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么早啊,其实你还可以再睡半个小时。”常梓飞宠溺的对她笑了笑。
“你煮得什么东西,这么香,我都被馋醒了。”安暖凑过去看他在做什么。
常梓飞低低笑出声,“给你煮了你以前最爱吃的海鲜粥。”
“常梓飞,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说,“我得把你哄好,好让你以后心甘情愿嫁给我,我可不想用逼的。”
吃过早餐,常梓飞去上班,顺路将安暖送到百乐,一切都是那样的方便。
下车前安暖神神秘秘的问他,“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
常梓飞先是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受宠若惊的问,“你要给我做饭吗?”
安暖点头,“虽然我不太会做,不过我想学,你想吃什么,下班后我去买菜。”
常梓飞捧着她的脸激动的吻了吻,“只要是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
安暖白了他一眼,索性不再问他。
有时候想想人与人之间还真有些不公平,常梓飞知道她所有的爱好,可安暖对他的了解却少之又少。认识二十年,她甚至不清楚他最爱吃什么。印象中,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她在做选择,选择哪家餐厅,选择哪道菜,常梓飞永远都只会说‘好’。
当张旭领着三个女狱警来到莫仲晖办公室时,他才知道自己被那个女人给忽悠了。
“莫先生,已经调查过了,安小姐当时所在的狱区就是这三位狱警管理的。”
“女的?”莫仲晖眉头微微紧了紧。
“莫先生,我们女子监狱都是女狱警,没有男狱警,就连所长都是女的。”其中一个女狱警战战兢兢地回道。
莫仲晖松了口气,虽然被骗了,可心情却很好。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悠然的问道,“安暖在里头表现怎么样?”
“她刚进去的时候有些自闭,谁跟她说话她都不理,每天就缩在一个角落哭泣,后来实在没办法,把心理医生都请来了,可还是没用,她就是不肯说话。那时候监狱有个女囚叫罗晓燕,不管安暖理不理她,她每天都跟安暖说话,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安暖才张嘴说话,慢慢融入了这个环境。”
送走了那三个狱警,张旭在他耳边嚼着,“莫先生,昨天何小姐派人找安小姐的麻烦,幸好我们出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怕如果不找何小姐说清楚,还会有下一次。”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莫仲晖按了按太阳穴,头疼得厉害。
说来也巧,何思琪就在这时不请自来,竟然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对着张旭吼道,“张特助,你把我的人怎么着了?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人都敢碰,你什么意思,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莫仲晖面无表情的打断她。
何思琪微微顿了顿,接着把怒火喷向莫仲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不过找人吓吓安暖,你就砍掉了他们的手脚,在你心目中安暖就这么重要吗?”
莫仲晖双眼微眯,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做错事的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指责他人,是我一直太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吗?”
何思琪从没见莫仲晖对他发这么大的火,他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
“你为了安暖竟然骂我!莫仲晖,我讨厌你,再也不要理你了。”
何思琪哭着跑开了。张旭却在掩嘴偷笑。
安暖一整天都在用空闲的时间在网上搜索菜单,最终她决定给常梓飞做红烧鱼。
终于等到下班,正要准备去菜场买菜,远远地就看到了莫仲晖的车停在百乐门口。心底涌过一股莫名的烦躁。
张旭朝她走了过来,还是那副无碍的笑脸,“安小姐,看在我上次救了你一回的份上,别让我为难了,上车吧,莫先生等你很久了。”
安暖只觉得可笑,自导自演的戏码,还好意思过来邀功。
上了车,她也不客气,对着司机吩咐,“送我到最近的菜场。”
“买菜做给谁吃?”莫仲晖脸色已经不太好。
安暖大方的回答,“做给我男朋友,我们已经同居了,我愿意为他变成居家小女人。”
“掉头。”莫仲晖冷冷的吩咐,吓得司机连忙打方向盘。
“安暖,你又在骗我是吗?昨晚那三个男狱警的故事全是你编出来的。”
安暖压根儿也没想过能骗他多久,她轻松的承认,“是啊,昨天是骗你的,因为我不想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一个畜生,那个畜生还害死了我父亲。刚才我说的全是真的,我昨天已经搬去常梓飞的公寓,也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他。”
前面的司机和张旭听了心一抽一抽的,瞬间感觉到气氛变了样。
莫仲晖眼睛眯了眯,伸手去扯她脖子上的围巾。围巾拿下,那深深浅浅的吻痕很是扎眼。他疯了似的撕扯她的大衣,看到胸前也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
“莫仲晖,其实我这么快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常梓飞,这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差点被你强,我压根儿不会想到要在婚前把第一次交给常梓飞。可是没办法,我怕被你给夺去,这样我宁可去死了。说实在的,经过昨天晚上,我和常梓飞的感情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我甘愿为他改变,学习做饭做家务,每天做好饭菜等他回家。原来这就是我一直期待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幸福,我感谢你让我提早感受到这份温馨。”
“下贱!”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安暖冷笑,“再贱也贱不过你和你的**何思琪,你们两个在一起才是一对奸夫**,狗男女。”
“下车!”他厉声嘶吼。
司机吓得赶紧在路边把车停下。
安暖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看到莫仲晖刚才一青一白的脸,她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安暖买了鱼和蔬菜,第一次做红烧鱼的她,不幸被刀子划伤了手。鲜血流下来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是那样的失败,什么都不会做。常梓飞还能这么爱她,大概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