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岭僵着脸,只是看着她不停地流眼泪,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雪漾开始小声地抽泣起来,“韩岭……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还是娶她根本就是只是想利用她来威胁时铃?
韩岭忽地浑身僵住,复杂的神色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只低声回了一句,“我是真心待你。”
雪漾的泪流得更凶,“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不愿背叛皇上,却要让我背叛县主……即便是你解了我的穴,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会去找县主?你是我丈夫啊……不论是选择你还是选择县主,对于我来说,都很艰难……我不愿瞒着县主……可是……我也同样不愿背叛你……”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无论是要舍弃哪一方,都会痛彻心扉。
韩岭的脸微微抽搐着,雪漾哭得越厉害他的心便也越不忍。
僵持良久,他终于妥协解了她的穴。
雪漾恢复自由,却还是一动也不动,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冷冷地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想一想。”
韩岭也不再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雪漾坐起来,靠在墙边双手环过膝盖,头埋在肘弯里,还是在哭。
怎么选?
一个是有恩于她的主子,一个是她的丈夫。
两个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从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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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整日里有些心神不宁,却又说不上原因,只是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在御龙殿的生活很平静,该用膳便用謄,闲下来的时候只是做些刺绣,偶尔,还会到外面去逛逛园子。
瑞轩帝自那晚之后便没有再找过她,她自然也不会去见他。
只是听宫女说,他每日下朝来都会问起她,很是关心。
关心?
时铃嗤笑一声,他又怎么懂得什么是关心?
关心一个人会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么?明知道那个人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