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轩辕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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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蛟龙内丹

“真是养娇惯了!”张大侠想拉住小石头却落了个空,只好自己含了元珠潜入水中。江水碧绿,水草丛生,若是沉得深些被水草缠住,必是死路一条。张大侠潜入水中后,果然看见小石头被水草缠住,而周围还有一群水鬼,想靠近却又不知为何而不得进的样子,见张大侠过来,两眼放光,极为贪婪的望着张大侠,却因元珠的力量也靠近不得,忽而露出失望的的神色,却还是偷偷埋藏在水草深处不肯走开。

张大侠游近小石头,将小石头抱在怀里,拍了拍不见反应,无奈之下,只好将元珠渡给小石头。水鬼们见张大侠没了元珠,又受了重伤被不再畏惧,奋力接近。

小石头虚弱地睁开眼睛,才看到张大侠,淡然一笑,张大侠回以一笑,便取出炽暮剑心道:“日后,他便是你的新主人了!”说罢,剑光一闪化为柔丝缠绕小石头周身,朝水面浮去。张大侠突然捂住嘴,指缝间流出的殷红,化为水中花,血花的味道引来的不止是更加兴奋的水鬼,还有喜食肉类的恶鱼水怪。

苍蛟死后,江湖之上恢复了平静,漂浮的尸体,或焦黑,或是死不瞑目的睁大眼睛,或是被淹死后浮上水面的,只有零散的几人,或三三两两地各自坐在一块还算完整的木板上。

“来晚了!”一艘悬挂着云剑门浮云绕剑标志的大船缓缓驶向残船所在之地,见到大船来到,坐在木板上的人开始大声呼救摇手。

“救命啊,我们在这里!”

“季常,救人!”

“是,木师兄,你们跟我来!”木迟峰身后的白衣弟子,一抬手举剑,身后数十弟子纷纷降下小木船,将木板上的人接上小船,再放下甲板送上大船,接着分途开始在浮尸之中寻找幸存者,三只小木船在查找两个时辰几乎翻遍江面浮尸,也不见再有活人,却偶有水鬼上来拉扯,白衣弟子取出一张黄符贴在船舷上,那些水鬼也不敢再多靠近。

“季师兄,看样子是没有活人了,吴师兄与蒋师兄那边都已经开始返回了,不如我们也回去吧!”

“如此也好,这里如此多水鬼,一般人怕是难以幸免了!”

“季师兄,那边有人浮上来了?”舒可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季常远远看去的确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便指挥弟子划船靠近,靠近之后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心中疑惑,却见舒可柔先提问道:“季师兄,你看这些水鬼都不敢靠近他,而且还浑身颤抖,盯得眼睛都发光了,好似我们院里养的大黄狗见着了骨头,好生奇怪!”

“先救人再说吧!”小木船继续前行,靠近之后才见是一位白衣少年,一旁的舒可柔叹道:“好漂亮啊!是妹妹吧?”

季常先是一愣,继而注意到小石头怀里的炽暮剑,皱眉道:“这怎么可能?世上如何会有第二把炽暮剑!”

炽暮剑似有灵性,发出白色光耀,散发出隐隐剑气,好像是在威吓敌人,“若真是炽暮剑?”季常心中盘算,随即道:

“炽暮剑,我们是要搭救他,并无恶意!”

果然此剑能听懂人话,立刻褪去杀戮之气,安静躺在主人怀里,舒可柔似有所领悟:“原来那些水鬼是怕那把剑啊!”

季常协同舒可柔将小石头打捞上小木船,见对方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指挥小木船返回大船。

“季常师兄、可柔师妹回来了!”吴恒大声呼喊,蒋金文立刻放下甲板搭上小木船让季常等人上船,季常抱着小石头上了船,让蒋金文将小木船拴好,准备返航驶回东府城。

屋子里弥漫着浓烈地药香,屋外的阳光从雕花的木窗缝隙中钻入,在白墙面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咕噜咕噜”小炭炉上的药罐子里發出一陣又一陣沸騰的聲響。舒可柔右手輕輕搖晃者手中蒲扇,左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困倦而疲惫。

“砰!”一只漂亮的水点桃花釉下彩的白瓷杯落地生花,舒可柔立刻惊醒,顺手撞翻了桌上的药罐,“哇”尖叫一声,如雪柔荑立刻红了一大片。有人拉过舒可柔的手放在冰凉的瓷壶,又轻轻吹了吹。

“你醒啦!”舒可柔的如三月温暖的阳光,虽然是暖的,却不热烈,纯真天性更为这暖阳增添了几分色彩。舒可柔刚说完这三个字,转身便朝屋外跑去,才离去不久,小石头又昏倒过去。

“仇师叔,他醒了!”

“仇师弟啊,你看这个!”白轻言将一把剑递给了仇千秋,仇千秋将剑拔了出来,此剑浑身玲珑剔透,好似琉璃水晶所制,却是暗藏流光,威力不小,似是不解白轻言之意,疑惑道:“白师兄,这不是本门的世传宝物炽暮剑么?白师兄它终于解封了么?恭喜掌门师兄!”

“哎,此事说来惭愧,我派至宝炽暮剑我费心二十年未能将其解封,如今这把并非我云剑门所有,乃季常救回来的那位小兄弟的!此剑不但外形还是流光剑气,认主的特性都与藏剑谷中封印的那把几乎一样!”

“什么?世上竟然有两把炽暮剑?”

“我也正是为这事发愁,这位小兄弟”

“仇师叔,大伯,他,他醒了!”舒可柔慌慌张张喘着气站在药真堂的门口,指着小石头房门的方向。

“可柔,你先过去,我们稍后就来!”

“哦!”舒可柔又转身往小石头的房间跑,身后白轻言继续道:“这位小兄弟伤势如何?”

“我们一路走一路说吧!”仇千秋率先走出药真堂,“这位小兄弟练就一身阴狠的内功,因修炼此功已经伤及心脉若是不及早废去,不出两年必然殒命!如此邪门的武功世上罕有,这位小兄弟年纪尚轻,竟然练就如此邪功,也不知是何来历?”

“哦?竟然有这种事!我倒是听迟风说被救的人都说这位小兄弟的哥哥便是斩杀蛟龙之人,且能够御剑飞天这套武功也是传自我云剑门,只是传至凌霄祖师之后便失传了,也不知”

“啊!”舒可柔的叫声从小石头的屋内传出,白轻言、仇千秋赶紧冲进屋内,只见舒可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石头倒桌边。

“出什么事了?”白轻言赶忙问道,仇千秋扶起小石头探了探脉象,又将小石头放回床上。

“大伯,他又昏倒了!”

“可柔啊,你虽然未曾出过东府,却也算是习武之人,这么点事情,何故大喊大叫的,惊扰旁人!”

“可柔知错!”舒可柔被白轻言责备情绪低落,一时间脸色不大好看,白轻言见状道:“可柔,你就先别留在这里了,下山去帮帮你师兄师姐们的忙,接待那些来认尸的乡亲!顺便打听一下这位小兄弟身世,若是有亲人健在也好将其送回亲人身边!”

“哦,知道了大伯!那他?”舒可柔望了眼躺在船上的小石头,“我们自会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听到白轻言这番话舒可柔不甘不愿地转身离去了。

“仇师弟,如何?”

“这孩子原本练就一身阴寒的邪功,五脏经脉俱有损伤,溺水之后受寒气侵袭,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现下十分虚弱,而这股阴寒真气在他体内混乱游走,若要保住性命必要散了一身内力!”

“习武之人,武功胜于生命,若要散其内力,他清醒以后怕是要与我云剑门为难纵使不与我云剑门为难,难保一心求死!”

“白师兄,这孩子身负与炽暮剑一模一样的宝剑,其兄长又使的是云剑门的武功,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得到我们云剑门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

“只怕你这么做日后惹来他哥哥寻仇,别说武功秘籍,说不定是庄祸事!”

“这当如何是好?”仇千秋捋了捋黑色的山羊胡子略微思考,一拍脑门忽然大悟,“有了?我可用本门的封玄针将其记忆封住,这样他便不记得自己习过武,也就并不知道我们所为了,日后他哥哥寻上门来,我们大可说是我们救醒他之时便已然如此了,不管如何我们是这位小兄弟的救命恩人,以后要寻回本门失传武功之时也多了些筹码!白师兄以为如何?”

“这并非我们武林正道所为,仇师弟,不可!”

“白师兄,你身为云剑门掌门,万事当以云剑门为重,你也知道我们云剑门虽然在江湖上盛名还在,却早已名不符其实,否则也不会让那天顶十门的左寻尘当上那武林盟主,寻回那些失传的武功,让云剑门再度成为武林众派之首,光复门楣才是身为掌门职责所在啊!”

“还是觉得不妥!”

“哎,白师兄,你若是觉得亏欠于这位小兄弟,大可收他为徒,教其武功,他年纪尚小,即使从头练起,也为时未晚!再说了,我们是为了救他性命,他哥哥也不希望他就此丢掉性命吧?”

“那,好吧!”

“白师兄,如此是善举,相信他兄长不会怪我们!”

“但愿如此吧!”

一个月后,

云剑门处于高山雾岭,清晨总多雾所露水,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刻总是归于此时,演武练场上数千弟子皆一席白衣动作一致地舞着手中利剑。混杂在人群最后排的几人互相使了眼色,其中一人长剑向右一挥,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在旁边一个弟子身上,靠近之时,悄声问道:“小武,可柔师妹又没来?”

“还不是又去照顾那个药真堂病秧子去了!”

荆一啸听到小武如此一说,顿时脸色难看了不少,退了两步正准备专心练剑,却被人敲了脑袋,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如此一来像炸了毛似地吼道:“谁打我?”

“哼,一大早不专心练剑,交头接耳,影响其他弟子练功,成何体统!”

“师、师父!”荆一啸一见是自己师父脸色更难看了,此时众师兄弟都停了下来十分默契地都看向了他,“又要被罚了?”

“荆一啸,晨练之后,立刻给我去祖师爷石像面前跪着,没到太阳落山不许起来!”

“师父,我不过就跟小武说了一句话而已,是不是罚得重了点了,一句话一个时辰,师父您看如何?”

“受罚哪有讨价还价的道理!罚跪之后去厨房做三天的杂役!”

“什么!这”

“这什么这你还想加罚?”

“弟子不敢,师父罚的合情合理!”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站好,你们也像跟荆一啸一样?”

“别看了,小心受罚!”边上熙熙攘攘的观望人群瞬间站回原位,速度之快,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