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戚是卫国人,他在车旁喂牛,敲着牛角高歌。齐桓公见了认为他非同寻常,就打算起用他管理国家。臣子们听说了此事,觉得慎重起见,应该多了解一下有关宁戚的背景,就劝齐桓公说:“卫国距离我们齐国不算远,可以派人去那里打听一下宁戚的情况,如果他果然是个有才德的人,再使用他也不算晚呀!”齐桓公听了以后说:“你们所以建议我派人去打听,是伯宁威有些什么小毛病、小错误而对他不放心的缘故。如果仅仅因为一个人有些小毛病而抛弃他,不使用他的真正的大才,这正是世人失去天下贤士的原因。”随后齐桓公力排众议,提拔重用了宁戚,让他做了上卿。齐桓公充分认识到作为一个统治者,在用人方面应该看重什么,不应该看重什么。所以他才能不计人才的小毛病,提拔重用了一批有才干的贤士,自己成为霸王。如果相反,不看人才的主流,用条条框框去限制用人,哪一个人能够符合标准被重用呢?
相传子思住在卫国,向卫王推荐荀恋时说:“他的才能可以率领500辆战车,可任命他为军队的统帅。如果得到这个人,就会天下无敌。”卫王说:“我知道他的才能可以成为统帅,但是苟恋曾经当过小吏,去老百姓家收赋税,吃过人家两个鸡蛋,所以这个人不能用。”子思说:“圣明的人选用人才,就好像高明的木匠选用木材,用它可用的部分,抛开它不可用的部分。所以杞树、梓树有一围之大,但有几尺腐烂了,优良的木匠不放弃它,为什么?那是因为知道它的妨害很小,最后能做成非常珍贵的器具。现在您处在战国纷争的时代,要选取可用之才,只是因为两个鸡蛋就不用栋梁之材,这种事可不能让邻国知道啊!卫王再一次拜谢说:“接受你的指教。”
险些因为两个鸡蛋就葬送了一个军事统帅,要不是卫王能够认真听取子思的意见,哪里再去找一个领兵打仗的干将呢?苟恋的故事给我们以启发,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放弃不用具有大才干的人,而任用那些没有问题,也没有才干的人吧。
在历史上和日常生活中,我们都遇见过这样的人,他们看问题往往不注重大局,只拘泥于小节,他们看待人,也不看别人的主流,而是纠缠于一点小过失。
柳文在《与友人论文书》中写道:“大玉上的瑕疵,怎么可能损害它的光泽呢?”所以司马光在《谏院题名记》说:“处在这个官位的人,应当从大处着眼,舍弃细小之事。”
这是对每一位统治者的告诫,也是对所有人的告诫。作为统治者从大处着眼,不计较小事小节,能够忍受自己的部下犯错误,宽以待人,才能使他们的智谋为自己所用。
西汉的陈平家里很穷,可是他从小就喜欢读书,因此村里举行社典,都由陈平主持,并帮助屠户分肉,分得很公平。乡亲说:“不错,姓陈的小子分得好。”陈平说:“唉,如果让我分割天下,天下也会像这肉一样被处理得很好。”起初陈平为魏王做事,因出错而不被重用。离开魏王去跟随项羽,结果又因犯了罪跑掉了。
后来楚在荥阳包围了汉王。汉王对陈平说:“天下动乱纷争,什么时候才能安定?”陈平说:“项王的正直之臣,只有亚父等几个人,现在若用反间计使他们互相猜疑,我们就一定会攻破楚国。”于是汉王给陈平4万斤黄金,让他去实施计策,从不过问金子的使用情况。陈平运用反间计,使项羽特别猜忌亚父,不再用范增的计策,因此击败了楚国。
陈平在归顺汉高祖前,曾经为魏王、项羽等人服务,由于名声不好,都没有受到重视。而汉高祖重用他,运用他所出的方案、妙计,获得了楚汉相争的胜利。
小失有大得
《子》中说:“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失孰病?是故甚《老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是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是讲人的一生之中,名誉、名声和生命到底哪个更重要呢?自身与财物相比,何者是第一位的呢?得到名利地位与丧失生命相衡量起来,哪一个是真正的得到,哪一个又是真正的丧失呢?所以说过分追求名利地位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有庞大的储藏,一旦有变则必然是巨大的损失。对于追求名利地位这些东西,要适可而止,否则就会受到屈辱,丧失你一生中最为宝贵的东西。
老子的话极具辩证法思想,告诉我们应该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上看得失的问题。也许一个人可以做到虚怀若谷,大智若愚,但是事事吃亏,总觉得自己在遭受损失,渐渐地就会心理不平衡,于是就会计较自己的得失,再也不肯忍气吞声地吃亏,一定要分辩个明明白白,结果朋友之间,同事之间是非不断,自己也惹得一身闲气,而所想到的也照样没有得到,这是失的多还是得的多呢?
春秋战国时期的宓子贱,是孔子的弟子,鲁国人。有一次齐国进攻鲁国,战火迅速向鲁国单父地区推进,而此时宓子贱正在做单父宰。当时也正值麦收季节,大片的麦子已经成熟了,不久就能够收割入库了,可是战争一来,这眼看到手的粮食就会让齐国抢走。当地一些父老向宓子贱提出建议,说:“麦子马上就熟了,应该赶在齐国军队到来之前,让咱们这里的老百姓去抢收,不管是谁种的,谁抢收了就归谁所有,肥水不流外人田。”另一个也认为:“是啊,这样把粮食打下来,可以增加我们鲁国的粮食,而齐国的军队也抢不走麦子作军粮,他们没有粮食,自然也坚持不了多久。”尽管乡中父老再三请求,宓子贱坚决不同意这种做法。过了一些日子,齐军一来,把单父地区的小麦一抢而空。
为了这件事,许多父老埋怨宓子贱,鲁国的大贵族季孙氏也非常愤怒,派使臣向宓子贱兴师问罪。宓子贱说:“今天没有麦子,明年我们可以再种。如果官府这次发布告令,让人们去抢收麦子,那些不种麦子的人则可能不劳而获,得到不少好处,单父的百姓也许能抢回来一些麦子,但是那些趁火打劫的人以后便会年年期盼故国的入侵,民风也会变得越来越坏,不是吗?其实单父一年的小麦产量,对于鲁国的强弱的影响微乎其微,鲁国不因为得到单父的麦子就强大起来,也不会因为失去单父这一年的小麦而衰弱下去。但是如果让单父的老百姓,以至于鲁国的老百姓都存了这种借敌国入侵能获取意外财物的心理,这是危害我们鲁国的大敌,这种侥幸获利的心理难以整治,那才是我们几代人的大损失呀!”
宓子贱自有他的得失观,他之所以拒绝父老的幼谏,让入侵鲁国的齐军抢走了麦子,是认为失掉的是有形的、有限的那一点点粮食,而让民众存有侥幸得财得利的心理才是无形的、无限的、长久的损失。得与失应该如何舍取,宓子践作出了正确的选择。要忍一时的失,才能有长久的得,要能忍小失,才能有大的收获。
中国历史上很多先哲都明白得失之间的关系。他们看重的是自身的修养,而非一时一事的得与失。春秋战国时期的子文,担任楚国的令尹。这个人三次做官,任令尹之职,却从不喜形于色,三次被免职,也怒不形于色。这是因为他心里平静,认为得失和他没有关系了。子文心胸宽广,明白争一时得失毫无用处。该失的,争也不一定能够得到,越得不到,心理越不平衡,对自己毫无益处,不如不去计较这一点点损失。
患得患失的人是把个人的得失看得过重。其实人生百年,贪欲再多,官位权势再大,钱财再多,也一样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处心积虑,挖空心思地巧取豪夺,难道就是人生的目的?这样的人生难道就完善,就幸福吗?过于注重个人的得失。使一个人变得心胸狭隘,斤斤计较,目光短浅。而一旦将个人利益的得失置于脑后,便能够轻松对待身边所发生的事,遇事从大局着眼,从长远利益考虑问题。例如:南朝梁人张,12岁时就能做文章。天监年间,担任司徒的职务,他喜欢喝酒。在新安的时候,他曾派家中的仆人运3000石米回家,等运到家里,米已经耗去了大半。张率问其原因,仆人们回答说:“米被老鼠和鸟雀损耗掉了。”张率笑着说:“好大的鼠雀!”后来始终不再追究。张率不把财产的损失放在心上,是他的为人有气度,同时也看出来他的作风。粮食不可能被鼠雀吞掉那么多,只能是仆人所为,但追究起来,主仆之间关系僵化,粮食还能收得回来吗?粮食已难收回,又造成主仆关系的恶化,这不是失的更多、更大吗?同样,唐朝柳公权,唐文宗时仕翰林学士。他家里的东西总是被奴婢们偷走。他曾经收藏了一筐银杯,虽然筐于外面的印封依然如故,可其中的杯子却不见了,那些奴婢反而说不知道。柳公权笑着说:“银杯都化成油了。”从此不再追问。
《老子》中说:“祸往往与福同在,福中往往就潜伏着祸。”得到一了不一定就是好事,失去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正确地看待个人的得失,不患得患失,才能真正有所得。人不应该为表面的得到而沾沾自喜,认识人,认识事物,都应该是认识他的根本。得也应得到真的东西,不要为虚假的东西所迷惑。失去固然可惜,但也要看失去的是什么,如果是自身的缺点、问题,这样的失又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呢?
对自己“清清仓”
著名的《时代杂志》曾经报道过一则封面故事:“昏睡的美国人”。大意是说:大多数的美国人很难体会“完全清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他们不是忙得没有空闲,就是有太多做不完的事。
美国人终年昏睡不已,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不过这可不是在说笑,而是极为严肃的课题。
想想看:一年中,你是不是没多少时间是“清醒”的?每天又忙、又赶,熬夜、加班、开会,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家务,几乎占据了你所有的时间。有多少次,你可以从容地和家人一起吃顿晚饭?有多少个夜晚,你可以不担心明天的业务报告,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大多数的时候,你都不能专心,总是担心这个,害怕那个。要不,就是想要这个,但又觉得那个也不错,贪心地想将所有的东西一网打尽。
这正是现代人共同的写照:一心数用。太多的人往往高估自己的能力,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以手脚并用同时完成很多事。
显然的,应接不暇的杂务却成了日益艰巨的挑战。许多人整日形色匆匆,疲态毕露。放眼四周,“我好忙”似乎成为一般人共同的口头禅。忙是正常,不忙是不正常。请问,谁的行程表上还能挤出空当?
奇怪的是,尽管大多数人都已经忙昏了,每天为了“该选择做什么”觉得无所适从,但绝大多数的人还是认为自己“不够”。这是最常听见的说法:“我如果有更多的时间就好了”,“我如果能赚更多的钱就好了”。好像很少听到有人说:“我已经够了,我想要的更少!”
一年前,周先生和朋友合伙创业,目前是一家电脑网络行销公司的负责人。
在员工眼中,周先生这个年纪还不到三十岁的老板,某些“行径”实在颇为特殊。譬如:他常年吃斋,每年固定闭关替自己“清仓”;还有,他从来不戴手表,理由是“不愿意被时间控制,而是由自己来掌控时间”。
现代人每天都在与时间奋战,一个不戴手表的生意人,如何在激烈的竟争环境中存活?周先生倒从来不担心自己会因此而误事。他解释说,所有的事情“重要”与“不重要”,都只是表面的假相,人生的优先顺序完全存乎一“心”而已。
周先生是个喜欢用“心”胜过用“脑”的人。在他的逻辑里,脑是理智的,心则是情感的。多数人都是用“理智”来决定人生的优先顺序,在某个阶段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来做。但是,周先生却有不同的观点,他往往是随着“感觉”起舞,只要“感觉”对了就去做。
周先生解释说:这种感觉犹如一种“化学反应”,是自然形成的“磁场”,也就是对周围事抱着随缘、随喜的心态,当有事情找上门,不预设结局的娲坏,而是全然地接纳,不心烦气躁,也不计较利害得失。
周先生认为:现代人不快乐的原因,多半是认为自己“不够”,缺钱、缺地位、缺名声、缺时间……因为拼命想填补“不够”,才会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
周先生承认,自己一度也对人生感到困惑,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他甚至花了两年的时间,一个人背着行囊浪迹异乡,企图到天涯海角去寻找人生的真谛。一路上,他愈找愈迷茫,回来以后,才终于悟出答案:就是因为“不够”,所以才会痛苦,一切随缘就好。
如果你的生活也不自觉地陷入这种境地,想不想来个“清理门户”行动?你可以有三种选择:第一,面面俱到。对每一件事都采取行动,直到把自己累死为止。第二,重新整理。改变事情的优先顺序,重要的先做,不重要的慢慢再说。第三,丢弃。你会发现,丢掉的某些东西,其实你一辈子都不会再需要他们。
当你发现自己被四面八方的各种琐事捆绑得动弹不得的时候,想想看握谁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是谁让你昏睡不已?是你,不是别人。所以,是你刘它们负责,而不是要它们来对你负责。
懂得割舍的人,就能清醒地活着,才能享受更大的自由。每一个人都要学会不断的放弃,要放弃旧的观念,包括心智模式和不需要的物品,而且这种放弃应该是定期的、循环的,它是清道夫,是整理者。
不要一头载下去
很多人在恋爱的时候都有过“一头栽下去”的经验。你可知道,就像爱情一样,工作也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你每天真的只工作八小时吗?未必。虽然说,一般认为上班族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但是不遵守“规定”的大有人在。你只要放眼望去,随处都可以发现许多的企业老板、律师、会计师、专业人员、中介经理人甚至自由工作者,在他们的时间表里绝对没有所谓的“准时下班”。
在这个以工作为导向的社会里,制造了无数对工作狂热的人。他们没日没夜地工作,整日把自己压缩在高度的紧张状态中,每天只要张开眼睛,就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他。
要判定一个人是不是“工作狂”,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放假。据说,有很多工作狂最讨厌节日,尤其是休长假,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只要一闲下来,他们就会闷得发慌,恨不得赶紧逃回办公室里。
其实,工作狂不光是指做事的状态,也是一种心理的状态。心理研究人员分析,具有工作狂特质的人大都是目标导向的完善主义者,一切以原则挂帅。他们企图从工作中获得主宰权、成就感与满足感,任由生活完全受工作支配,他们相信只有工作才是一切意义的所在,至于其他的活动和人际关系都是次要的。
某公司代理处经理冯先生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希望自己在30岁的时候能挣得一个好的位置。由于急于求表现,他几乎是拼了命工作,别人要求一百分,他非要做到一百二十分不可,总是超过别人的预期。
29岁那年,冯先生果真坐到主管的位置,比他预期的时间还提早了一年。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慢脚步,反而认为是冲向另一个阶段的开始,工作态度变得更“狂”了。
那段时间,冯先生整个心思完全放在工作上,不论吃饭、走路、睡觉几乎都在想工作,其他的事一概不过问。对他而言,下班回家,只不过是转换另一个工作场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