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铃几次想躲开他的手,可是他却不识趣地缠上来。
当着夕芳的面,时铃挣扎的动作也不敢太大,慢夕芳看见尴尬难堪。
时铃想找个借口站起来摆脱太子的纠缠,可是她才动了一下,桌底下的手却拉了她一把,她又坐回原位,动弹不得。
太子轻笑着,“时铃你想吃什么,我来帮你夹吧。”
“谢谢太子好意,不必了。”时铃现在很难有好脸色。
她真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对她,这动作做得像她和他在偷情似的。
一股无名火涌上来,时铃紧抿着唇反手过来,在他的手心里写字“太子请自重”,她是用左手写,写得有些缓慢,才写到“自”字,他便已然猜到她要写什么,随即握住她放在他手心里纤细的手,不让她再写下去。
时铃想抽回手,却挣不脱,他握得她很紧,她只得忍着恼怒再瞪她一眼。
太子却还是那样笑着,慵懒无害的样子,“夕芳,你不是新排了舞吗,跳一出给我们看看吧。”
夕芳笑着,眼里漾着盈盈微波,“那我只好献丑了。”
随后便命人来弹琴,伴舞的舞姬们也轻步走进来。
这一出舞原本就是特地编给太子的,只是太子几乎从不踏进惜景园,苦心练了许久,今天是托时铃的福才有机会展示出来。
夕芳跳得很美,和着清清筝音,舞姿轻灵,眼波流转,翩翩若飞。
只是时铃没有什么心思欣赏,她趁夕芳转身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对抓着她手的男人说,“太子,请不要让时铃为难。”
太子毫不避嫌地凑过来,低笑,“为难?应该说是你让我为难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约我来惜景园是什么目的。”
她就是千方百计在为夕芳搭桥铺路,她想让他宠幸夕芳,她想为夕芳争个名份。
他虽一向漫不经心,却还不至于看不出她今晚的目的。
时铃目光看向跳舞的夕芳,声音地淡淡地问他,“如花美眷,太子有什么好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