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铃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来。
这几日她一回来在门口便可以看见纪王立在她门边,可是今天却不见他的身影。
时铃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想到他竟亲眼看见她使计勾引太子,她的脸上就止不住一阵发烫,说不上是觉得羞耻还是难堪。
很多个夜晚,都是时铃的不眠之夜。
今晚也不例外。
她身上的蛇毒已彻底清掉,所以纪王今日也没有来她屋前淡淡地提醒她喝药。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灯光有些微弱,朦朦胧胧,时铃翻找出一块石仔放在脸盘里泡干净后含在嘴里。
上次那一颗好像是被纪王带走,至今也没有归还给她。
但是她至今仍有时做噩梦,所以备了好几块小石子。
然而,正打算熄灯的时候突然惊觉窗外似乎有人。
是谁在那儿?时铃心生疑惑,窗外那抹影子模模糊糊,虽然看不太清,但确实是个人影。
“雪漾?”嘴里含着石子的她含糊叫了一声,走过去推开窗子,差点吓得心脏停顿。
纪王正立在她窗外,面无表情,沉着脸,很冷的神情。
时铃被他的神情吓到了,一下子把嘴里的石子吐出来,大咳。
他轻巧翻身进来,皱眉抚她的背,“为什么你还要含这个东西?”
时铃瞪他,反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在他的概念里好像没有时辰这个东西存在,不论是什么时候,想来就来。
一阵寒风吹过,吹熄了屋内的烛台。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今夜,乌云满天,连一线月光也没有。
黑暗里他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地说,“今天你和太子发生的事,我都看见了,这真像你以前对我所做的事。”他指她想尽办法引起某个人注意的事。
说得还真是直接,一点儿面子也不留,时铃冷笑一声,反讽,“你真应该庆幸,我现在不对你做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