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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些收获

路钧早就盯上了林平和焦辉手指上的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他认识,是储存物品的纳物戒,一枚下级纳物戒,也要三千金,低阶灵石十块。

一些稍微有实力的灵徒,都会攒钱买纳物戒,这东西虽然贵点,但胜在方便。

他将焦辉手上的戒指拿下,探出一缕魔力,涌入进去,立马他就看到一方有五平方米大的空间,里面装着药瓶、兵器,还有一些杂物。

现在嘛,这些东西自然归他了,他将那些焦辉的旧衣服,等不用的物品,都丢出。

光芒一闪,一个药瓶出现,上面还贴着名称——归元丹。

归元丹?

路钧呢喃一声,这瓶中只有五粒,他倒出一粒丹药,是小药丸的模样,夹在手指之间,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有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这归元丹到底有何用处,路钧还不知道,他对于一些丹药不甚了解,或者说是一丁点也不了解。

归元丹,应该是辅助修炼的一种,对人体没有伤害。

他犹豫一下,喂到嘴里了一颗,丹药入口没化,而是一直到达肚子,路钧愕然了一下,他本以为丹药都是传说中的那般,入口即化的。

他连忙用魔力,涌入肚子内,化解丹药。

顿时一股浓厚的灵力弥漫向他的身体,似有一声轰响,他体内魔力都沸腾了,最主要的是因为大战,损失的气元都补全了,似乎还略有精进。

路钧神色微喜,顿时知道这归元丹,应该是帮助修者恢复灵力能源的一类丹药。

这不禁又让他有一丝后悔,刚才白白浪费的一粒。

随后他又将目光看向林平,想来这位身上也有此丹药吧。

林平生气还没有完全断绝,看到路钧到来,一双死鱼眼,直直盯着路钧,很渗人,可路钧表现的很冷淡。

不是他无情,而是对方要杀他,为了活命,他只能如此。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路钧淡淡道:“哦,忘了告诉你,其实我还认识你们天元派的两个弟子,一个叫冯宝儿,一个冯峰。”

“额额……”林平双眸出现一道希望,心里想着,原来是熟人啊,熟人好办事,不打不相识嘛。嘴里蠕动,但就是说不出来话,只有满嘴的血流出。

“不过,我对他们不友好的。”路钧冷冷道。

“你不得好死。”最终林平被路钧的话气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咽气了。

路钧不语,他自从融入骷髅后,心里对杀人真的没有一丝不舒服,反而隐隐有一丝快意,似有一种意识在

而且这二人该杀,他的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

将林平手上的纳戒剥离,路钧探入魔力,里面果然再次见到归元丹,只是这里,竟只有三粒。

而且还有十块灵石。

这不禁让路钧想到,焦辉临死说的焦家,他是焦家少爷,因为对于风轻郡之外的地方势力不清楚,遂他起初并没有在意焦辉焦家。

现在看来,这云路郡焦家应该是不下于冯家的一个家族。

“火鸦功!”

然后路钧拿出一本书籍,这本书,是一套功法,其中的火鸦剑、火鸦掌都是林平刚才施展的。

但可惜,路钧的元魔功是何等神秘,对于这种下级功法,自然看不上眼。

但卖些金银还是可以的。

有了纳戒,路钧也就不用一直扛着战魔枪了,但随后就让他失望了,或者让他再一次见到了战魔枪的不凡,战魔枪竟无法放入纳戒之中。

几次实验后,噗的一声,那林平的纳戒竟然碎掉了。

幸好,他将有用的战利品都放到焦辉的纳戒中了。

但还是让他肉疼,那可是十块灵石啊,就那样没了。

路钧收了战利品,将二人尸首,花了一点时间,抛向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

然后他便继续来到灵泉边,准备突破三层境界,当然为了不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路钧将石壁窟窿,用草苇遮掩住了。

……

冯家一处院落里,清泉、假山、花园,好一副画卷。

路敬然坐在椅子上,望着前方,唉声叹气,比之以前面容苍老了一些,双目血丝密布。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路敬然呢喃。

“你要保重身体啊!”

这时,冯宝儿走了进来,双目看着路敬然,划过一丝心痛,过去安慰:“小钧一定没事的,他一定是躲起来了,我们会找到他的。”

“找?已经一个月了,他的身体能扛得住吗?能走出风轻郡?八天可以饿死一个人,何况是他呢?”路敬然黯淡:“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呵呵,都是我,我是罪人,罪人。”

“钟儿呢?”路敬然问道。

“他自从上次发生的事情以后,整个人变得沉默了,每日每夜的修炼。”冯宝儿沉默道。

“他……唉!”路敬然叹息。

“难道你也相信,孙保正说的话,钟儿杀死了小钧。”冯宝儿有些愤懑道。

“那就是,又能如何,呵呵。”路敬然自嘲,双目划过一道悲伤,酝酿着泪花:“难道我能将他杀死,一个儿子没有了,杀死最后一个。”

“而且,你们会让我做这样的事情吗?”路敬然流着泪笑着:“你们将我软禁,我给你们惹了什么麻烦,没有!没有!我为了寻找我的儿子不对吗?啊,不对吗?”声音到最后变成了嘶吼。

“你朝我吼吼什么,这一切还不是你自己做的,要不是你逼着路钧,冷着路钧,厌恶讨厌自己的儿子,他会出现现在这样的事情吗?”冯宝儿冷喝道:“是你自作自受,到头来,你还怨我们。”又恼怒道:“你怎么没有惹麻烦,打上王家、李家的大门,有能耐是不是,你知道你给我们冯家惹了多少麻烦,等平息下来,损失又是多少,整个郡城都在谈论我们冯家怎样虐待路钧,杀死路钧等等负面消息,这对我们冯家又是多么大的一次名声打击。”

“那你放我离开,我自己去找。”路敬然目光呆滞,看着冯宝儿。

“放你离开,你要离开我?抛起我们?去寻找路钧那可能死掉的孩子。”冯宝儿似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们夫妻十二年了,孩子也有十岁了,一直都是幸福美满,就因为路钧这次,难道就要毁掉我们的家吗?你可记得当初对我说的话。”又怅然道:“当初你对我一心一意,要不然我冯宝儿当年风轻郡第一美女也不会嫁给一个不能修炼的上门女婿,我可亏过你!”

“路钧,我对他确实有一丝愧疚悲伤,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活着的人就要往前看,你这样,是在逼我上山一直不下来吗?”

“路钧是我儿子,和冯钟一样的儿子,我已经错过一次了,错了十几年,不能再错下去了,我要找到他,哪怕还有一丝希望,一丝线索,我也要找下去,我要补偿他,我要跪在他面前,偿还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罪过,我将他带到这个世界,却让他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不得……好死!”路敬然流泪,声音激昂:“你们冯家不帮我,我自己来,你如果再将我关下去,留下的只有我一具冰冷的身体。”

“好……好……”冯宝儿胸脯起伏,怒的喘不上气,用葱白手指指着丈夫:“你还有冯钟这个儿子,为了那个野……”

“他是我的儿子,不准你说他。”

路敬然听到这句话,爆发了,猛地起身,双目暗红,怒喝着。

以往别人骂路钧野种,他的心里也是愤怒的,但那种愤怒是憎恨在路钧的基础上,也许心底里,他默认了路钧是**所生,因为符合他心里对路钧一直有的厌恶。

但现在,他对下落不明或者可能丧命的路钧,有的只是无穷的愧疚,无穷的自责,无穷的自我羞耻,他心里对路钧埋在最深处的父爱涌出了。

路敬然举起一巴掌,就要对冯宝儿打下。

“来啊,你打我?你敢打我”

冯宝儿像泼妇一般,吐沫星子乱飞,完全没有以前贵妇气质。

她因着修炼天赋过人,不只是冯家的公主,就是在天元派,也是被人阿谀奉承的骄女,性格从小刁蛮。

直到遇见路敬然,二人相恋,她为了讨路敬然喜欢,为了维持爱情、家庭,在父母长辈的建议下,改变自己,十几年朝着雍容端庄的妻子发展。

路敬然呢,对她相敬如宾,二人感情一直很好。

但本性难移,她骨子里是高傲的,现在路敬然要打她,一下子激起了她内在的蛮劲。

被人打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在过她身上,记忆里她就是女王。

“你信不信,你一巴掌下来,我就休了你。”冯宝儿冷傲道,这个时候,对路敬然的爱意,被她潜意识的隐藏了,只剩下了傲娇。

“啪!”

一巴掌落在冯宝儿脸上,把冯宝儿打懵了,她捂着脸,不敢相信的喃喃:“你真打,你真敢打我。”

路敬然面上闪过一丝后悔,望着那只打人的手,略微有些呆滞,但然后,他的面容变冷了,夹杂着一丝厌恶的说:“休了我?呵呵?好啊?来吧?你冯宝是谁,当年的女霸王,我路敬然一个小人物攀不起,去吧,告诉你爹,你休了我,呵呵。”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自尊心很强,而且现在心情极为不好的男人,听到一个女人休了他,那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路敬然自嘲一笑,笑的那叫凄厉惨然:“我终于可以找儿子了。”说着他摇晃着萧索的身影,走向大门。

“你给我站住,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迈出这大门一步。”

冯宝儿冷喝一声,其实她心里也有一丝后悔,但一看见路钧那样无情的掉头就走,显然是要扔下她和冯钟娘俩不管,她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心想:路钧是你孩儿,难道冯钟和我就不是你的亲人吗?你要真是对路钧有极深的感情,为什么现在才做,而且事后还将一切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怪我没有照顾好他。

作为一个后母,我对路钧已经够好的了,给他吃,给他穿,让他做少爷,而你是自己享受荣华富贵,抛下自己儿子的,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