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四年,我的耐性越来越差……”
她想要继续后退,奈何身后的物体居然是一张床,她在毫无预警地的情况下跌入大床。
司易南此刻已经站在床畔,他当着她的面将西装外套褪下并随意抛向一旁。
他散发着阴寒的眸光犹如在打量早已看准的猎物,手指已经移至他的衬衫扣子。
见她欲跳下床,他第一时间冲上前将她重新按在柔软的床垫上。
眸光烧着熊熊的火苗,他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身下,解扣的速度加快。
她使出全身的气力挣扎着,双瞳写满恐惧。
终于,他胸前的衣襟敞开,他稍稍将覆盖在她身体上的厚重身躯移开,并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颚,目光如炬,语带警告,“害怕吗?”
内心的恐惧令她无法说出话,她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于胸前。
他将身子彻底自她的身上移开,端倪着她的眸光依旧炙热,言语却已经带着强制的隐忍,“不要逼我……如果你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予你最好的,哪怕是全世界!但如果你不听话,我的惩罚会很严重,刚刚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现在,你饿不饿?”
她愈加抱紧自己,逐渐传来嘤嘤啜泣的声音。
他烦躁不已,却又不得不按捺自己,耐着性子问道,“你饿不饿?如果不饿,我们就继续刚才的事!”
她只能不住地颔首。
他满意地离开床,语调不似方才的激进,轻缓道,“我让侍者送餐过来!”
待他离去后,她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窝在墙角,泪液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
夜晚,乔媛将房内所有可以移动的东西抵在房门后,她自己则拿着在洗手间内唯一找寻到的一瓶洁厕剂,警惕地守在房门畔。
幸而,整整一夜,她的房门外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翌日,她的房门被人由外打开,她抵在房门后的所有东西被四个彪形保镖移除。
她拿着洁厕剂紧张地对着他们,其中一位保镖毕恭毕敬地对她道,“乔小姐,阁下请你前往餐厅用早餐。”
忆起昨夜,她不再敢有丝毫迟疑,颔了颔首。
保镖退守在门外,显然是在督促她。
五分钟后,她被带至司易南面前。
“你们都下去吧!”仿佛同昨夜有着天壤之别,他的面庞温润如常,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眸,好似眼前的司易南如恶魔般阴骇危险。
眸光里漾着乔媛不能理解的光彩,司易南直视眼前的纤细佳人,“过来吧!”
坐在了他的对面,她将面前的食物移至自己的面前。
司易南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用食的动作,好似很满意此刻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我们去不丹!”没有顾虑她的感受,司易南径直道。
乔媛乍然抬眸。“我不去!”这一刻逸出的言语好似出于本能,她甚至忘记昨夜令她惊恐的回忆。
司易南不知何时已经沉下脸,“我要你去你就得去!”
“我不去!我不去不丹!”这一刻,她冲破恐惧,厉声反抗。
司易南的怒火渐升,被乔媛的不驯激得涨青脸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我,你以为我还有多少耐心?”
她痛苦地摇首,“我不会跟你去的,放过我……”
司易南是在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伸出右手掐住她细得仿佛一掐就会断的脖子,“忘记我的警告了是吗?”
乔媛难受得涨红了脸,但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并不肯妥协,用力地瞪着他。
“你以为还有谁能救得了你?步亦封吗?”他的手劲更强了,仿佛要将她置身于死地。
提起“步亦封”,乔媛那双瞠大的双眸倏然闪现孤立无援般的失落。
她眸底的细微异常立即刺激到司易南敏感的神经,他几乎要将她撕碎。
她的呼吸逐渐困难,咳嗽逸出。
在她以为她即将窒息的时刻,他猛然松手。“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你以为他有多在乎你?”
她的身子几乎无法站稳,踉跄的时候腰部磕过玻璃餐桌的边缘,顿时划出一道血痕。
“将她关进房间!!”司易南愤怒地将拳头打在餐桌上。
乔媛顿时被两个保镖钳制。
他发出怒吼,“一个小时后,行程不变!”言下之意,他不会放过她!
------------------
“呜……”
乔媛畏惧蜷缩成一团,眼泪随着她摇摆的脸庞不断跌落。
她不去……她哪里也不去!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好不容易才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破坏这一切?
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此刻,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是一道曾经能够让她依赖并给予她无限安全感的俊逸男人。
思至此,她奋力摇首……
她再也不可能依赖他,当她下定决心同蓝洛结婚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将他彻底自她的脑海中摒除,尽管这四年他总是在她的梦境中频繁出现。
每一次自梦境中醒来时,她都以为他会出现在她面前,然而,一次次从幻想转变为现实的残酷事实,已经能够让她将那一份眷恋深埋心底。
她清楚,无论她是否能够放下,无论他是否在意过她,她都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
四年的时间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人和事,她注定只是他生命的中一支插曲!
一个小时后,“撕拉”——
房门被人打开。
她闭着眼挥舞着手中的洁厕剂,哀绝地摇首,“我哪里也不去……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