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当她的腿关节疼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变天了,下雨了,或者起风了。
时铃靠在门里的墙边望着外面的雨珠,开始雨下得并不大,但渐渐便有了雨势,淅淅沥沥,看样子一时也收不住。
种在外围的花草被雨浇过后湿漉漉承着雨滴闪闪发亮,原本在空气中喧嚣的尘埃被雨水打落,空气变得湿润。
时铃没有带伞,膝盖还在疼痛,她只能在屋下躲着雨,雨下了好大一会果然也没有停,膝盖那阵隐隐的疼痛让她有些受不了,虽然并不是算是痛彻心扉,但也不能让人忽略,并且这份疼痛会左右人的情绪。
时铃慢慢蹲下在墙角边,她揉着小腿和膝盖,但疼痛也并没有因此而缓解。
算一算时间,她从永和殿出来也有近两个时辰了,不知道太后有没有找她。
时铃有些担心,这才第一天进宫,总不能让太后要找她的时候找不到。
这样想着她便站起来把双手撑在头上打算冲进雨里,然而她才踏出第一步便突然被人从后面扯住手臂。
时铃吓一大跳,急忙回过身,竟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时铃心有余悸,满是疑惑,又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她不明白,她明明是看着他离开了,现在为什么又会从里面面冒出来。
他似乎在冲她笑,有些戏谑,“怎么,很吃惊?明明是看着我离开的吧。”
赫连扶苏总是这样,他总是毫不留情地把她的小心思摊开来戏谑,比如上次她装病想避开她,比如这次她躲起来对他避而不见。
好在,他戏谑归戏谑,却并没有责罚的意思,否则他贵为太子,轻而易举就可以定时铃的罪。
时铃有些惭愧地低下头,难堪到不敢抬起头来看他的脸。
“平身吧。”赫连扶苏似笑非笑地勾起她的下巴,温声道,“以后,你大可不必多礼。”他一向都不喜欢这一套虚的礼节,只是身在宫中,这是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