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褐发男子厉声质问,手下剑气却没有半分减弱,此二人之间的比试旁人竟是无从插手半分,只能着急切切地在一旁看着。
“你不是已经带走了?如今又来装什么糊涂!”
“我没有!定是你要食言!”说罢下手更为狠戾,风九霄渐渐气力不济落了下风,稍有破绽腕上被划到了一刀,险些落了手中宝剑。胡虎见情势不对,心中暗暗揣测:“难怪风九霄欲解散梅花庄必是与此人有关,这人一脸凶煞之气,一进门便不分青红皂白大开杀戒,风九霄亦不是此人对手,不如乘此机会~~”
“师父您去哪里?”小六最先发现胡虎转身欲入后堂便大喊一声引得其他人侧目,一时间尴尬不已,胡虎僵笑道:“自是前去隔壁清水观求援!”
“如此这般,弟子与师父同去!”
胡虎犹豫半响,几乎咬牙切齿道:“好!”心中却琢磨着这不讨人喜欢的小徒弟要如何甩掉才好。
“师父!”上官忘书听闻钟声后迅速赶至梅庄大宴厅,只见一褐发男子,剑气凌人正在与风九霄过招,两人身法极快,上官忘书睁大了眼睛也瞧不清两人招式变化,只能混在众弟子中焦急等待。忽然那褐发男子剑中红光一掠直直穿透风九霄左肩,风九霄单膝跪倒在地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左肩转头看向上官忘书道:“你为何在这?”
“师父,这事说来话长,如今御敌才是要务!”
“哎,二十年了,我终究还是输了!”
“我并不在乎输赢,只为寻人而来!”
“忘书你跟他走吧!”风九霄将上官忘书重头到尾打量了一边,忽然道出这么一句话来,上官忘书自是不能明白风九霄用意。褐发男子却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态度道:“这就是我当你交托于你的那个婴孩?”
“我风九霄岂有骗你之理!只是你这人杀戮太重,做事向来只凭自己好恶,要我将忘书交予你当真放不得心!可如今这梅庄上下的性命亦是不可弃之,只好牺牲你了,忘书!”
“师父,这人到底是谁?我不是你在梅庄门口捡的孤儿么,为何又是这人交托于你的了?”
“为师当年那般说辞亦是怕你诸多询问自己的身世,只想你安心长大罢了,如今这人却是知你身世之人!”
“既然无恙,我便绕过你梅庄上下一干人等!”说罢拽起上官忘书便要离开,哪知上官忘书奋力反抗,一招落花悬几乎避过这褐发男子的拉扯,可这褐发男子功力更高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袭向腰间,忽而一阵剧痛卧倒在地,风九霄一声关切道:“忘书!你切莫伤他!”
“放心,既然当年是我将他交予你,便是不会伤他!”褐发男子拎小鸡似得拎起上官忘书便一跃冲天消失在梅庄之内。
胡虎、小六一出梅庄便朝清水观直奔而去,半路胡虎竟然撞到大石摔伤了腿,而小六因心里急着求援便留下胡虎一人独自去了清水观求援,待回来之时再来接胡虎,哪知回来路上竟然再也看不着胡虎身影,无奈梅庄之事又不能久耽,只好领着清水观一众道士回了梅庄,庄里除了一片狼藉,正在收拾残局的弟子,便只见风九霄一人呆坐在石梯上沉思,这般萧瑟秃废的梅庄小六是从未见过,心中难免一阵悲哀。
“风庄主,我们来晚了!”
“哎,多谢几位道长前来相助,只这梅庄已然也只能至此了!”风九霄言毕转身回了内室,空余一众道人面面相觑,似乎这潭浑水趟得有些冤枉,只好纷纷告辞回了清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