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一个人与他的铁道旅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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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里

没特色的餐厅

清里站是日本海拔第二高的车站,当然也是一个旅游胜地,它的前一站是个温泉胜地,后一站是野边山站——日本海拔最高的JR车站。清里附近有很多度假疗养的地方,还有一座宇宙电波站,虽然对外宣称是研究宇宙太空,探索遥远外星生命发来信号的基站,而且对外国人也开放参观,实质是什么不得而知。日本这类军民两用的东西太多了,从民用到军用几乎可以在瞬间完成华丽变身。据说清里还有一个萤火虫的山谷,夏季的时候飞舞的萤火虫好似银河天仙下凡,可惜这次时间有限没能饱眼福了。

这里是一座欧式风格的小镇,不同于其他的日本农村,让你感觉仿若来到了欧洲。出站门口挂着JR东日本铁道公司今年推出的“信州欢迎你,探索未知的信州”的宣传语,门口摆设着一台蒸汽机车。在蒸汽时代,八丘高原的苛刻地形对列车的性能要求很高,于是诞生了这种适合爬坡的机车,该车退役后就摆在这里供人欣赏,同时见证时代的变迁与进步。日本的年轻人也都不甘于呆在农村,一窝蜂进大城市闯荡,导致日本的小镇大多商店大门紧闭,一片萧条。来这里旅游的也基本是日本的老年人团队,没见到年轻人来这里旅行的。小镇人口主要是中老年人和家庭主妇,路过开满波斯菊的铁路道口,见我拿着相机拍摄街景,窗帘里探出一个老太太,说道:“欢迎光临,您需要就餐吗?”“啊,还没有饿呢。”我回以微笑。

后来,逛完了小镇后,找到了邮局,邮寄了信玄公图案的地方特色明信片,溜达够了后我们回到了这家餐厅。店家是两位上了年纪的阿婆,找了位置后坐下来,我问阿婆有什么特色菜,阿婆回答:“我们这里都是最基本的日常的菜肴,也没什么特色菜,您可以看看菜单,看看有什么合胃口的呢。”我看了看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菜单,点了一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牛肉米饭套餐。下午晒着太阳坐在窗户旁,看着蓝得深邃似海的天空,虽然美得窒息,但是总觉得这个小镇安静得很不自然,习惯热闹喧嚣的东京后,来到这个不像日本的日本小镇,见不到行人,看不到车辆,黑色整齐的沥青路,干净得食物掉地上捡起来都不会嫌脏的地方。“久等了,这是牛肉米饭套餐。”阿婆恭敬地端上热腾腾的午餐,虽然味道确实很一般,但是从摆设到做工到每一道菜的选材,可以看出这是用心做的。萧条的小镇上,老人在窗边每天期盼有客人光临那种情景,让人忍不住感到许久的不安与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