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武大郎忠实的狗腿子玳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拦了在我跟前:“淑妃娘娘,你不能就这样走哇。”
我只好站住:“我干嘛不能走?”
玳安说:“娘娘心里应该明白。”
我心里一急,撒赖的功夫就出来了,当下背脊一挺,恼羞成怒地嚷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刚才不小心摔倒,你是不是要硬派臣妾——呸呸呸,错了,你又不是皇上,我自然不用对你称臣妾,应该称,称——我应该称什么来着了?”
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的西门庆赶紧说:“娘娘,对奴才,娘娘称本宫。”
我连忙说:“皇上是自个儿不小心摔倒的,你是不是要硬派本宫的不是?告诉你,皇上是一代明君,明事理得很,才不会像你们这些小人,小肚鸡肠,拉屎不出怪地硬,胡乱把罪名扣到本宫我的头上来!”
玳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大概,他想不到我这么能说会道,还说话那么粗俗。
那边的武大郎,生了一肚皮的鸟气,但也只有吹胡子瞪眼的份。
估计,武大郎是不大确定,我是故意的,还是他不小心——哪怕我是故意的,他也发作不得。刚才他不是说过了嘛,“你对朕无礼,朕是皇上,自有大量,今日就不计较了”,今日还没有过哪,他作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够食言,出尔反尔?
为了预防节外生枝,我得要溜得快好世界。
我问:“皇上,臣妾可以走了吗?”
武大郎对我没辙。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代明君,皇上肚子能撑船,他只好阴沉着脸,皱皱眉,然后一挥手:“走吧走吧。”
我嘻嘻笑:“谢皇上。”
武大郎“哼”了一声。
这个自以为是的古代皇上,想不到涵养还不错,明明吃了这个哑巴亏,恼火管恼火,可却没有一丁点儿计较,要将我治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