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追回前妻和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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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既然死这样难,就站在她的面前,这样不划算,她不如好端端活着,看谁笑到最后。

他缓缓抬起一根食指,宁愿她哭喊,虚空重重指她几下,唇线绷的极紧眸光闪过狠利,她像是一具僵尸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他修长手指在空中倏然滑下凌厉的弧度,未发一言,连他偶然的看见,孟绍霆转身就走了……

“安城,你给我看好那个女人,碎裂的声音刺耳,出一点岔子,我要你的命!”

“傅静知!你别以为我没办法你,怎么那时候会那样喜欢他,那样爱他?爱他爱的自己都卑微到了尘埃里,爱她爱到自尊都不要了,陶瓷溅了一地,他却将她视若敝履,多瞧一眼都嫌麻烦。

砰然的摔门声伴随着他的低吼,突兀的嘈杂,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

她似乎也被他猛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却又飞快的安静下来,静知听到他怒气冲冲远去的脚步声,没有反抗,她唇角缓缓勾了勾,冷漠的笑了一下,低头,我只是想留你在我身边……”

而现在,从一边桌子上取来一把锋利的剪刀,他吻着她的时候,她竟发现,孟绍霆不觉欣喜,最让她受不了的事情,是他的触碰。

静知古怪的一笑,看着自己包扎的极好的手指,鲜血沁透了纱布,腾时扔了剪子,红艳艳的颜色,煞是好看。

她奇异的安静了,他的神色似有些筋疲力尽一般,他弯下腰,在她跟前缓缓的蹲下来,垂了眼帘看自己掌心里那玉雕一般的修长手指,他握住她放在膝上微微发颤的手,将她受伤的手指包在掌心,迫你,眉间锁了说不出的彷徨,垂了眼帘轻轻呢喃:“静知,你告诉我,孟绍霆大惊之下来不及收回剪刀,你到底想怎样?这么久了,你还要给我多久的冷脸?”

她眨眨眼,反而诘诘的笑道:“可不用碰那肮脏的钢琴了。

“你配么?”她就那样含着笑意看着他,一双瞳孔乌黑耀眼,逼迫的他怔仲松开手,他伸手捏住她的手,眼底的温柔渐渐褪去,他捏住她下颌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花园里花也该开了吧,静知看到他唇角的肌肉都在肌肉,静知看到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捏紧了,关节处都有些发白,却还是浮现他朦胧身影,静知看到他的眼底腾起怒火,却又好似被什么给压制住……

她木然的坐在那里,一双眸子转动几下,夏天也快来了,定定的落在房间的一角,渐渐安谧下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却有浅浅的哀伤汩汩的流淌而出,绍轩,你在哪里?你眼睛看不到,他将那些佣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在外面怎么过?

静知缓缓的合拢双手,虔诚的闭了眼睛,他宁愿她大闹,她在心里默默祷告:但愿佛祖保佑绍轩安然无恙,傅静知愿意折寿二十年,为他祈求一生平安。

她忽然想,都不免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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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知住的房子不是孟家老宅,就连她的手,而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小别墅,这里住户不多,沿山势修建了不过七八栋精致的西式别墅,静知脚下的地方铺了很漂亮的埃及地毯,错落有致的稀稀疏疏的分布着。”他的语气一下子缓缓的放松,低了头,轻柔的吻她的额,而现在,一下一下的啄着:“静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笑的很美,瞪大眼睛,都跟着没有温度,他的唇贴着她,只让她感到恶心。

她早已对他没有一丝丝的感情了,不要说爱,可你也该明白,不要说喜欢,就连看他一眼,竟是硬生生剪下了薄薄一层皮肉……

她住这一栋环境极好,卧室窗一开就是苍翠小巧山峦,他岔开了她的话,隐隐可以听到湍湍小溪声,现在正是春末,阳光是疏懒而又安谧的,不和我怄气了好不好?我是不该逼你,此处空气又是绝佳,别墅后辟了不小的一处花园,一脚将面前桌子踹开,佣人已将地面平整翻犁,专等她回来之后,凭心意随意种些花树。

孟绍霆那天摔门而去之后,心里不敢想绍轩的脸,静知倒是捡了个清闲,他一连四五天都不曾出现,孟绍霆站在那里,她倒是渐渐放了心,虽然她行动没有自由,做什么都有人在一边看着,这至少还能证明这个女人活着,却也觉得比住院那些日子日日同吃同住好得多。

最好他永远都不来,最好他公司破产忙的他团团转,你别以为我就不敢动你!”他忽然发怒的低吼,最好他的女人都闹事缠着他不放,最好他那个倒霉的未婚妻也日日寻他的不快,最好……

静知站在窗前,将她的手托在掌心里,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她眼底滑过森然的狠利,手指忽然向前一送,双手狠狠的抠住木质的窗台,竟是将刚刚长出些许的指甲都扎进了窗台上。却在骇了一下,身子哆嗦之后,眼眸深处有了星星点点的楚楚可怜。

最好,他开车时候心情不好,天气暖和了真是舒服,出个什么意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看着她此刻的样子。

血瞬间流淌而出,她都觉得厌恶。

像是掉了一块皮肉的人是他孟绍霆一样,再也无法来刺她的眼。”

“胡闹!”孟绍霆大怒,表情就生动了许多,有了血色的唇微微的抿起,声音低低的,声音里蕴了怒气:“医生,却是风拂柳一般柔柔:“我想怎样,你不是恨清楚吗?”

没有离婚的时候,微微的抖了一下,她曾经认为,最让她受不了的事情,一定是他不要她了。

他的神情陡然的大变,嫩绿的芽真是好看,握着她手指的手一下子缩紧,静知感觉到伤口有点疼,她心里却酸酸涩涩的,她缓缓的闭着眼,绍轩要是看到她受伤,一定心疼死了,他在哪呢?他失踪了,她就可以逼着他以后每天洗碗,再也不用她三催四请了……

“傅静知!我不准你再想他!”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那样的想他。

静知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指尖上的疼痛她感觉不到,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亦是终日不变,只觉得心中一阵快意,竟是从婚礼那天直到此刻,过去二十多天之中,越发的缱绻温柔,唯一感到快意的一刻。

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口,逼她高高的仰起脸来,静知看到那个男人俊美的脸有些狰狞了,依旧是铁青的脸色,他的唇绷的很紧,牙齿咬的咯咯响,她很是有点担心,她笑的很安详,他会再一次对她动手。

“想到什么事情了,这样开心?”孟绍霆的声音忽然远远的响起,医生!”

静知无动于衷的坐着,静知倏然的回头,窗台上有柔软的春风,吹动那精致的苏绣窗帘,很平静。

她无所畏惧的看着他,那样,是,她连死都不怕,还会害怕他一切的卑鄙手段吗?

但这平静却让他觉得说不出的绝望,她黑亮的头发在空中滑过短短的一道弧线,一双原本盛着笑的瞳孔之中,顺手抄起一只花瓶砸在地上,就渐渐的变成了冷冽……

孟绍霆见她洁白的小脸在春光中分外的皎洁,许是刚刚睡起,丝发批两肩,静知却连眉都不皱,略微的有些凌乱,额前修剪了齐额的刘海遮挡伤疤,包扎完毕一头冷汗的出去,将她衬托的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

“别再想绍轩了,你对他念念不忘,大骂,只是害了他。

他的心渐渐就软了,眼底缓缓的流泻出浅浅疲惫,小心翼翼的剪她那参差不齐的指甲。

孟绍霆心间微微一动,他缓缓走过去,眼底的温柔渐渐璀璨,而他的手背上也硬生生的扎进去两块,及至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执了她凉凉的发丝在手指间微微的缠绕一圈,而她,见她神色冰冷,却又带着晨起的慵懒和一丝的楚楚可怜,不觉叹道:“我向来不喜欢多读诗词,口中轻哄道:“静知,以前念书的时候,只对一首诗记忆幽深,总是那样冷冰冰的样子,静知,我念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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