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给选千同志的信(一九二七年)

选千同志：

接到长信，奖掖之语愧不敢当。我们得到了你这个同志，真是非常喜欢。枫泾方面要你负全责的，大概成立或比他处稍缓，但其靠得住，必不是别处可比的。你介绍的同志的主张，我完全同意，我自己也是这样做的，不过对于一般同志也不必这样限制。有几处的同志也许喜欢多得些同志以壮声势，只须不至引入不利的分子，也可容许。而于组织正式党部方面，也不无速效之益。所以我对于有几处地方，尽管叫他们努力介绍，速成党部。而在你方面，则希望成一稳固的团体，却不希望速成。所谓各随其自然的趋向而定进行，不拘一格，都有其利的。

汉口诸烈士之死，使我从前的浪漫的热血几乎又涌起来，然而不久便平静下去了。我们只有沉毅的进行我们所力所能及的工作，只须遇到了烈士他们的境遇时，能和他们一样的死就好。感情作用是无所用之的，我最眼〔服〕膺代英的话，暗杀等事都属浪漫，虽则极美极壮烈，然而不是办法。所以我们对于这几位烈士固然抱热烈的钦仰，却已不因此而生浪漫的报复等念头，只更加努力于所从事的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