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80年前,福建某贫穷的乡村里,住着兄弟两人。他们不想在这个穷困的环境潦倒一生,便决定离开家乡,到海外去谋发展。大哥好像幸运些,被奴隶般地卖到了富庶的旧金山,弟弟则被卖到比中国更穷困的菲律宾。
40年后,兄弟俩又幸运地聚在了一起。但今日的他们,已今非昔比了。做哥哥的,当了旧金山的侨领,拥有两个餐馆,两个洗衣店和一间杂货铺,而且子孙满堂。子孙中有些承继衣钵,又有些成为杰出的工程师或电脑工程师等科技专业人才。弟弟呢?居然成了一位享誉世界的银行家,拥有东南亚相当分量的山林、橡胶园和银行。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他们都成功了。但为什么兄弟两人在事业上的成就,却有如此的差别呢?
兄弟俩聚在一起,不免谈起分别以后的遭遇。哥哥说,咱们中国人到白人的社会,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才干,唯有用一双手给白人煮饭,为他们洗衣服。总之,白人不肯做的工作,咱们华人统统顶上了,生活是没有问题的,但事业却不敢奢望了。例如我的子孙,虽然读了不少书,却不敢存任何妄想,只是安安分分地去担当一些中层的技术性工作来谋生。至于要进入上层社会,恐怕很难办到。
了解到弟弟这般成功,做哥哥的不免羡慕起弟弟的幸运。弟弟却说,幸运是没有的。自己初来菲律宾的时候,也无一例外地从事一些所谓低贱的工作,但由于自己一向做事用心,不久便发现当地有些人缺乏进取精神,便着手他们放弃的事业,慢慢地收购和扩张,生意便逐渐做大了。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反映了海外华人的奋斗历史,也告诉我们:影响我们人生的绝不仅仅是环境,心态控制了个人的行动和思想,同时,心态也决定了自己的视野、事业和成就。
一个人生活在社会中,总要扮演一个或多个社会角色。每个人的角色不同,那么,他或她就会有自己的特殊心态,也就必然会怀着这种心态对待生活、事业、爱情。心态能影响一个人的方方面面,进而影响到家庭、团队、组织,最后影响到社会。人的心理态度是决定人生命运的舵手。一位哲人说:“你的心态就是你真正的主人。”一位伟人说:“要么你去驾驭生命。要么是生命驾驭你。你的心态决定谁是坐骑,谁是骑师”。佛家常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说的是一个人有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生活现实。歌德也曾经说过:“人之幸福在于心之幸福。”
人的生活并非只是一种无奈,它是可以由自身主观努力去把握和调控的。人生的方向是由“态度”来决定的,其好坏足以明确我们构筑的人生的优劣。心态的不同必然导致人格和作为的不同,而且会有天壤之别:不良的心态是形成不良性格与不良人生的罪恶根源,而好的心态却能带领我们走向人生的辉煌。
心态是我们命运的控制塔,事实上,它是我们唯一能够完全掌握的东西。只有我们建立起正确、积极的人生观、价值观,以积极、健康、乐观的心态对待生活、工作,才能获得健全又高品质的生活。
做事以自己为中心
不懂得珍爱自己的人,也不会真正懂得去珍爱别人。人的一生总要有个重心,你把什么当作自己生命的重心呢?事业、爱情、亲情、友情……总之,是他人,还是自己?
我们都曾听过:某人为了迁就父母的想法,选了一门自己不喜欢的专业,或者娶了自己不爱的人,要么是从事自己不喜欢的职业。某人看别人在商场中大发利市,便盲目跟从,结果经营不善,亏损累累……所有这些都是源于你缺乏自信,不相信自己能够承担自己的现在与未来,所以你才努力地把自己的一切依附于别人。事实上,如果连你自己都不能肯定地相信自己,别人的鼓励是根本产生不了什么作用的。别人的想法永远不能完全代表你自己,你也绝对有权去决定要不要接受别人的意见或是受不受别人的影响。
把自己当作生命的重心,说通俗些就是倡导人“自私”,虽然这与我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仁”道大相径庭。
我们中国人素来以“爱人”为美德,而以“爱己”也就是“自私”为耻。“爱己”就会遭人议论,为人不齿。
其实,自私不是件坏事。做人要自私,但不吝啬、不损人。自私,就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看问题、做事情,也就是以自己为中心、重心。
自私也并不是件见不得人、不光彩的勾当。相反,一味妥协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像童话里那只善良、软弱的仙鸟,为报答救命恩人,每次都拔下自己的一根羽毛,满足他的需要。终于,在严寒的冬夜,没有了一根羽毛的它冻死在广场的雕塑上。它至死也不会明白,正是它的所谓“善良”、“爱人”,才培养了对方的贪欲和惰性,也使它失去了生命。人不也是这样吗?
就如爱人,把爱情作为生命的中心,把自己的全部交给所爱的人,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而爱人也会因此背上沉重的负担。爱情本来就是两颗独立的心相互碰撞的结晶,试想只剩一颗跃动的心,爱情的火焰还能燃烧多久?倚靠着别人过一时还行,一辈子呢?
就如亲人,年少时我们有长辈的呵护疼爱,年老时我们有儿孙的孝敬关爱,但他们都曾经或都将会有自己的生活,都将离我们而去。
事实上,只有自己才是生命的重心,只有自己才完全属于自己,无论年少年老,无论得失成败,都是自己。苦也罢、累也罢、为着自己、无怨无悔,勤勤恳恳。
当我们把自己作为生命的重心时,我们就把自己当作知己,当作朋友,我们和自己谈心、交流、监督自己、惩罚自己、奖赏自己、安慰自己、没有伪装,没有隐私,获得灵魂的安宁,接受正义的审判。为自己的快乐而快乐,为自己的忧伤而忧伤。
记住:只有你才是你生命真正的重心,也唯有你才能给自己最有力的肯定,那才是你成长中的突破,潜能开发的最佳基础。
“造”和“取”的抉择
人的“手”兼具两种功能,其中之一是向着外界发挥其功能将“物”创造出来,另一种功能是伸手到外界去将“物”拿到自己这边来;我们用“造”和“取”的术语来称呼这两种功能吧!劳动是造的行为、收入是取的行为,在交换的社会里人们就是靠此二者的交换生活下去。
只要是个精神具有主体性的人,他就能以等价值的眼光看自己和看外界,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两者都是同等而相连续的空间。
这两者都可以作为“造”之行为的对象,如果对象是他人,这便是所谓“爱”的创造行为;如果对象是“物”,便是一种生产劳动;如果对象是自己,这便是自我创造的行为。至于“取”的行为之对象,除了自己(及家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并且只有为自我创造之目的而奉献时,才能有具体的意义。
请你比较一下这两种行为对象之大小,“造”的对象能有无限大的空间,但“取”之对象的自己却是小之又小的,即使是一个所做工作渺小,人际关系也极度狭窄的人,他的外界与自己之空间的大小也照样相差很多,甚至不成比例。对我们所有的人来说,到底需用大小两种空间的那一种为生存目标才叫自然呢?
人类最能保持自然的原始社会里,无论狩猎或农耕都是由数十个部族成员共同从事“造”和“取”的行为,此时作为行动对象的空间很大,绝对不是小小的自己,这才是人类的自然面目,也是人类的本质。既然人是生存在社会之中的动物,所以即使在现代里,这种本质都不可能有所改变,我们必须向着比自己大之又大的外界空间,以创造的精神去奋斗,这才是健康人的本能,在这种热情之下,绝不可为“取”而动心,这才是最自然的态度。
因为现代人违背了这种自然的原则,以自己的极微空间为生存目的,所以“取”的人生才会随带痛苦,这是毁灭性的不健康精神。打个比方来说,这是将必须向外界异性行使的性欲勉强压制下来,用自慰的方法发泄,所以可说是非生产性的态度。
若欲活在现代社会之中,人人都必须想到“取”,虽然如此,如果要说“取”是人生的主要目的,这又是另一回事了。虽然我们活在这种社会之中,但是仍能抱着“造”的热情活下去,这才是人的本能。所谓“造”或“取”都不是思想或道德的问题,其决定关键完全在于精神的健康状态。
将人的生存态度赶向“取”之方向的社会要因,但是这里所指的只是很容易将人赶向,至于愿不愿意被赶向,这就全凭各人的自由了。
精神健康之人都能包容外界社会,包容之后站在自己目前所站的立场向着社会去发挥创造力。换句话说,这种积极的精神构造和原始人的精神之间并无任何不同。
在多数人的感觉中,外界是供人获取金钱、地位或学历之用的狩猎场,简而言之,这是唯利是图的人。
如果有人能埋没于“造”的行为之中,我们当可将他比诸为一个雕刻家,而外界就是雕刻的材料,他自己则是雕刻用的凿子或雕刻刀,以自己为凿子去雕刻外界,这便是劳动,在人际关系之中来说,这便是爱或友情。
那么,他们对地位和金钱的看法又是如何呢?因为他们对于这些外界的存在物具有主体性,所以只要不是面临当前的饥饿,他们就能不将这些外界物放在眼里,可是他们并非不要、并非拒绝,如果唾手可得,他们仍会不客气地取来的,因为他们要了之后,就能使自己把它更具高度的性能而便于使用。换言之,他们只会为了“造”之行为的方便,也仅为了创造自己这一个行动者去“取”。以上这些话并非道学先生的说教,凡精神健康的人一定皆能凭着本能这样做。
常有人说现代的社会是优胜劣败、生存竞争的社会,无可否认形式上的确如此,这也难怪,因为可资分配之物有限而且分配不公平。
但是,我们是否真将这一个社会当作生存竞争的场地呢?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因为只有精神的健康状态才是决定此一问题的因素。
凡是以“取”为目的者,都不得不与他人相对立,因为对于“量”的欲望无限而所存在之量却极其有限,在这种人的感觉之中,人生必将是一个战场,社会必将是一个生存竞争的场地。
凡是以“造”为目的者,任何人都不会与他对立,因为人的建设性、热情是不可能彼此相冲突的。同时所有的他人,都是爱的创造行为之对象,只要有精神上的主体性,所有的他人都会成为自己内部存在的一部分,对于这种人来说,社会绝非生存竞争之地,就是再勉强自己,也不能把人生当作一种竞争。
如果你的意识之中有了或多或少的生存竞争之感觉,那么你的精神就有或多或少的扭曲,你就是以“取”为目的。如果你的精神在青年时代里就处于这种状况之下,我不得不说这真是致命性的不幸。所以凡是埋头于“造”的人,他对任何人都不会产生对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