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翠芝是个寡居的女人,老头子死了之后靠自己祖传的中医手艺度日,供养着独生女李霜儿。可是女儿长大了,在镇里上中学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这让韩翠芝的日子过的越发冷清。
白天还好点儿,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她这里,也不至于太冷清,可是晚上的时候她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总觉得少了什么。昨晚,孟易双眼中的失望和怒火让她无地自容,她没解释,也没办法说明白,毕竟那个人是吴仁义。
“婶子,在家吗?”韩翠芝正在房间里发呆,听到外面传来了孟易的声音,急忙擦了擦眼泪给孟易开门。
孟易看着眼前的婶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坐在凳子上等着韩翠芝说话。
“你……你来有事吗?”韩翠芝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孩子总是让她心里乱糟糟的,想起昨晚的事情脸面发烧不说,舌头都打结。
孟易挠了挠头,郑重其事的说道:“婶子,桃花劫不是好事,特别是你,我来给你看看行吗?”
“啥?桃花劫?”韩翠芝不解的看着孟易,一头雾水。
“嗯,昨晚我看你面相看出来的,这桃花劫必须的破解了,不然对你不好。”孟易急忙解释了一下,站在门口搓了搓手。
韩翠芝也知道桃花劫是什么意思,此时听到孟易这么一说,顿时眼圈一红掉了眼泪。“还看啥,该发生的你不都看到了?”
孟易呆愣的看着梨花带雨的人,此时他突然想保护她,不单单当婶子那样保护他。
“没事,不哭。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傻孩子,你觉得婶子还配让你来保护吗?要不是霜儿还小,还真是活够了。”韩翠芝把脸扭到一边,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哭出了声。
孟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别说娘死的早,就是活着的时候自己也没见过她哭,生平第一次见到女人哭成这样,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了。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蹲在韩翠芝面前,伸出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珠儿。
“婶子,你这是何苦,昨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咋了,别怪我行吗?你等我帮你化解了桃花劫,我不会放过那个老皮狗的。”孟易有点儿语无伦次的安慰着,没想到他越是这样说,韩翠芝哭的越凶。
咬了咬牙,孟易伸手抱住了韩翠芝的肩头,一言不发的让她躲在自己的怀里痛快的哭一场。感受着怀里的人颤抖的身体,他有一种错觉,在这一瞬间他长大了,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而怀里的人完全可以不是自己的婶子,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没有个男人为她撑起这个天。
韩翠芝抬起泪眼看着孟易,哽咽的问道:“小易,我该怎么办?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办法啊?”
孟易低头轻轻的擦着脸上的泪珠儿,心很疼,疼的他觉得自己要是不保护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怂种。心里有了决定,他没回答韩翠芝的问题,只是敞开了怀抱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背。
韩翠芝哭了好久,当她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只是个喊她婶子的孩子的时候如遭雷击,一把推开孟易站起身走到炕边,用手拢了拢头发,半天也不能说出来一句话。
孟易没说话,他看着房间的布局,希望从这里找到一点儿线索,至少找到有利于韩翠芝的地方,或者对桃花劫有加重的地方,加以化解,减弱桃花劫的煞气。
韩翠芝坐在炕边看着孟易东挪西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温润的如同一汪清水,那许多年都不曾有过波澜的心不再平静了。
“能有效果吗?”韩翠芝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声音里没有了婶子的口吻,倒像是一个小女人在问自家男人。
孟易没抬头,手里搬着一个花盆放在窗口,绿色植物是最好的当煞的东西。“让我试试,你放心我一定要保护你。”
这话,直中要害。韩翠芝站起身走了几步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孟易粗壮的腰,头轻轻的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轻声说道:“别忙乎了,你就是解煞的良人。”
韩翠芝心一横,若是自己就这个命了,只能认命,与其让那个老混账占了便宜,不如成全了眼前的这个人,他至少真心为自己好不会害自己。下定了决心的女人很可怕,可以肆无忌惮。一双的小手顺着后背抱过来,往下滑去,停在孟易的腰带上。
孟易脑袋嗡的一声,乱套了。他感觉到了从皮肤上传来的感觉,让他觉得血液都在燃烧,那双可恶的小手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探入他的衣服里……
一个近乎失去理智初哥,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干柴遇到了烈火般燃烧起来。
孟易还想忍受一下,只是感觉耳边传来的温热呼吸让他把持不住,孟易的心里就像是一千只蚂蚁在啃噬着……
大门陡然被踢开,李贵一脸怒容的站在了门口。
“哼。我还以为是个贞洁烈妇,居然和自己的侄子搞在了一起,孟易,韩翠芝,这次被我抓个正着吧,看你俩还有话说!”
还没等孟易反映过来,韩翠芝惊呼一声躲在他的身后,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孟易也是满脸通红,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眼前的状况也实在让他意外,强自镇静。
“你算哪根葱?我孤男她寡女与你何干?赶紧滚出去。”
李贵嘿嘿一笑,往后挪了一步说道:“你还别和我横,我这就去找村长,看他怎么收拾你吧。”
转身跑了出去,乐颠颠的去邀功。吴仁义的心思李贵太知道了,这韩翠芝被别人弄上手还不疯了他,这下自己可又有机会见冯兰了。
“村长!我有事儿和你说。”李贵贼眉鼠眼的往房里看了看,见冯兰坐在厨房洗衣服,勾起嘴角笑了。
吴仁义正坐在凳子上抽烟,一听是李贵没好气的问了句:“啥事?”
李贵推门进屋趴在吴仁义耳边说了几句,吴仁义噌一下站起身,恶狠狠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要不是我看不行了及时制止,您……嘿嘿。”李贵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没有继续说。
吴仁义抓来一件外套往外走去,李贵跟在身后准备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