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禛玉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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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贾政命人堵了宝玉的嘴,亲自执杖,下死力打了起来,袭人见宝玉被叫走,便知不妙,忙偷偷来看,听闻宝玉被打,三魂飞了二魂,立刻向王夫人求助。

王夫人料定贾政这次动了真气,自己只怕劝不住,便通知了贾母一齐来荣禧堂。待来得屋里,只见宝玉面白气弱,已经死了大半个了,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贾母因膝下无子,只指着自己这个孙子来为贾家续后,支撑家业,见宝玉被打得如此,气得浑身乱颤道:“你要他的命还是要我的命?你既然想他死,不若趁早勒死了干净,省得我们碍你的眼,阻了你的锦绣前程。”

贾政自从升作三品之后,威风渐渐上来,对贾母也不是那么恭敬了,厉声道:“你自己问问他做的事,可能饶恕?”

王夫人拉着贾政的衣襟泣道:“我不求老爷原谅宝玉,但求老爷看在我年事已迈,痛其一子,女儿又在宫中受苦,唯余这一个命根子的份上饶过宝玉这一回!老爷,人生最痛莫过于老年失子,我已经承受过一回这种痛苦了,求老爷不要让我再尝一次这样的痛苦!老天,我到底作了什么孽呀,怎么会有这样的报应?”说着越发痛哭起来。

贾政听她说得有理,这才叹了一声,命人解开宝玉的绳子,抬走医治,贾母更是哭得声噎气堵,寻死觅活。

贾政细细问明了原因,怒道:“把那个叫什么袭人的,立刻撵了出去,胡乱配个小厮送人,这样狐媚的人,府里留她不得!”

王夫人满心想为袭人说几句话,但贾政在气头上,又不敢言语,只得命人先把袭人赶到三等丫头们做事的杂事房里,待事情缓和后再慢慢提上来。

袭人不料此事竟让自己失了清白也失了地位,痛哭了一夜,把那昔日争荣夸耀,存着做姨奶奶的心灰了起来。

本欲上吊以泄此怒,又恐上吊了惹宝玉伤心,反倒不好,只得委委屈屈的呆在杂事房里洗碗。

因她平时总是以二层主子小姐自居,王夫人又对她另眼相看,早有一帮人嫉她得势,拿腔拿调的作姨奶奶款。因此见她失势,无不拍手称快,故意为难,留了一堆的油碗给她洗。

袭人虽是丫头,却是是拿针拈线的手,何曾想到有一日会沾上阳春水,只洗了几日,春葱一般的玉指便泡得起了皱。又见宝玉竟不来瞧她,因此气郁于心,竟渐次消瘦下去。

只说湘云含羞而去后,想起自己将嫁与一个不认识的人,心中越发苦闷,也日日借酒消愁。她那些家人妯娌怕她饮酒生事,误了绣工,因此命人不可送酒与她喝,湘云更加烦闷,恨不得身为男子,离了这家门,尽情闯荡一番。

这边宝玉挨打,那边也不安生,薛蟠是个牛脾气,认准的事情那怕费上千万金,也一定要得到手。他多方探听原来这弹琴的青男叫苏幸之,便千方百计要得到手。

那苏幸之天生傲骨,虽沧落卖唱为生,却极是清高,就连太子要见他也得预约,既使见了也只是弹琴一曲而已,不敢有越份之举,哪里看得上薛蟠之流,因此坚决拒绝。

薛蟠是越得不到越要强取,因此命小厮在苏幸之回去的路上埋伏好了,专等他来时便要用强。

哪知苏幸之也是会武的人,两人见面一言不知便打了起来。苏幸之虽然会武,但双拳难抵四手,动作稍一慢,便吃了一拳,俊脸上被打出一块青紫来。

众人正打得热闹,忽然听到一声清斥:“住手!”一个白脸武将冲到场内,轻松的挑开薛蟠的家奴,将苏幸之拉出场外。

苏幸之定晴一瞧,正是故交好友柳湘莲,不禁大喜道:“柳兄,你是何时回京的?”

柳湘莲道:“四皇子接命去平西藏,圣上便将我调离边关,编作御前侍卫,明日就要上任了!”

苏幸之抱拳道:“恭喜恭喜,柳兄官运享通,小弟我却虎落平阳,唉!”

薛蟠听闻柳湘莲之名,早已经胆怯,正沿着墙角要开溜,不料柳湘莲出手如电,轻松的提着他的衣领扔在地上,以厚底牛皮靴踩在他的面上对着苏幸之道:“苏兄,他今日欺你就是欺我,你要如何发落悉听尊便。”

苏幸之痛打了薛蟠一通道:“柳兄,我倒有个主意好好惩惩这个没长眼的东西!不如让他从你我跨上钻过去,再学几声狗叫,就放了他,你瞧如何?”

苏幸之微微一笑道:“此计甚妙。”

薛蟠忙叫道:“好兄弟,好哥哥,此事万万做不得!”

柳湘莲脚下用力,薛蟠顿时面孔扭曲,哎哟不已。苏幸之着实用力踹了几脚骂道:“你既明白人事,却不知你自己做的事也是别人万万不能做的吗?”

薛蟠只觉得胁下生痛,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好哥哥,不,爷爷,我叫你爷爷行不行,求求你放我这一回吧,原是我瞎了眼,错认了人。”

苏幸之摆好马步俊眉一挑道:“爬。”

薛蟠心中暗恨不已,唯今却只得低头认错,连忙道:“我爬,我爬!”

柳湘莲一脚将他踢到苏幸之面前,笑呤呤的看着他撅着肥臀,慢慢的爬过去,手下那几人装晕的装晕,偷笑的偷笑,一个也不敢上前去拦。及爬过了,又学了几声狗叫,两人方放过他去,大笑着齐去饮酒。

薛蟠在外面吃了亏,回家却只说喝醉了不小心跌的,假以掩盖过去。

湘莲及至上任,升为御前三品带刀侍卫,负责宫中巡罗,查岗等事宜。每日里虽不能与黛玉说话,但只瞧上一眼,便心满心意,乐而忘忧。

黛玉命探子八百里加紧打探军情,方知四阿哥驻藏后,西藏便开始发动了猛烈的反攻,并联同新疆的叛变敌军,结成联盟,誓要将西藏孤立,切断后援,一举拿下。

西藏地理位置天险,路极难走,粮草极难运进去,须经四川境内方迂回走上一月才能到,不由得心忧如焚,要找柳湘莲细细的盘问军情。

这一夜,月暗星稀,柳湘莲巡至碧草堂时,见一人立在黑暗之中,抽出佩刀喝道:“谁?”

黛玉轻声道:“我。”

湘莲听出声音,手一挥,拿手下人告退,这才上前道:“是林妹妹吗?”

黛玉移出来,望着湘莲略带焦急地说:“你去西藏时那里的兵力有多少?存粮有多少?藏人可曾凶悍?”

湘莲心中一荡,见黛玉如此关心他,忙道:“兵力驻了五万,存粮可用一月,须后方押粮及时补给方可;藏人经常结伙,趁清兵落单时袭击杀人,十分凶悍。我曾答应皇上平乱,不料去了之后方知其艰难,若不是四阿哥接替,我也不知道要守多少年才能见到你。”

黛玉只顾盘算事情,也没理会他异样的表情,秀眉微皱道:“可曾绘有西藏的地图,借我一观。”

湘莲抓抓头道:“西藏到处是山,没有完整的地图,有的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对了,我还从西藏带了一些特产给你玩呢,赶明儿给你送来。”

黛玉挥手制止,干脆地说:“柳哥哥,请你帮我把几份残缺的地图找来,我想看看。你我身份不同,此地不宜久留,恐人看到要生闲话,我先回去了。”说完脚步匆匆的离去。

湘莲只觉得今晚的黛玉奇怪之极,大异往日温柔之态,而是眉目间有英气呈现,仿佛她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而是一个能杀伐决断的巾帼英雄。

他摇了摇头挥掉脑中的想法,暗笑自己多心,从小他就奉黛玉的话如圣旨,此刻更是忙忙的回去寻了地图,给黛玉送来。

第二日上朝时,果然有折子递上来,报说西藏突然兵力大增,似与各部落联手要对清军发动进攻,四阿哥请求援兵及粮草支援。

康熙看完沉思道:“准葛尔那边怎么样?”

探子报说并无动静,似持观望态度,十四阿哥不能轻易分出兵力支援四阿哥,只恐准葛尔趁虚而入。

康熙道:“胤祀命兵部发兵五万支援胤禛,胤禟去户部调拔十万担粮草星夜起程由四川进入西藏,支援清军。”

两人领命后速去办理,黛玉想到平时里九阿哥和四阿哥不和,心中隐隐不安,只怕出事,命暗卫插手此事,密切注意九阿哥的动静。

黑影无声的落下,跪在地上报道:“八阿哥和九阿哥接到皇命之后,秘密夜会于八阿哥府,因八阿哥府守卫森严,恐暴露目标,因此不敢靠近,并不知两人相谈何事。此次押运粮草一事却是由九阿哥的门人,贾政的家奴,赖大之子赖尚荣负责,带兵的也是八阿哥的人。”

黛玉想到八阿哥平日里也与四阿哥无甚大的过节,应该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但半月以后,却有暗探来回,四阿哥被困在拉萨,十四阿哥按兵不动,援军和粮食遥遥无期,黛玉心中咯噔了一下,难道八阿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