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笛音,蓝翎有些慵懒的半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些人训练有素的扎桩安营。
那个叫慕容炎有一句话说得的确没错,她的命很大。
大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步。
在没有任何静养,也没有消炎药的情况下,背上的那本应致命又被水长时间浸泡的箭创,在经过这十几天的长途跋涉的路途中,非但没有夺走她的命,反而一点点的自行愈合。
到了现在,背上的箭创,居然已经差不多完全痊愈。
蓝翎几乎是带着一种欣赏的眼光,津津有味地看着慕容炎那些侍卫扎营。
做事做得如此干脆利索,绝对是一种赏心悦目事情。
不到一刻钟,五个巨大的帐篷在四个人手里的绳索飞扬中,就已经稳稳地立起来。
三个负责折枝生火的人,也已经将篙火燃起。
才进入树丛中狩猎的四个人,在篙火燃到正旺的同时,每人提着几只野兔从树林中踏了出来,一路走到溪边,拿出匕首剥皮开膛。
蓝翎的视线顺着他们的脚步到了溪边。
不经意之间,眼角余光瞄到背着她,坐在溪边一块巨石上吹笛的那道白色人影。
视线,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慕容炎背影上。
从那个叫陆涛的人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强行丢上马车带着同行的这些天里,她已经发现,救她这个人绝对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
若不然,跟着他的这些侍从,断然不会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举动。
这样有条不紊的行事,除了军队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培训得出来。
就是帮规严谨的黑道也不能。
除了这些,她更是早就看出,连陆涛在内的这十二个随从,每一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
就凭着那天陆涛用马鞭卷住她腰间的那一手巧力,也足以列身到高手一流。
而他,却只是一个听命于人的随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