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骄纵的女子,身边也不带下人,也不怕蛇虫鼠蚁,也不怕被刺草刮伤身体。
那时他没有理会她,他十分清楚就算令牌找得回来她也不会交还给他了。
而她,也真的将令牌私藏三年。
却又在三年后将令牌拿来重铸,好像终于狠下心要将他从她的世界里清理干净一般。
纪王的脸色沉下去。
“纪王?”
沐青阳打眼瞧他的脸色,嗅出一丝不悦的味道,他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扔到店老板面前,随后径自收起令牌。
店家老板有些傻眼,他连银票也没有看便嚷嚷起来,“诶,这位公子,这可不行,这令牌不是我做的,您不能这样啊。”沐青阳的举动让他十分为难。
然而店家老板的嘟嘟嚷嚷被沐青阳的一个凌厉眼神制止。
“把令牌还给他。”这时,一直在旁边沉着脸的纪王淡淡地吩咐沐青阳。
沐青阳略有迟疑,又听纪王道,“不过是一块废弃的垃圾罢了。”说罢便见他转身大步离开,只是话语里竟有一丝赌气的味道。
既然纪王下了令,沐青阳便不得不把令牌还给店老板,跟在他后面离开。
店老板明显松了一口气,因为不论是拿令牌来重铸的锦衣公子还是刚才的那两位公子看起来都是非富即贵,都不能得罪。
铃音府内。
雪漾把一套鹅黄色的衫裙整理好,那是时铃在太后寿辰的时候借穿小倩的。
时铃抬起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空气有些沉闷,“是要下雨了。”
雪漾也看外面天空,天空还是蔚蓝,有阳光,虽然微弱,笑道,“县主,天气还好着呢。”
时铃笑,不再解释转地身摆弄着房间里的盆栽。
太后的寿辰已经过了三天,在铃音府的日子很平静,时铃很少出去,这样,外面的闲言闲语便没有机会听到。
那皇宫,如果不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她应该也不会去了吧。
正这样想着,外头突然有小丫环跑进来。
“县主,宫里徐公公来了。”
时铃疑惑,“太后身边的徐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