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次日凌晨,大夫才探到雪漾微弱的脉博终于稳下来,期间几次都停了心跳没了呼吸,是老大夫冒着送她命的危险扎针放血才勉强续下她的命来。
只一夜的功夫,银发银须的老大夫看来又苍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亦增了几条,因为他知道看韩大将军那脸色,如果救不活他的夫人,说不定他就得提早去向阎罗王报到。
受尽折磨的还有韩岭和时铃,夜里几次听老大夫惊呼没了脉博,时铃的心跳都要停了,又惊又吓。
韩岭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夜熬过来,整个人都颓了下去,胡子拉碴的乍一看落魄又可悲。
天边晨曦初现,雾气渐渐消散,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冷冽。
时铃和韩岭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战,总算是保住了雪漾的命。
大夫说,“韩夫人中毒很深,不过幸好救治及时,命是保住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意志和造化了。”
韩岭问,“大夫,她什么时候会醒?”
大夫摇着头,“说不准,这得看她自己,快的话三五天,慢则三五个月,再慢三年两载都有可能,她一心求死也有可能是自己不想醒来,你们多些和她说说话。”
大夫又做了些交代才离开。
韩岭一夜未合眼守在床边,整个人像垮掉了一年,再没有半点大将军的魄力。
时铃没有再问雪漾服毒自尽的原因,只是冷着脸,没有再对韩岭说一句话。
现在对于她来说,雪漾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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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
满朝的臣子,战战兢兢,无一人敢发言。
龙椅之上,肃着脸的瑞轩帝轻哼一声,“奏呀!朝廷养着你们这帮臣子,到了关键时刻竟连一个主意都拿不出来!”
他脸色恼怒,冷眼看着堂下分两列而站的臣子。
“张爱卿你说,是退敌守而不攻还是倾毕国之力一举拿下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