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小姐小姐。”
有人叫:“潘妹妹潘妹妹。”
叫我“小姐”的,是应伯爵。叫我“潘妹妹”的,是谢希大和谢希小兄弟俩。跑在前面的,是谢希大。他冲到我身边,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抱起我:“潘妹妹,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声音很焦急,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
我虚弱地说:“我死不了。”
谢希小跟在谢希大后面,很快也跑了过来,他跺着脚,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抱怨:“叫你不要骑马你偏要骑,看吧看吧,出事了,看你以后还逞什么强?”
我虽然浑身疼得厉害,好像上刀山下火海那般的折磨,但我还不忘记和他吵:“我都不怕死,你怕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一条好女呗。”
谢希小瞪眼:“真服了你。”
谢希大把我扶了起来,我左脚的裤管,膝盖下面的地方,裤子已经撕破,脚踝的地方,有血流了出来,染红了一片。
应伯爵瞅瞅我的脚:“小姐,你动一动,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
我扶着谢希大的手,试走几步,脚痛是痛,但没有那种钻心的痛,估计骨头没伤着,不过是皮外伤。
我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膛,惊魂未定地说:“还好还好,老天有眼,本小姐福大命大,人家阎罗王怜我青春貌美,不愿意收留我,叫了牛头马面送回来。”
谢希大再紧张,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摇头:“你还真是俏皮。”
我经过这样的一翻一滚,身子满是泥尘,衣服还有些地方给划破了,划出了几个条条,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不过没什么大碍,是擦破了皮,透出了轻微的血。
谢希大脱下他身上的长袍,包在我身上,然后横抱了我。
我不好意思,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
谢希大说:“不要动,你身上伤着了。”
我说:“我没事,不过是皮外伤,离内脏还远着哪,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