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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原来是梦

万里无云,晴空碧蓝,空气新鲜,四周升腾着淡淡雾气,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父亲、母亲,我突破了,我突破了。”一个少年奔跑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样子兴奋。

少年前方十米距离之处,花草上一个方形石桌,两个石凳。

石凳上坐着一个英气的中年人,另一个石凳上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从那曼妙朦胧的身段来看,这女子面容也一定不差。

两人似是一对夫妻,正在笑谈,这时看到雀跃飞奔而来的少年。

“钧儿,不错不错,值得表扬,想要什么,告诉父亲。”英气中年人笑呵呵慈祥的说道。

“什么都可以吗?”少年期盼道。

“当然,就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尽办法给你捉下来。”中年人俏皮回答。

“你啊,小钧累了吧,修炼要懂得劳逸结合。”女子清脆悦耳、温柔恬静的声音传出,薄纱上面的双眸极为好看,看着少年说不出的母性光芒。

“我希望我们一家永远在一起。”

少年看看父亲,看看母亲,双目突兀的划过一丝无法捕捉的悲伤,思考了很久才道。

“钧儿,换一个条件。”中年人和蒙面女子对视一眼,愣了一下,噗哧笑道。

“为什么。”少年不解的挠挠头。

“因为我们本来就要永远在一起啊,小笨蛋,难道你希望我们分离,傻瓜。”蒙面女子伸出手打了一下少年脑袋,爱昵的道。

“那……”少年好像很苦恼,眉目紧蹙,他觉得他们一定会分离的,这种预感一直都存在。

“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中年人佯装不满的道了一声。

“敬然,孩子这叫思考,你不懂就不要乱讲。”蒙面女子嗔怪了中年人一下,不去看后者苦笑的神色,起身转而对少年温柔道:“孩子,告诉娘,有什么心愿。”

“你啊,就一个劲的溺爱他,你看他从小样貌随了你,都被你惯成女孩子了,哪有一丝男子汉的样子。”中年人道。

“胡说,钧儿这叫英俊,我看你是羡慕儿子。”蒙面女子娇哼一声。

“母亲,我能看看你的样子吗?”沉默了一会的少年,突然仰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母亲道。

“这有什么困难,再换一个。”蒙面女子伸出指头,点了一下少年额头,嗔道。

“不,母亲,我就想看看你的容貌。”少年坚定的摇头,双目竟开始泛红。

“孩子,你怎么了,不就是看我的真容吗,我这就揭下来,让你看看。”蒙面女子这样说着,手就放在了耳朵后面,准备揭下面纱:“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不变了吗?”

“不变,永远都不会变。”这时的少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冷傲坚定,但一双眼睛一丝泪光已经形成。

“轰”

就在这时,天地转变,时空逆转,天空上竟出现了一个眼球,那眼球冷漠无情,随意扫过大地天空,大地天空就破碎,火山、岩浆、地陷接一出现,一副世界末日图。

凶凶大火从四面八方涌来,宛如一道道火龙卷,一股极大的压力压在少年身上,让他慢慢屈膝。

“不,就差一步,母亲揭开面纱,让我看看。”少年嘶吼,身体弓着,双目赤红。

奇怪的是中年男子和蒙面女子好似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这二人还一脸吃惊的问少年:“钧儿,你怎么了。”

“母亲,让我看看你,求您了,求您了。”

“啪”的一声,少年膝盖血肉模糊,汗如雨下,被直接压的趴在地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世界仿佛崩溃,化为无数碎片,消失不见,一起的还有这一家三口。

是梦啊!……

一间不是很大的房间,布置很简单,除了床、桌椅、衣柜,几乎没有什么摆设装饰。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英俊到女人都要嫉妒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只是观其身体瘦弱,比之平常同龄孩子要小一点。

“求您了,求您了。”

少年闭着双目,脸色苍白,身上冒汗,额头青豆大的汗珠如雨,嘴上呢喃着。

“我又做梦了。”过了一会儿,少年身体陡然一颤,猛的睁开了眼睛,一丝恐惧和遗憾荡漾着。

这种噩梦,伴随了他十五年,一直缠着他,梦中那冰冷的眼睛,是他心里永远的阴影,他隐约在哪里见过,但却记不起来。

而那蒙面女子也在梦中一直出现,那是他幻想的母亲,因为他至今都未曾见到过自己的亲生母亲,甚至没有听说过。

他一直都想要看到母亲的真正面容,可每一次,都会被那眼睛打断,使得梦境崩溃。

噩梦本来就很消耗体力精气,本来孱弱的他,喘息了好几声才缓过气,身上衣服早就湿透,让他很难受,他起身想要去换件干净的。

“砰”

少年没能起来,刚才的噩梦,似乎让他耗尽了所有力气,刚刚用胳膊支起来的身体,就再次倒在床上。

“小环……”少年苦笑一下,伸出瘦骨如柴的胳膊,用白皙过甚像吸血鬼一样皮肤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嘴上喊了一个名字,一共喊了三遍,都无人答应。

应该是一个丫头,可久久也不见那个小环到来,少年双目划过一丝黯然,而后变得冷漠,出现在了这个少年身上,拒人千里之外。

许久,少年皱着眉心,才较为吃力的起了身,然后轻喘了几下,拿着桌子上的水,喝了。

这水是冰凉的,应该是昨天,甚至前天的,下人并没有来换。

冰冷的水从他咽喉流入,让他的心似乎也再次冷了几分。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甚至多少次,他都不记得了。

他下了地,踮着腿,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石阶上,没有一个人。

望着月亮,他的目光迷离了,像是回忆,像是思念,像是幻想。

坐了约莫半个时辰,路钧就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那是有些受寒了。

这就是他的身体,坐一会都会出现问题。

耳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喘息声,路钧仔细一听,冰冷的面上有些红晕,然后神色更冷了,因为走进几步,借着月光一看,自己房间外的侧边,一对狗男女,正在偷偷的做不雅的事情。

一对下人,在他房间边做这个事情,是对他多么的不尊重,多么的侮辱,这完全不把他当主人。

要是让人撞见,将这件事情捅到父亲那里,他又会被责怪的。

“哼。”虽然对于男女之事,有些懂得他,心里就算很冷,也有些尴尬的,可他还是走过去,冷哼了一声。

二人身体打了个冷颤,都知道下人之间**,在大族冯家是要被处死的,他们焦急的提上裤子,哆嗦着转身借着月光看见了宛如一块寒冰,且容貌极其俊美似谪仙的路钧。

“呼……原来是均少爷,我想均少爷应该没有看见什么吧。”

偷情的男子,三十来岁,长得粗壮,一脸胡子茬,本来有些胆颤心惊,看到来人时,立马镇定了许多,而且还有时间将裤子腰带系。

地上也爬起了一个容貌较为清秀的二十四五的女人,丫鬟打扮,如那胡子男人一样,都是看见路钧,就镇定了,甚至这个下人还对着路钧摆弄风骚。

“少爷,想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