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如此,我都已经躲回房间看漫画了,但是,才刚下午五点钟,本该在公司忙碌的他就:“殷勤。”的端着汤碗出现了。
谁能告诉我,他不忙嘛?!怎么会有这样的美国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啊?!
“我可不可以不喝了?”我捏着鼻子看那个黑乎乎的汤羹,脸都皱成一团了。
“你体重多少了?”戚逸老神在在的端着碗,似乎准备填鸭一样。
“四十八公斤,昨天晚上称的,很准确。”我心虚的撒谎,从医院回来之后,我每天都称体重,但是,我这体质不容胖,所以,吃来吃去,我还是不到四十五公斤。
他把汤碗放到一旁,微挑了下眉:“是嘛?我摸一下!”
“不……不要!”我拉紧衣服,看墙壁上的挂钟,再有二十分钟岳少就下课了,他不会这么卑鄙吧?!
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卑鄙,他邪佞的笑着挤上床,朝我逼近:“萱儿,你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
我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把自己缩成一个团,贴在床头的角落里:“我……我们还没结婚……不能非法同居。”
说真的,我有点害怕。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糟糕的记忆对我有影响,反正,就是惊惶失措的逃跑。
“那就结婚,随时都可以。”他把我裹在身上的被子扯开,像拎小狗一样,将我从角落里拎了出来。
“你看,流星!”我随手乱指,想引开他的注意力,好伺机逃跑。
“哦,是嘛?”他微扯唇角,望向窗外。
我一秒都没犹豫,趁机跳下床,往门外跑,但是……为什么啊?!明明是我先下的床,为什么还没来得及开门他就到我跟前了。“现在还不到六点,天光大亮也能见到流星,你火眼晶晶啊?”他好笑的睨着紧贴在门板上的我,他那种狗狗见到肉骨头的眼神,让我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了
“你多久没交女朋友了?”
“你猜!”他把我禁锢在怀里,埋首在我耳旁,还舔我耳朵。
我猛的打了个冷颤:“不……不知道。”
“很久很久了。”他媚眼如丝,低沉的嗓音很具诱惑性,诱惑下当然是危险。
“那……你多久……”我不知道该如何问,但是又很想知道他多久没和女人行鱼水之欢了。
他停驻骚扰我耳朵的动作,定定的睨着我:“萱儿,你很在意是嘛?”
“不是。”我低头搅合着手指头:“只是随便问问,你又没老婆,有多少女人,都属正常情况。只要不是男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我赶忙噤声。
天啊,我在胡说什么啊?!这下完蛋了,他最烦别人说他是双性恋了。
“萱儿……”他抬手捏着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模样透着几分危险气息:“你是不是想让我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只对女人有兴趣?”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百分之百相信,你对男人没兴趣。”我搬出自己的杀手锏,用无辜的大眼珠子平息他的怒气:“我只是不小心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啊啊,放我下来!”
他将我打横抱起:“别装可怜,说错话就该接受惩罚。我有必要让你百分之二百相信!”
“已经信了,现在就升到百分之二百了,三百……你说多少就多少,还不行嘛?”我急切的证明自己的想法,却丝毫成效都没有。他将我轻放在床上,表情好……恐怖,我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呜呜呜……我不喜欢他的强盗相,一点都不可爱!
就在他把禄山之爪伸向我的衣襟之时,犹如天籁的敲门声响起了,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戚逸的动作完全定格,愣了那么零点几秒,才脸色阴沉的去开房门。
我整理了下衣服歪头看向门外,是郝姐,说实话,我既感激她的出现,又为她担心。
郝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出现很:“不合时宜”,有点尴尬的说道:“戚少,有位萧小姐来看望萱儿!”
戚逸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出他的声音冷了几分:“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萧冉冉,已经在楼下客厅等了。”郝姐恭敬的答道。
我身型一僵,心头涌现着酸涩苦楚和疼痛。这就是记忆回来的苦涩之处吧,好的,坏的都记起来了。
萧冉冉就是六年前,我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去找戚逸时遇到的女人。前段时间在秦爷爷的寿宴上,她曾出现过,戚逸说过要告诉我,他和萧冉冉的故事,但是,我病愈之后,他没在提及,我也把那段酸涩的经历,压进了心底的最深处……
虽然,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是很多事情是时间无法磨灭掉的,到现在,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的情景——也许是为了映衬我悲惨的遭遇,那天在下雨,他们留给我的是一个让我心如刀绞的背影。我孤零零的站在哪里看着他们相谐离去,萧冉冉那种胜利者的笑容曾经多少次出现在梦中,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每次梦到那个情景,我都会很没出息的把枕头哭湿。
我被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吸了进去,不知道郝姐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戚逸何时到了床边。
直到他的双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我才从回忆中醒来:“萱儿,抬头看着我。”
我轻吁了口气,抬起头挤出个干涩的笑容:“怎么了?”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他将我纳入怀中:“我先去打发她离开,回来在告诉你以前的事好嘛?”
他问的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比我还失措,我把心底的苦楚用他之前的努力和执着强行压缩到最小,笑起来也释然了许多:“她不是来看我的嘛?我下去见见她吧。”
他很诧异的看我,眼底的担忧和惊讶显而易见:“你要去?我担心……”
“担心我被她打还被她骂啊?!”我好笑的说。
“除非她想死,或者我死了,否则没人能动你分毫。”他说太坚定了,好像在宣誓,惹得我很想笑。但是,笑容下隐藏的是感动。
“你以为你是上帝啊?”我故意酸了他一句,让比我还无措的他放松一点:“快点走吧,在这么磨蹭下去,说不定萧冉冉会冲上楼。”
他无奈的勾勾唇角,挽着我的手离开了房间。
楼下,一袭粉衣的萧冉冉坐在沙发里看杂志,看上去像个二十左右的小女孩。见到我和戚逸下楼,她站起身,温和的笑道:“尚萱,我可以这样叫你嘛?”
“当然。”我微笑着回应,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落座。戚逸充当护卫,霸住了我身旁的座位,冷眼睨着萧冉冉道:“你来干什么?”
萧冉冉耸耸肩膀,对戚逸的冷漠一点都不以为意:“我只是来看望下尚萱啊,没别的意思。”
“谢谢你的探望,她很好,你可以走了!”戚逸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恨不得干脆利落快的把这位登门的:“贵客。”送走。
只可惜萧冉冉并没如他所愿,还巧笑倩兮的对戚逸眨了眨眼睛:“别这么冷漠嘛,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我们不是夫妻,可也……”
“闭嘴。”戚逸喝斥她的同时忧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必需承认,我后悔加入他们的谈话了。但是,世界上没卖后悔药的,所以,我只能以平和的表情,纠结的心情,继续下去。
萧冉冉每句话都是围绕着他和戚逸的曾经,虽然不是很详细,而且很多话都是暧昧却隐晦的,但是足矣表明这女人的来意了,很显然,她是来挑拨是非的。
我不聪明,但是第六感很好用,在我看来,这个女人很精明,至于她会选择如此不太高杆的方式来挑拨我和戚逸的关系,大概是轻敌了吧。
她可能认为我在听完这些话之后会和戚逸闹翻,或者是离开!
虽然心理确实很不舒服,但是,我和戚逸经历的波折并不少,所以,我准备静观其变,等待她离开后,和戚逸谈完在下定论。
在和戚逸磨磨唧唧的发了会嗲之后,萧冉冉将目光锁定在沉默不语的我身上,我全身的细胞马上拉起了警报,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额……我觉得,我也不是太笨嘛。
“尚萱,你的宝宝生下来了嘛?”她笑吟吟的问,小暧昧玩够了,她将话题岔到岳少身上了。
“嗯,生下来了。他去上学了。”我看了看挂表,心里琢磨着,岳少应该快到家了。
“哇,好想见见,我最喜欢宝宝了。”萧冉冉双手交握,一副向往的模样。
我拉了下戚逸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岳少快回来了,如果你的红粉知己还是肆无忌惮的大秀暧昧,岳少要是听懂了,肯定会暴走哦。”
戚逸摇了摇头,隐晦道:“不会,他会和我同仇敌忾,至于暴走与否,是战争结束后的事。”
听他没有否定红粉知己这个意义不明的暧昧身份,我有点点想掐他一把,但是,想了想,终究是放弃了。只是秀了把自己残留的小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