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帝见二位毫不相让,也觉得十分为难。于是让他们通过斗法比出高下,然后决定去留。两下约定:道士与和尚分别以白鹤和禅杖为法宝,在山上展开道、佛两门的较量。
比试当天,漫山遍野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山坡上黄色的华盖迎风猎猎翻动,梁武帝端坐其下,黄衣黄袍,威风凛凛。但见道士抢先一步,跨上白鹤,嘶鸣着冲天而去,回过头朝着地下的和尚大喊:“来、来,你同我比试比试。”和尚却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禅杖从地上跳起,“嗖、嗖”地朝着白鹤直扑过去。转眼间,就见白鹤与禅杖在蔚蓝的天空时分时合,上下翻滚、左右盘旋,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好!好!”之声震天动地。最后,随着耳中传来“嘣”的一声巨响,禅杖击中自鹤,白鹤被迫降落在地,而禅杖也被折成两截反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梁武帝见状,抚掌大笑说:“佛、道法力果然不相上下。朕的意思,各自法宝落地的地方,便是你们结庐修行之处,不必再争了。”
四年后,梁武帝虽然改信了佛教,但对陶弘景的宠信始终如一。国家每有吉凶征讨大事,还是要亲自向陶弘景请教,书信往来更是频繁。皇上如此。朝中文武百官对陶弘景更是敬重有加,因此,世人把陶弘景戏称为“山中宰相”。
一言心语
从传说中可以看出,“山中宰相”虽然沉寂于山林之中,但车马征喧之声也是常常不绝于耳的。
刘勰的传说
班超像刘勰(约465—约532),字彦和,祖籍东莞郡莒县(在今山东省)。世居京口(江苏镇江)。是南朝梁时的文学理论批评家。其父名叫刘尚。曾任越骑校尉,在刘勰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尽管刘勰家中极为贫穷,但他笃志好学,认真攻读,博经通史。由于没有什么收入,也自然娶不起亲,平时的生活也大多依靠寺庙的僧人供给。尽管如此,他撰写的一部文学理论巨著《文心雕龙》为他在后世赢得了很高的声誉。这是他忍受贫困发愤而成的大作。
装扮读书郎
刘勰生活的南北朝时代,盛行门阀制度,一个人出身的贵贱决定了这个人在社会上地位的高低。像刘勰这样出身贫寒的平民子弟,在当时自然默默无闻,无人知晓。以刘勰这种社会地位,《文心雕龙》写成后,自然没有人会重视,这种情况在当时社会也是不足为奇。可刘勰却十分自信,深信自己著作的价值,不愿看到用心血写成的书稿湮没无闻,决心设法改变这种局面。
沈约是当时的文坛领袖,有很高声望,刘勰想请他评定此书,以赢得声誉。可多次登门,都被守门人拒之门外。的确也是,沈约身为名流,刘勰一个贫寒的读书人,哪能轻易见到?刘勰聪颖过人,经过思考想出了一个主意。
一天,刘勰事先打听到这天沈约有事外出,于是背上自己的书籍,装成街头卖书小贩,早早等候在离沈府不远的路上。当沈约乘坐的马车经过时,刘勰乘机兜售。沈约性喜读书,当即停下车来,顺手取过一阅,见是自己没有读过的书,便随手翻看起来。
这一看,沈约竟被深深吸引住了,当即买了一部带回家去,放在案头认真阅读。在以后上流社会举行的聚会中,沈约还不时向人推荐介绍这本书。当时文坛人物见沈约对《文心雕龙》这样推崇,大家群起仿效,争相传看,刘勰很快便名声大噪。
一言心语
凡事都有成功的可能,关键需要善于动脑,因为成功之中有许多技巧可以很好的利用。刘勰接近沈约便是一个绕道而行的办法。
贯休的传说
贯休像贯休(832—913),原姓姜,字德隐,婺州兰溪人(今浙江),五代前蜀的大画家、诗人。现在的《十六罗汉图》,相传是他的作品。并著有僻月集》。
贯休画罗汉
贯休和尚喜欢吟诗作画,也爱游山玩水,随身带着一瓶一钵,云游天下。听人说遂昌有座唐山,是冠州的风景胜地,他就特地赶来探名胜访古迹。
这唐山果然景物幽丽,风光秀美,站在山头的香炉岗上望去,脚下是一片云海。只有南北对峙的观音峰和罗汉峰,露出半截峰顶,太阳照着,发出两团金光,就像是两朵金莲花开放在白浪滔滔的云海上。贯休看了心里高兴地念道:“这才是我多年梦寐以求,潜心修行的地方啊!”
于是,贯休和尚就在香炉岗上造了座翠峰院,作了寺里的当家和尚。
说也好笑,他一点也不会当家,既不会巴结官绅,乞讨些布施,又不给人打醮念经,弄点油水,只晓得自己关着寺门“修行”,结果落得翠峰院香火冷冷清清,有时连斋粮也吃不上。
贯休和尚的修行与众不同,一不学经书佛典,二不做打坐练功,只是整天关起门来画画儿。画的又都是些佛国菩萨、罗汉金刚。白天,在寂静的禅堂里,夜里,在佛前青灯下,伴着他的只是素绢和画笔。
原来,贯休和尚曾经朝拜过不少名山大寺,他发现各地的佛像画,好像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千人一面,万人一佛。他在佛前立下誓愿:画出一套不同凡俗,各具神采风貌和性格特征的十八罗汉像,作为唐山镇山传世之宝,这就是他在唐山的“修行”啊!
贯休在唐山一晃渡过了十四个春秋。他的画技艺术已炉火纯青。那十八罗汉他已画好十七幅,悬挂在禅堂里。这十七位罗汉,画得栩栩如生,那立的、坐的、走的、卧的,那笑的、愁的、怒的、恨的,生动多姿,各具神态。贯休看了也暗自欢喜,心里盘算着,再画成一幅,就可了却誓愿,下山云游了。
有一天,贯休铺开素绢,握着画笔,开始画制第十八幅罗汉像。他画呀,画呀,画了一张又一张,可贯休都把它投在香炉里烧掉。
原来画出来的罗汉那眉眼神情、体态风韵,在画就的十七幅中似曾相见,贯休怎能不烧掉?看来,这和尚要再画出第十八个活罗汉,也真难煞他了。
夜里,他打坐在佛前苦思冥想,思考着从何处落笔;白天,他站在香炉岗上,面对着观音罗汉两峰,仰天长啸,幻想天上能掉下来个活罗汉,好让他捕捉到画笔底下。
这天,贯休又走出寺外,在参天古木的浓荫下徘徊漫步,面前弥猴嬉戏、野鹿追逐,一点也没有打断他的思索,直到有人喊了他声“师傅”,才将他从梦幻中唤醒,回头一看,原来是常上唐山采药的钟老汉。
钟老汉见贯休眉头一把锁,两眼像个洞,走上来关切地问“师傅是不是身子不好,出来采药?我这里有,看,灵芝茯苓,天麻百合,师傅要哪一种?”
贯休见是熟人,诉开了苦:“唉,我有什么病?是有件心事发愁啊!”
钟老汉奇怪地问:“师傅是位有道行的和尚,怎会愁得这样皮包骨?”
贯休苦笑着说:“我又不是神佛,和你一样是个凡胎俗骨,哪会没有愁。不瞒你说,我那第十八个罗汉,总是画不好,唉,要是天上下来个罗汉,让我看着描画,那就好了。”
啊,这和尚是为了画画儿的事,愁到这副模样。钟老汉不由得又好笑又钦佩。老汉常去寺里讨茶歇力,看过那十七幅画,确是画活了的。他想,怎样帮师傅再画个活罗汉呢?看那贯休和尚满脸虬须,一双深陷的大眼炯炯有神,紧闭着嘴,显出一副刚毅气概,秃头像块古铜,发着光亮……啊,眼前不就是个活罗汉吗?老汉打了个主意,笑着说:“师傅不要愁,要见罗汉并不难啊!听老辈人说,香炉岗下这道泉,源头在那罗汉峰,有佛法的在这深水潭里常会看到罗汉显身呢!师傅何不到潭边去,等那菩萨显身时画他下来。”
啊,有这个奇异地方?贯休在唐山住了十四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连忙谢过钟老汉,回寺里带上画具,就向岗下跑。到了水潭边,贯休闭目合掌,虔诚祈祷一番,睁开双眼向潭里一瞧,只见潭水清澈见底,映着一个和尚,方脸大眼,秃顶胡须,啊!罗汉真的显身了!几条游鱼将潭水轻轻搅动,太阳照着水面,闪着一圈圈金灿灿的波纹,如同仙佛头上的灵光,绕住水底的和尚,忽隐忽现,迷离神奇。
“阿弥陀佛!”贯体提笔蘸墨,照着水中样子,画了下来。这幅画果然比先前那十七幅更具有生气,真如一个活罗汉活现画上,看了令人喜爱。陶醉在艺术幻境里的虔诚佛教徒,当时哪里想到是自己的身影啊,认为钟老汉也不是凡人,特来点化他完成这幅罗汉画!
贯休将他十几年呕心沥血的艺术结晶十八幅罗汉像挂在翠峰院禅堂,就离开了唐山,云游到四川去了。他忘不了唐山十四年的艺术生活,几年之后,特地派了两个弟子,从四川赶来唐山翠峰院朝拜,瞻仰十八罗汉画。当两位弟子看到第十八幅罗汉像时,急忙跪下叩首,惊讶地喊着:“啊!我们的贯休师父,原来是佛国的罗汉呀!”从此,贯休和尚便成了人们心中的罗汉。
一言心语
许多为难的事情,经人轻轻地一点拨,就会豁然开朗,并有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