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穿衣，她一言不发地将自己紧紧裹入棉被，侧身向里。
“你现在恨我吗？”
他附到她耳边，不甘心地问着。甚至希望她情绪激动地翻身给他一巴掌，然后大骂他。
但是她没有，她对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比打他骂他还要让他难受。
“琳琅！”
他将她翻身面对他，对上空洞的眼神，心里的悔意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他是没办法对她狠心决绝的，她却可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陌生这样冷漠，非要将他伤的无地自容才甘心？
“琳琅，我知道你什么都忘了！但是不要紧，我给你讲我们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他半坐在床上，将她搂到怀里，回忆的开头，心头满满的都是温柔喜悦：
“你知道吗？琳琅，当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爱上你了。那时的你，那么害羞，那么可爱。
你还记得我们总是约在半月桥下的那棵柳树下见面吗？以前的我们，多么快乐，多么好。
我曾说过我会娶你，一定会娶你！可是，为什么你却嫁给了六哥？为什么你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回忆的最后，剩下的只有心碎神伤。
萧杳用力地抱住琳琅，将头埋进她的发中，今生今世，他都只爱她一个人，即使她不再爱他，即使她再也不认得他。
没有任何的回应，门外却响起了侍卫的话：“王爷，该启程了！”
他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一年来，他能陪她的时间，屈指可数。
南北两朝的局势日渐复杂，他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萧杳叹了口气，在琳琅的额头亲了亲：“琳琅，我得走了，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哑着嗓子向她低头：“你的那位，锦绣坊的朋友，我不会再阻止你跟她来往。”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琳琅的眼睛也慢慢阖上，这算什么？用她的身体，换到了交朋友的权利？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