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虽早知道你跟紫宸有些不对劲，但是有些事情该适可而止，而不是越长大越变本加厉！她到底是你妹妹，这府中若是有一点闲言碎语传了出去，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淡淡说，“你在意的永远都不过是这些，说起变本加厉，可惜了，当初你怕事情张扬出去，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该尝到了苦果么？”
“反了反了……子言，你真是反了！”他痛心疾首，指着这个逆子。
“我等这个时候已经等了很久。我娘当初什么都没说，但你可知道我们是冒了多大的危险，费劲千辛万苦才到的这里。可是你呢？你的正室死了，你也不愿给我娘一个名分。她当初就只因你的一句话，你在东离等她，她就不顾一切的到了这里。而你非但没有等她，还在很久以前就娶了另一个女子。”
薛樊往后退了两步，这些往事他早已经不愿想起。
这儿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他自己都快要忘记。
子言一向对他恭敬有加，他也意味，子言从来就不知道这些事情，或者就算知道了，也敢提及。
“父亲，我娘不是病死，是被你逼死的。她到这里，看到你的一切以后，听到你说只能当她是妾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慢慢的死亡。而你可笑的理由，竟然是担心你正室的娘家不高兴。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知道自己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你……你现在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薛子言笑了起来，“当你知道薛紫宸根本就不是你亲生女儿之后，你才真正的将我当成你的儿子。在你正室的娘家渐渐衰落以后，你才敢让我接触你的生意，这些我都一一看在眼里。唯有到现在，在你几乎一无所有的时候，我才终于能够说出来。”
“父亲，我可等了十年了。”
薛樊不住摇头，“一无所有……我不可能一无所有的……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