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扬起下巴:“你到底教不教?”我又再威胁,作势要把他和潘金莲——啊不,她现在叫潘飞儿了,我作势要把他和潘飞儿偷偷摸摸到后花园约会的事儿捅出去。我声音略略抬高了些:“月光下,后花园——”
站在后面的春梅奇怪,插嘴问:“小姐,‘月光下,后花园’,什么意思?”
唬得应伯爵的脸色更加惨白,连忙说:“好好好,在下教小姐骑马,在下教!还,还不行吗?”
我嘻嘻笑:“这还差不多。”
应伯爵虽然不乐意,也无奈,谁叫他有把柄给我抓?
他牵马的时候,我在他旁边扮鬼脸,很有自知知明的帮他道出心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嘿嘿,真不好意思,我是女人的同时,也是一个小人,更难养。”
应伯爵啼笑皆非。
我又再小人长戚戚地朝他扮鬼脸,嘻嘻笑。
春梅不安:“小姐,你真的要骑马啊?”
我说:“当然,那还有假的吗?”
春梅担心:“如果摔倒了怎么办啊?”
我安慰她:“摔倒了再爬起来啊,怕什么?”
应伯爵看我的目光,从不乐意变成欣赏,大概,这小子觉得我这句话说得极有女英雄气概。
在应伯爵的帮助下,我终于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视死如归,很勇敢地骑上马去。那马,在应伯爵的指挥下,友好得很,大概知道我没经验,也没跑,只是慢慢驮着我,慢条斯理地在周围溜达溜达着。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窝囊废地紧张得要死,紧紧的,用力地抓住缰绳,尽量地把自己的身子弄平衡,不要掉下来。马在周围溜达了好几圈后,我好象找到了一点骑马的感觉了,想玩点刺激的。
我问牵着马绳的应伯爵:“如何叫马跑起来?”
应伯爵问:“小姐真的想让马跑起来?”
我说:“当然。我的目的又不是要溜马,是要骑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