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进大殿之前撞到的那个宫人,是她手上端的那盆水,那盆水里一定是被动了手脚!
她是中了别人的计,那个人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在太后的寿宴上出尽洋相。
想得越清楚,胸口的麻痒越发历害,时铃端起摆在她面前的酒水一口饮尽,喘了一大口气。
但没有丝毫作用。
时铃死死地忍着手上的冲动,因为忍得太辛苦,她的脸色变得刹白,甚至连手也明显地微微颤抖着。
怎么办?
现在是绝对不能找借口退席的,宴席才刚开始,她也没有那个胆量敢提前退席,那是不把太后及皇上放在眼里的大不敬。
对面远远的纪王掠了时铃一眼,发觉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他的目光只是很快扫过她。
没有人发现时铃的异样,除了钰良媛。
钰良媛其实是知道时铃难以忍受的感觉的,那盆水是她差人做了手脚,只是她一派平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突然,众目睽睽之下,钰良媛开口关切地道,“时铃,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又再集中在时铃身上,大家都端详着时铃的脸色,看是不是真的像钰良媛所说的那样不太好。
时铃死死地忍着胸前麻痒的痛苦,忍得太辛苦,额头有汗珠滴落下来。
她的手放在桌下,一只手死死地扣着另一只手,指甲几乎都陷进手心的肉里去。
但她仍不得有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回应着钰良媛,“谢谢钰良媛关心,时铃没事。”
钰良媛笑,“没事就好,今天是太后的好日子,你应该多吃点,你看你,在佛堂呆了那么久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时铃紧抿着唇,努力维持着脸上浅笑的弧度。
“可是,时铃,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你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钰良媛关切地看着脸色煞白的时铃,她想不到她居然还能忍了这么久,是她太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