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发生什么事了吗?”
“仲恺,事情很不妙。欧曼文刚刚来了,不知道跟爸说了什么,爸大发雷霆,非要立刻给你打电话不可。”
“她又怎么了?”廖仲恺皱了皱眉头道:“大嫂,她还在吗?”
“恩,在爸的卧室呢。”吴子仪悄声道:“我已经到卧室门口了,仲恺不能说了。”
“恩。”廖仲恺点点头,听到吴子仪敲门的声音,随后听到她打开门走进去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廖恒问道:“拔通电话了吗?”
“是,仲恺已经接了。”吴子仪点点头将电话递给廖恒。
“喂,仲恺吗?”廖恒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
“爸,是我,您怎么了?”廖仲恺不明白,廖恒究竟又怎么了。
“马上把华柳辞退。”
“爸!又怎么了?”廖仲恺头疼地揉了揉脑袋,看了看华柳。真不知道老爸又怎么了,在这种“非常时期”怎么也会把视线对准华柳呢?
“你还这么傻吗?”廖恒气得直喘粗气道:“枉费你把全部的心思都给了那个丫头,你可知她的真实身份吗?”
“真实身份?”廖仲恺一愣。
“她是华世雄的女儿,我说上次华世雄怎么会到悉尼去?”廖恒气恼地说道:“现在才明白,原来他竟然把女儿派到天马当卧底。我就说肯定会有内奸,这会儿想来,想必就是这个丫头了。”
“爸……”廖仲恺一愣道:“爸,不是华柳。”
“你还为她辩解?”
“我不是为她辩解,爸,您想想,如果是华柳,我们损失的就不是3,的客源了。如果我们的对手真的是华氏王朝,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你不要在这自做多情了,马上把那个内奸开除!”廖恒气恼地大叫着。
“爸,内奸的事情我会解决的,您好好休息,我马上就要开会了。开完会后我给您打电话。”
“仲恺,你敢忤逆我的话?”廖恒大叫着。
“爸,我不会忤逆您的话。我开完会后再给您打电话,把详细情况告诉您。”廖仲恺看了看华柳,她的小脸惨白,想必是听到廖恒的话了。
“不行,你现在就把她赶走,不要让她继续留在天马。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也一起轰出去。”廖恒气恼地挂断了电话。
“爸……”廖仲恺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无语地看了看华柳,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华柳,你没事吧?”
“没事。”华柳摇摇头。
“你真的没事吗?”廖仲恺本想让华柳一起过去开会,这会儿看她的表情,哪里还舍得她跟着做笔录。
“我们走吧。”华柳知道自己的责任,总裁开会的时候,当秘书的怎么可能不在旁边做笔录呢。
“你不要过去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廖仲恺心疼地看着她道:“你的脸色这会儿这么难看,先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我让猫儿派人做笔录。”
“好吧。”华柳的心一沉,廖仲恺是不是也怀疑自己是内奸了,所以不让自己参与会议了?
“开完会我就回来,我爸那边我会跟他解释的,你千万别有什么想法,等我回处理。华柳,相信我,我一定会让爸爸相信,你不是他所想的内奸。”廖仲恺急着去开会,却又担心华柳会有什么想法。
“恩,你快去开会吧。”华柳点点头,示意让他赶紧去开会。
“答应我,不要在我没回来的时候离开我。”廖仲恺似乎意识到她要离开,忧心忡忡地说道。
“恩,我答应你。在你不回来的时候,我肯定不离开。”华柳看到他眼神里的那抹伤感,很认真地点点头。
“你说的,不会让我做第二个爱德华。”廖仲恺看了看腕表,吻了吻华柳的额头,咬咬牙走出了办公室。
“爱德华。”华柳喃喃自语地念叼着这个名字,泪水哗地流了下来。廖仲恺是不是不再相信自己了,所以连会议都不让自己参加了?想到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她的心不禁又疼了起来。廖仲恺的话让她进退两难,她知道廖仲恺深爱着自己,只是在内奸没查出来之前,他对自己抱有怀疑。可是,她也怕自己的离开会让廖仲恺一蹶不振!
一个人无声地坐在办公桌前,想着自己的去留问题。刚刚做出决定,听从廖仲恺的话留在天马。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一脸怒容的廖恒在欧曼文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伯父,她就是华柳。”欧曼文指着华柳道。
“恩。”廖恒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华柳。华柳不认识廖恒,但却认识欧曼文。眼看着欧曼文称呼他为伯父,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她缓缓地站起身道:“请问两位是来找廖总的吗?”
“华柳。”廖恒看了看华柳,这女孩模样标志清秀,完全不像那种阴险狡诈的人物。看上去眼神清澈却带着一丝哀怨,脸色有些惨白。廖恒不禁挑挑眉,这女孩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伯父。”欧曼文发现廖恒看华柳的表情有些不对,忙俯在他的耳边说道:“您快让她离开啊,如果仲恺回来就不好办了。”
“哦?”廖恒看了看欧曼文,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拉着脸走上前道:“你就是华柳?”
“是我,您是廖总的父亲吧?”
“恩。”廖恒点点头道:“是你自己离开,还是让我用拐杖把你轰出去?”
“您的意思我不明白。”华柳看到欧曼文的眼里,有一丝很明显的得意。
“还需要我说太多吗?在悉尼的时候,你就假装怀孕来威胁仲恺,竟然假装小人物混进天马窃取情报,竟然还敢在这装作若无其事?”廖恒想到这些又生气了:“不要以为你是华世雄的女儿,我就没办法对付你。马上从天马给我滚出去,否则就别怪我客气了。”
“伯父,不论您说什么,我都要等廖总回来。”
“你想等他回来保护你吗?你到底要不要脸?”欧曼文厉声道:“你是不是以为仲恺今天当了总裁,伯父就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利了?”
“我没这样认为。”华柳脸上的表情很淡定,对欧曼文近于辱骂的训问无动于衷。
“既然没这样认为,你干嘛还要等仲恺回来?”欧曼文放开廖恒,很不客气地走过来,伸手又朝她的脸打了过来。
华柳一闪躲了过去,手敏捷地抓住她的手道:“上次我没有防备,被你打到。你以为这次,你还会得手吗?”说罢手上一用劲,将欧曼文的手腕向上一掰,只听咔嚓一声,欧曼文疼得嗷地一声惨叫,随即大叫着:“我的手,我的手被她折断了。”
华柳冷冷地说道:“放心吧,华氏的子孙从不将人赶尽杀绝,你的手只是脱臼了,稍后找人帮你接上就是了。”华柳说罢看向廖恒,廖恒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轻施一礼道:“以我现有的身份,称呼您一声伯父似乎有些不识抬举,那我就以华世雄女儿的身份面对您吧。廖伯伯,我想,您应该知道,华世雄有个女儿,一直过着独立自主的生活,从不和华氏王朝有所交集,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就在我初进天马的时候,也是找了几个月的工作,才被选中的。没什么别的原因,只因我懂多国语言。而我虽然是华世雄的女儿,量除悉尼事件的解决办法跟父亲商量过,从未跟他谈过关于天马的任何事情。不管您信与不信,我还是要说。我并没有怀孕,跟廖总虽然是真心相爱,但我们懂得什么叫自爱自重。所以,至于怀孕的说法,是绝对没有的。至于是何人捏造的,我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您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华柳,你在这装什么好人,马上给我滚出去。”欧曼文根本不给廖恒说话的机会,咬着牙忍受痛苦叫着。
“我会走,发生这种事,即使廖伯伯不过来,我也不会继续留在天马。即使我的走是不情愿的,也会让仲恺伤心难过但我仍然要走。因为廖伯伯希望我离开,而您的身体状况,仲恺是绝对不会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愿。这样,只会让仲恺更为难,所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离开。”华柳说罢,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看着廖恒道:“廖伯伯,希望您能好好保重身体。做为华世雄的女儿,我以人格担保,这个内奸绝对不是我。做为一个晚辈,我请求您能给仲恺时间,让他适应我的离开。虽然我在这里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但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出现第二个爱德华!廖伯伯,您的身体不好,如果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有什么不当之处,也请您以一位长辈的胸襟谅解我们的过错。”
廖恒始终没有说话,华柳的每一句话都至情至理,让人心悦诚服。她的脸上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慌张,完全没有心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