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事上,朗园又问:“去哪儿呀,什么时候去?”“兰溪,两天日程,明天就去,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明天赵祥武给你打电话,你下午就去收拾收拾东西呗。”伍惠丽说。“我是没时间给你收拾,下午还得和王厨安排菜单,后天有席。”
“行,去就去,在家闲得我难受,我先下去跟他们交代一下。”朗园说:“不过你到时候得说说大舅哥,好喝,一喝就醉,醉完了趴在前台就睡,时间长了,人小周一个人肯定有意见。我还不能说,我一说他连我都削。”
伍惠丽没说什么,朗园下到楼下,看了看,小周和大舅哥都在,也没什么要说的,就坐到大厅沙发上休息。
等挨到中午,也没有看到士杰的身影,他又问了问大舅哥伍红军:“哥,士杰呢?”“不知道”伍红军手里玩着电脑游戏,头也没抬的回答。“哦”朗园也没再问,听说最近交女朋友了。“那中午了,你去打点饭下来吃吧,估计也都饿了。”“哦”伍红军“哦”了一声,很不情愿地站起来,到旁边去打饭。因为后面的宾馆入口处和餐厅的操作间是互通的,所以不用去前面。不一会儿,果然打来七八盒饭,给小周和其他几个保洁发了下去,然后坐到朗园旁边,一人发了一盒。
“怎么,光吃饭?你不喝点?”朗园看他没有喝酒的意思,心想大概伍惠丽说他了,老婆真棒,说一句顶我十句。
“喝酒?我从来不喝酒!你什么时候见我喝过酒?”伍红军瞪着他,惊诘的反问。把朗园气得,心想什么人啊,哪天你不喝得脸跟红屁股猴似的?可他又不能这么说,免得他会理解成责怪他,所以只有不说话。等到大舅哥把菜盒放好,又拿了筷子给他,他就开吃了。他平常也是不喝酒的,因为平常也会有很多酒场,喝的也是没办法,所以他一个人是不喝得。然后就看到大舅哥用眼不满的看着他,从裤口袋里拿了半斤白的,自顾自的开瓶吹了起来,让朗园哑然。
“小样儿,打我小报告!我可没喝过酒啊,喝过酒的人都哭鼻子,你什么时候见我哭过鼻子?”朗园听到这话脸腾的红了,加上黄的绿的,就像把五味瓶到在脸上。
伍红军这小子太坏了,自从有了他的小辫子,这两年越来越不像话,不想干活,天天喝酒,月月要涨工资,三天两头放假回乡下陪老婆,防他像防贼似的,还不能说,一说就含沙射影的敲打他。有时候朗园就怀疑这肯定是老婆安排的卧底。
说这话都两年多了,那时候店里来了一收银的小娘们,二三十岁,人长得一般,但身材很好,又会来事儿,三下两下就把朗园给撂了,可是她太招摇了。
有时候在一个饭桌上吃饭还对他抛媚眼,搞得他心旖摇荡,直想哼哼,结果没过两月,被伍惠丽发觉了,跟踪他到宾馆,把他逮个正着。倒是没把女的怎样,相识一场,下不了手啊,就让人家穿上衣服走人,可把他给整惨了,老婆在这边动手,伍红军就在旁边监视。估计那天晚上他身上不下五十个鞋印子。
后来伍惠丽收拾东西就会了娘家,死活要跟他离婚,求了两次也没回来。后来还是伍红军给他支的招,“你喝点酒再去,演戏才能放的开,就不要脸了,你得用点真情,才能打动我妹,你装的跟孙子似的有什么用?可怜巴巴的,他就原谅你了?他看你那样儿更来气!重病你得下猛药!”所以他后来又去了,喝了有一斤酒,打滚放赖,又哭又闹,跪在伍惠丽的卧床前死活不起来,看的老丈母娘都不落忍,被他感动的流泪,后来又悄悄的给他拿个洗衣板跪了半宿,好说歹说的把伍惠丽劝了回来。后来想起来这事,把朗园气得啊——“这丈母娘太黑了,真不心疼女婿,你不拿个枕头也就罢了,拿个搓衣板来套我!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搓衣板?是不是你交他们的啊?”伍惠丽就得意的笑,“在敢有下次,我弄死你,让你跪板儿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