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茫茫的大西洋上,有一片人称“魔鬼三角”的海域,航海家们对这个海域无不谈“鬼”色变,这就是声名远扬的百慕大三角海域。但是在“魔鬼三角”海域的东南方,还有一块几乎很少人知道的险恶之地,那就是大西洋中号称“巨鼠岛”的小岛。
巨鼠岛的外表看起来与普通的岛屿并没有多大差别,但岛上却生存着一种奇大无比、模样恐怖、性情凶猛、奔跑如飞的巨型老鼠。它们常成群结队地冲进村庄,进攻村民,常常有人畜被咬死或吃掉。巨鼠对村庄肆无忌惮的“扫荡”,使得村民们惶惶不可终日,纷纷背井离乡,逃离此岛。从此以后,这个岛就成了巨鼠横行无忌的天地。“巨鼠岛”便因此而扬名。
逃离此岛的村民们分散在附近的小岛上,他们对巨鼠的迫害只能是敢怒敢言而无可奈何。但是,在那些愤怒的村民中,有12个年轻人,他们自发地组成了一支探险队,带上必需的装备,包括一辆汽车,然后全副武装乘船驶往巨鼠岛,决心要把这些罪恶累累的家伙消灭干净。
航船经过风急浪涌的海域,终于到达了巨鼠岛。探险队员们登上荒岛,坐上汽车,在向导福尔的带领下,穿行在野草乱石之间,不时还会遇到一片片的废墟,那就是往日的村庄宅院。向导福尔抹着眼泪指示司机拉卡向岛的纵深进发。司机拉卡既是熟练的水手,又是技术熟练的汽车司机,而且爱好探险。此刻,他正神态严肃地把握着方向盘,驾驶着汽车在长满杂草的路上向前飞奔。
头顶上的太阳像个大火球,不停息地烘烤着小岛上的一切。中午时分,探险队员们来到了一片洼地,在此,他们终于发现了一套比较完整的院落。这套院落有两间套房和一间厨房,整座建筑为砖木结构,看上去十分牢固。在房屋的外边有一棵巨大的古树,枝叶茂盛,是遮荫乘凉的好地方。探险队长凯洛对此很满意,准备以此作为据点,在这里安营扎寨。
探险队员们与向导一一跳下汽车,向房内走去。这时有人大叫起来:“这就是我的家啊!”众人回头看时,只见老向导激动地环视着四周熟悉的一切,不觉老泪纵横。他擦干了眼泪,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慢慢地蹲下身子,从地上捧起一把泥土,双手不停地抖着,泪水顺着双颊纷纷落下。
原来老向导就是巨鼠岛的土著居民。他快乐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此度过。那时候的小岛,风光美丽迷人,物产丰富,岛上到处充满欢歌笑语,时而还能听到禽畜的声声嘶鸣,整个岛上充满一片生机盎然。可是,自从原来深居塞加尔大山后边的巨鼠窜到小岛之后,岛上的一切都起了变化,因为这种巨鼠不仅生性凶猛、破坏力极大,而且繁殖能力非常强。刚开始巨鼠还是在大山的周围活动,后来越来越多。它们除了破坏野生动植物外,还经常危害庄稼和人畜。后来,岛上的居民终因无法忍受巨鼠的侵扰,被迫离开了故土。老向导一家大小也只有放弃了美丽的家园和一座刚盖起的新房子。现在老向导故地重游,不胜伤感,当他看到身边的这些年轻人个个都惊奇而又渴望地看着他时,便讲起了往日在岛上的所见所闻。
二
30年前的一天早晨,我和父亲出外打柴,来到西进那座迷雾缭绕的塞加韩山林,突然发现山林中窜出一只豹子,我与父亲赶紧躲在旁边的草丛中,连气都不敢出。幸好豹子并没有发现我们,旁若无人地往前走。它走走停停,到处寻找食物。我们既紧张又恐惧,生怕被豹子发现,静静地屏住呼吸,趴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这时,我看到从对面不远的山洞里跑出一只小猪般大小的动物?!它那圆圆的小耳朵竖在尖尖的脑袋上,拖着长长的尾巴。我惊讶地在心里喊:哇,好大一只超级巨鼠!这只巨鼠见了豹子既不逃跑,也不躲藏,而是蹲在原地。这时,我开始以为那巨鼠一定是被豹子吓昏了。
那豹子哪肯放过快到口边的猎物!它舒展了一下身子,跳跃着向巨鼠猛扑过去;只听见巨鼠“吱吱”地叫了两声,很机灵地躲过了豹子第一轮进攻,还摆出一副应战的架势,瞪着一双凶恶的眼睛。正在双方对峙之时,山洞里又窜出7只一样大小的巨鼠,它们呼啦一下,向四处散开,将豹子团团围住。然后又一起向豹子发起了进攻,有的咬头,有的咬腿,有的咬尾巴。开始豹子还能攻能守,猛扑猛咬,可是渐渐地豹子显得寡不敌众了,不断负伤,地上全是它的血,最后终于惨死在巨鼠的合伙围攻之下。得胜的巨鼠似乎饥饿已极,它们一边“吱吱”地叫着,一边围着豹子的尸体大啃大咬,不一会儿,那只可怜而又凶猛的林中猛兽就成了一副剔得干干净净的白骨架子。真是凄惨无比!
探险队员们静气凝神地听着,他们深感眼前的对手比想像中的更可怕,但是他们毫不畏惧,个个摩拳擦掌,发誓一定要消灭这些害人的巨物,让居民们能重返家园。
三
探险队员们把行李搬下车,队长凯洛做了安排:两名男队员准备柴禾;两名女队员打扫厨房,准备烧水做饭;还有四名队员收拾房间;自己则由老向导福尔领着,带上摄影师利吉和福尔的儿子彼得,由司机拉卡驾车去找水源。
探险队员们开始按照分配的任务各自行动。寻找水源的这一组登上汽车,离开了营地,汽车在这荒凉的死岛上行驶,车上的人个个表情严肃,警惕地注视着荒草丛和眼前闪过的每一处密林。凯洛身为一队之长,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更是高度警惕。他一边左看右看,仔细观察周围多变的地形,一边考虑着如何对付巨鼠的作战方案。就在他们为这荒岛死一般的寂静感到悲哀时,忽然从前方传来了阵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似乎为这沉静的“死岛”又挽回了几分活的气息。大家的沉默与悲哀也随之消失了。“哇,太棒了!”彼得率先激动地喊起来,老向导福尔也兴奋地解释说:“这是巨鼠岛上最大的一条河流——塞加尔河。河的上游有一个蓄水量很大的水库,所以塞加尔河常年不枯,而且河水清澈。你们看,多好的水!”
这时司机拉卡似乎也禁不住滔滔江河的诱惑,他想给大家再来一个意外的惊奇,猛地把车一刹,车嘎然而止,车上的人除了卡尔与老向导外,其余队员都滚作一团:撞的撞、翻的翻,整个车厢一片哗然。拉卡喊道:“真是难得的开心一刻!”彼得从车厢里爬起来,举起两只脏手高兴地挥舞:“还真该多抓一些尘士,好洗掉身上的油腻!”“对,洗澡去!”五个人“嗵嗵嗵”跳进了水里。真痛快!他们边洗边互相击水嬉戏,压抑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真是痛快、开心之极!
摄影师利吉三两下就洗完了澡,上岸穿好衣服。取下摄影机,对着水里嬉闹的场面,尽情地拍摄起来,只见司机拉卡仰面躺在水上,似乎要独享一种任水漂流的神韵,一动不动地漂浮着,顺流而下。摄影师的镜头跟踪拍摄,也随着他的漂行而前进。
就在他全身心地投入拍摄之时,突然发现对岸有一群黑影在移动,而且速度出奇地快。他慌忙招呼正在洗澡的队长他们,赶快穿好衣服上车。黑影像汹涌的波浪向这边压来,越来越近,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同时发出“吱吱吱吱”的鸣叫声。彼得首先惊叫起来:“大老鼠,哇,这么大!”
探险队员们赶快穿衣上了车。在危急时刻虽然他们警告了拉卡,可是拉卡当时还在水中。当他发现巨鼠离他们只有200米时,才惊慌失措地爬上岸,拼命地向汽车奔来;队长凯洛也驾车去接应,车上的人扯开喉咙给拉卡鼓劲:“拉卡,快跑啊,加油啊!”
同伴们的呐喊助威,使拉卡力量倍增,只见他越跑越快,但是论赛跑,他哪里是狂奔如飞的巨鼠们的对手?!尽管他拼尽全力,还是被十二三只巨鼠赶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福尔和利吉迅速端起冲锋枪,向穷追不舍的巨鼠发起了猛烈的扫射,愤怒的子弹“嗖嗖”飞向在拉卡身后不远狂奔的鼠群。前面的巨鼠终于倒下了,可是后边的又冲上来,而且这枪声又招引来了更多的巨鼠。眼看追上来的巨鼠离自己仅有三四米了,狂奔的拉卡心慌意乱,一不留心,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啊……我不会死,我不会死!”他发疯似地念叨着,但是还没等他爬起来,一只巨鼠已经窜上来咬住了他的后脚跟。他本想拼命站起来甩掉脚上的巨鼠,不料还没等他双手离开地面,追上来的巨鼠竟一拥而上。他使出浑身的力量,企图甩掉咬住胳膊的巨鼠。“啊……救……”他已无法起胳膊,一是疼痛难忍,二是双臂及全身已爬满了巨鼠,如狼似虎的巨鼠撕咬着拉卡的身体。可怜的拉卡——年轻的驾驶员还没来得及喊出一个完整的“救命”,就已是血肉模糊了。
前来援救接应拉卡的汽车已经开到离他只有20米远的地方了,然而为时已晚。他们目睹了年轻的伙伴惨死鼠口的一幕,个个对老鼠恨之入骨。凯洛停下车端起机关枪猛烈射击,仇恨的子弹如雨点似的向鼠群扫射。老向导福尔怀着满腔的愤怒,也抓起手雷投向罪恶的鼠群,鼠群立刻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但是巨鼠的数量毕竟太多了,单靠几支冲锋枪和机关枪的火力,显然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这些胆大包天的巨鼠似乎一点也不怕死,一批倒下去,又有一批冲上来,真可谓是前仆后继。眼看又有一批巨鼠如潮水般地向汽车涌来,凯洛意识到寡不敌众,立刻调转车头向营地撤退,准备再战。
探险队员们调转车头,准备返回营地,突然发现已有一只巨鼠跳上了车,它瞪着一双骨碌碌闪着怕人的眼睛,张牙舞爪地想咬人。福尔顺手操起家伙,先是狠狠地给了它当头一棒,还准备痛打一顿,可巨鼠“吱吱”的大叫一声已经掉下车去,被滚上来的车轮碾成了碎肉饼,福尔愤怒的情绪终于才得以渲泄。汽车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快速向前飞奔,很快就将鼠群抛在了后面。
凯洛一回到营地,就心急火燎地跳下车,命令队员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严阵以待。可是留在营地的队员并不知道与巨鼠交锋的事情,更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甚至他们还认为,哪里能这么快就遇到巨鼠!所以大家一时间还是紧张不起来,而且刚辛苦了一阵子,个个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队长急了,他放开嗓子大声喊道:“快点!快!你们……拉卡已经……”营地队员们这才发觉拉卡没有回来,难道他们真遇上了巨鼠?“赶快行动起来!”一位劈柴的大个子终于意识到情况的紧迫,喊了起来,其他队员也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不妙,慌忙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武器弹药,躲进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