定是不转了,以前的确是这样,只要她一发火,父子俩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
可是,这次显然不同了,他们宁愿挨饿,也选择沉默。
最近,刘杨爸爸接到了同学的电话。邀请他做建筑模型。刘杨爸爸一直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做一些小的木工活,因了这个爱好,被妻子不知劈头盖脸骂过多少回。
“你也配有爱好?”一点死工资,还不谋着赚点外快,做些没有的过时的破事。
老头子为了维持自己的爱好,经常躲在阳台上捣鼓,但是只要老太太一瞪眼,他就立刻收手。
不知做了多少小玩意,也不知被老太太愤怒地仍了多少回。在退休前,他终于戒了。也许是老了,他不再坚持。
可是,他的同学却记住了他这个爱好。
同学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楼盘销售地都很好,所以做沙盘有着很大的市场。最近又接了几个沙盘,底下人手不够,来帮忙吧,老同学。
老头子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妻子深恶痛绝地爱好,竟然有一天可以兑换成钞票。也是着实吃惊不小。
同学在附近的一座城市。他思考了几天,向老太太开口道:“我同学让我去做沙盘,我想去给他帮忙。”
老太太一听鄙夷就现了出来,你,就你?他凭什么找你。你这把年纪还能做什么?你是退休的工程师还是老医生,你以为你这把老骨头还可以赚出人民币来?
长期被践踏的尊严开始慢慢苏醒,老头子执拗地说道:“我想试试。即使是他骗我,我也认了。再说我还有什么好骗的。”
老太太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你怎么没有好骗的,你还有退休工资!你的工资卡你就别带了。只要你光溜溜地去,我才放心。
这是句人话吗?一个老人去到外地,没有钱,生活该怎样开始?
但是老头子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开始返回屋内收拾东西,老太太哼了一声去到厨房,开始摔盘摔碗。
刘杨在听到爸爸的对话后,悄悄地来到父亲身边道:“我办公室还有几千块钱,你明白来我单位拿。”
“不不不,你还欠燕子那么多钱,你先给她寄去。我好说。”
善良的老人不住地摆着手。刘杨神色黯然道:“等她回来再说吧。”
第二天,老人踹着儿子给的生活费,踏上了火车。
站台前,是黯然神伤的父子俩,老人伸出干枯的手摸着刘杨清瘦的脸心疼地说道:“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在家里没有地位,没能保护你和燕子。说完,老人老泪纵横,肩膀开始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爸爸,我给你买些面包吧,上火车饿了怎么办?”
“不不”老人连忙摆手,心中想只有5个小时,抗一下就过去了。还不知去了会怎样。
到了目的地,老同学已经等候在站外,一把接过他的行李。
做上同学的中巴车,车向着郊区飞驰,没有见过外面世界的老人有些害怕,听说很多人多喜欢骗身边的人做传销。那些血淋淋的报道,令老人警惕起来。
但是转念又一想,自己在家里难得就很好吗?哎,豁出去了。他按自按了口袋里的几千元,后悔太匆忙,没能存到银行里。
车平稳地开入一个院落,院子里摆放着很多建筑模型。
老人一头雾水地看着地上那些微型的高楼,道路,路灯,小轿车,才明白过来自己的确是来做沙盘来了。而不是进入了传说中的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