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已有七岁,赫连哲让他独自抱着一只全身血淋淋刚死不久的小狗去后院埋掉,在路途中,小狗的妈妈闻味而来,误以为是他将小狗打死,不顾一切和他拼命。
七岁的他,在父亲的严厉教诲下,已经有了不错的武功,对付一个普通的大人,绝对可以在三招之内摆平。
偏偏,面对着那个体积并不算很大的狗,在它失去小狗,不顾一切拼命的拼命下,居然让他受了伤。
最后,狗死了,他身上也同样被被母狗的牙齿和利爪留下了无数血痕。
就是现在,在他的腰际还有个深深的牙印,提醒着他那件让他至今想起都有些嘘唏的往事。
“我说过,那一次是我刻意而为,就是提醒你,凡事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万万不要将别人的心头之物抢走,因为那样的反击是最强大的,作为一个智者,只要可以,凡事都要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赫连哲沉声再次将他对赫连心说过的旧话再提一次:“你应该知道,只要蓝翎腹中的孩子因此没有了,上官羽就是当年的你,而蓝翎,也就是那个为了儿子拼命的母狗,从此以后会为了仇恨对你言听计从。”
‘母狗’这个形容,让赫连心顿时不舒服至极,沉着脸紧紧地抿着唇,对赫连哲说的这些话不置一词。
看着赫连心漠然的神情,赫连哲不由得冷笑一声,知子莫若父,研究人性研究了一辈子,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赫连心此时的感觉。
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想了想,终究还是把怒意压下去,浅浅一笑:“也许你觉得为父这样形容不舒服,但为父也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很多事情人和动物的反应根本就没有区别,而且......”
说着,挑眉讥讽的看着赫连心,嘲弄的笑笑:“蓝翎肚子里的孩子是慕容炎的,如果真的让他活下去,你觉得你会开心?你能确定蓝翎不会为了这个孩子回到慕容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