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席话,说得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却也并不太会让时铃难堪。
说到底,大家都是明白人。
有些什么,也瞒不过彼此。
确实,时铃今天来,就是有意接近太子。
但是,他似乎不吃这一套,大概越是主动的女人,他越不喜欢。
像纪王一样,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总是不屑一顾的。
男人大约都有这种猎奇的心理,就在嘴边唾手可得的往往不会在意,却把目光放在那远远要逃离他身边的猎物上。
虽然如此,但是时铃似乎反而松了一口气。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太子的一双眼睛。”她笑笑的,复又将宽袍披上。
时铃懊恼地喝着酒,突然觉得小腿又开始隐隐作疼。
“大概是要下雨了。”
她的腿脚真是比先知还要灵验,她说变天就会变天,说下雨就会下雨。
“你的小腿又疼了?”他的眉皱起,“我宣太医来瞧瞧。”
她抬手阻止,“不用了,都是老毛病,又是病根子,太医来了也不管用的呀。”
“来人啊!”他站起来,还是唤来了宫人,“去拿一些治腿关节疼药酒来。”
宫人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很快就取来了他要的东西。
他拉着她,“过来这里,坐下。”
时铃依言坐下,他动手掀开她的裙摆。
“诶——”时铃往后瑟缩,有些退意,“太子这是?”
他笑,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拉过来,“怎么?这会儿害怕了?刚才对我抛媚眼的时候,你还笑得很诱人呢。”他说着将药酒倒上来,用手替她在小腿上将药酒擦散开,“是这儿疼么?”
时铃点点头,“恩。”
他的动作自然而轻柔。
那抹柔,似乎要揉进时铃的心里去。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存着心来引诱他,被他拆穿,在她以为他真的对她无感的时候,他却又会温柔替她上药。
时铃开始越来越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