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满意一笑,翘起兰花指掩住嘴角,“不便宜吧?”
沅沅继续用力点头。
原价十五文钱一盒,因为转季贱卖的缘故只卖十文钱,买两盒总共花了她二十文钱啊!
“这么一小盒的,轻飘飘的……”王妃掂量着手中重量,“沅沅你倒是说句话啊,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不是说自己猜吗?
沅沅汗,“其实是……”
“嗳嗳嗳!别说别说!我不是说我要猜的嘛!你直接说出来哪有意思?”王妃埋怨地横她一眼,一付头疼的样子,“让我来想想让我想想——赵嬷嬷,你一起想。”
“遵命。”
一刻钟过去,主子俩绞尽脑汁想。
两刻钟过去,主子俩还在绞尽脑汁想。
三刻钟过去,她们爱想就想吧,沅沅不奉陪了,真累了,她上下眼皮子开始被彼此说吸引住,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眼看就要如胶似漆粘在一块的时候。
“啊!是丝绢!”
王妃尖锐的惊喜声吓醒了她。
沅沅弹跳起来,头撞上床顶,“嘶——”妈咪呀!痛死她了。
王妃抱抱她,又松开,“哎,红橙蓝绿紫白黄……竟然有七种颜色耶!真是特别——不过,赵嬷嬷,你有没有发现这套丝绢有点眼熟?”
何止眼熟,女工房现在还保留着一套一模一样的呢!
王妃终于记起来,“这不就是——就是——”就是大半天,没就是出个所以然,只能瞠目结舌地扭转脖子求助于赵嬷嬷。
赵嬷嬷立即会意,无奈地替她说出来,“回王妃,这套手绢正是王妃当年及笄时亲手编织的七彩丝帕。”
沅沅一付如遭雷劈的模样。
王妃及笄时亲手编织的丝帕?
那是多少年前的古董了?
不对!
问题重心不在这里!
问题中心应该是她费尽心机找到的礼物竟然出自王妃之手?
那二十两文钱岂不是白花了?
沅沅很郁闷。
王妃与赵嬷嬷比她更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