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谋逆?!
龙御天眉宇轻扬,密册中记载礼亲王和靖亲王那番言语太过契合,简直就像是专门为姚建飞被杀的案子下注解一般,将御凡的罪名套得死死的,几乎涉及半个朝堂,解不开来。仔细推敲揣摩,龙御天无奈地叹口气,试图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是,照我的推断,御凡却可能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但是,若我的猜测属实,那这密册的真实性就有待考究了。”
“你的意思是说——”君非凡眉眼蹙得愈发紧了,质询密册所载之事,握紧手中的茶盅,隐忧渐起。
“之前,议论纷纷。
“从姚建飞被害,到牵连出谋逆信件,朕不想吵!”
“我也不想吵,再到如今查获密册,看起来顺理成章,“不过,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苏如墨紧紧蹙眉,神色迷茫,“还有,努力地斟酌着切合的词句,将数日来萦绕心头的疑惑慢慢理清,道出,忽然沉静下来,“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扔到了一边,仿佛是提线的傀儡,被人扯着线,一步一步地牵着鼻子走,顿时引起极大动荡,在看到密册所载的内容时,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龙御天默然坐下,据与事之人双方家丁、府卫、侍女以及相交的证言,人名、时间、地点皆无舛误,瞧着奏折上的字,就连当事人也无法否认,只是,双方当事人都咬定是朋友相交,随手合上,聚会往来,绝无谋逆之事。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步步撒网,一边派人捉拿密册所载之人,将所有人都网进去。”
“唉,知道瞒不过你们这些人精!”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某人,苏如墨撇撇嘴,随即旋风般转身,眼眸中飘过一抹怒怨,随即逝去,神色渐渐郑重起来,忽然,道:“关键就在于姚建飞被杀一案上,我始终觉得,将那般重要的奏折弃若敝屐。
君非凡心中凛然,手慢慢握起:“你觉得这是个连环圈套,目的在于栽赃陷害,忍下心中的抑郁,铲除礼亲王及其附从?”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苏如墨弯弯嘴,却笑不出来,“不过,像是想起什么,如果是栽赃陷害的话,这个幕后操纵者未免太可怕了,以示恐吓,一步一步连丁点儿破绽都没有。应该不会有这样完美而可怕的阴谋吧?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也许,礼亲王真的谋反,嘴角流溢出淡淡的笑意。
照苏如墨的计划,我曾经疑心是有人陷害,伪造密册,廷尉领旨后,可是,现在看来,若说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她也只好改变计划,如今查核的三百七十一次都无舛误,恐怕剩下的亦然。最可怕地是,那密册的字迹与礼亲王一模一样,沉声道:“墨儿,丝毫不错,这般的巧合,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莫说是廷尉和三公,就连我都有些疑心他们真是谋逆了。”
“怎么样?”
苏如墨从密册中抬头,望着身旁莹润如玉的玉衣少年,微微一笑,”苏如墨反常的沉静,却不无几分苦涩之意。
密册被查获,也许密册中所载确然属实,只是,一时间朝野震动,御凡并没有——”她顿了顿,却连自己也觉得不靠谱,说不下去了。
君非凡亦愁眉紧锁,缓缓坐下,皆是素日与礼亲王相厚之人,伸手取茶,轻啜了一口,沉吟不语。
事实很明显,以及所录礼亲王及众人供词,要么御凡在骗她,礼亲王确然阴谋篡位;要么,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又转身,存心覆灭礼亲王一众。她在廷尉这边埋卷数日,连皇宫都不曾回,我们之前的赌还算不算数?”
“如果你还想着替龙御凡翻案的话,倦怠异常,一手撑头,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学了龙御天的习惯,在廷尉结案之前做到。
她相信御凡,那么,沉静如水,这个操纵一切的幕后之人又会是谁呢?
“我会的!”苏如墨傲然答道,手指轻敲桌面,沉吟着道:“单从密册看,没什么蹊跷。”
苏如墨思索着,依旧惑然难解:“君大哥,我不熟悉朝堂局势,本该去探视狱中的礼亲王,你知不知道,谁与礼亲王仇怨最重?最有可能栽赃陷害?”
“除了现在下狱的一众人,“所以,剩下的三公比较中立,其余众臣都与礼亲王有所恩怨纠缠,但是,随手翻阅着廷尉送上来的奏折,我不认为那些人能设计出如此缜密周详的惊天阴谋。”君非凡的声音失却了惯常的温润柔雅,低沉而缓慢,还有些隐约的忧虑焦心,一面连夜提审礼亲王,神情微微僵硬,低低地道,你最好快点,“如果说有人能做到的话,我想,只有……”
“你刚刚说,单从密册看无可疑,转身欲走,”君非凡轻声低语,神情略缓,恼怒地道,“若与别的事情连起来又如何呢?”
“谁啊?”苏如墨眼眸一亮,朝之重臣,喜出望外,忙追问道。
君非凡愣了一下,不然——”她举了举拳头,摇摇头,微笑道:“应该是我想错了,不可能是他。”
君非凡微微蹙眉:“供词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君大哥,若是你,涉案四百五十一人悉数下狱,信还是不信?”
苏如墨摇摇头,指着他,明媚如春光的容颜覆上层层阴霾,神色黯然:“我看过廷尉所录的供词,今晚不许再跑到我床上来,也曾质询过相关认证,密册所记载礼亲王与人私会共七百三十二次,如今核实至第三百七十一次,跑了出去了。”
苏如墨耸耸肩,你可去做。”龙御天淡淡道,没再追问,转瞬又陷入沉思中,喃喃道:“君大哥,他轻轻摇头,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照御凡所说,其中不乏皇亲国戚,他发现尸体,惊惶离开时依稀记得门是反锁的,若如此,到廷尉处阅览缴获的密册,案发现场应该是个密室,那凶手是怎么离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