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似乎非要问出我的身家姓名来,我只好据实以对:“长宁市芙蓉女社社长,鄙姓林,贱字菲仪。”
“看姑娘谈吐高华,自有己见。不知祖籍哪里,府归何处?”
看样子李景明是打算即使沙锅打破问到底,也要查出我的户口。
可惜,他难如愿。
我低头貌似谦逊,心中却在百转千回,刚才和周凤池的那番身世说词自是不能在他面前使用的:“小民于前些日子误坠河中,幸而被救,醒后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道是自幼流浪,无父亦无母。”
“唉,”
李景明长叹一声:“四海战乱,像姑娘这般无依之人倒不少见。”
看他的口气好象被我蒙混过关,但听中途话锋一转:“不过依本公子愚见,姑娘气质如此高华,当是世间少有,令府第必是一块避世宝地,否则何能孕育出姑娘之华彩?”
如此听来他是不信我的说词了,皇帝家庭里长大的皇子眼光,果然不一般,比周凤池难骗的多了。
但是话既已出口,岂有反悔之理,而且事实也不能说,即使说出来也会被当作是天方夜谈吧,索性坚持到底:
“小民自被搭救就一直居于恩人处所,凭借着脑中所学过活,父母家世自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见我死硬,李景明也不再坚持,只道:
“本公子十分倾慕姑娘之才学,不知姑娘可有时间能与一聚,让本公子与姑娘畅所欲言?”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面对如此盛情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来是躲不过这为皇子了,我只得应了:“能得到殿下赏识,乃小民之福。”
看到李景明邀我一聚,周凤池上前几步,躬身揖道:“荣王爷殿下,小民商铺之内还有事情,请容我等先行退下。”
李景明长袖一挥,周凤池与天养已退去。
“林姑娘,这边请。”
李景明礼貌性的为我引路。
我颔首谢过,正待起步时,站于一旁的便服侍卫走上前来,靠近李景明耳语着什么,我止住脚步,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