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京来了辆外表普通内部华丽的大马车,惊鸿一瞥从街道掠过也不知道坐的是什么人,只见它停在一家久置无人居住的别业后门,主人苍白的手腕捏着一柄精致到赞叹的扇骨,手腕的主人露出袖袍一角,是宝蓝色,精细的织纹,叮叮当当的玉环随着手腕主人落地发出靡靡之音,男子双眸及狭长透着股懒惰未睡醒的意味,精细地打了个哈欠,唇很精确的向上5度。
薄凉恶趣味地声线,“……是谁找本王做生意……”男子再次打了个哈欠。
有人小心谨慎的扶他到书房。
有人在书桌有给他瘫开了纸。
一个黑纱黑衣戴斗篷的女人出现。
女人将一个比母珠还珍贵的盒子放在男子桌案。
男子仿佛醒来过来,手托着下巴拿着下人磨好墨的笔,三分呻吟七分喘地笑:“……湘妃。”女人微惊慌。
“二王爷你莫不是要反悔了罢!”
男子花枝乱颠,“本王喜好赚钱,有钱赚,本王就不后悔。”
“那就请二王爷写,本宫与二王爷是第二次交易,相信二王爷的办事能力。就写,她的父亲通敌花芯国,此信便是他与二王爷您通敌的罪证。二王爷您最好再走王宫一趟,叫陛下彻底死心,需要一个奸夫!”一个女人恨恶另一个女人,那就是毒蛇缠上身,毒液要人命。
湘妃是卫丞相的女儿。她要做皇后。
事情才不像上官海棠想的那样,皇上的伤,其实早治好了!如果无法使人怀孕,她肚里的孩子算什么?她的孩子要当太子!谁也不能挡道。
陛下没问题,身体有问题的是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还真是可怜,她被陛下骗了……
“湘妃你的敌人,真可怜……”男子托着下巴,将“通敌证据”丢到湘妃脚下,狭眸独个合上,竟就这般睡了去,狂妄无比。
三十,是农历年的最后一天。
纷纷扬扬的雪覆盖了整个大地,玉树琼花装点上京除夕的喜庆,皇家的团年饭有数位王爷参加,上官海棠捏着筷子,苍白的手指魏魏发抖,唇无血色,望着鱼贯而入的各位妃子,夫人,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