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顺元的一声问出了口，蒙珍心里“咯噔”一声，扔下手中的活计就跪到了地上。顺元一愣，似没反映过来，跟她问道：“你这丫头是在干什么？”
“皇上恕罪！”蒙珍一个头磕下去，“是奴婢晚上睡觉时觉得蚊虫太多，这才用了些香料。本想着早些起来洗掉的，可是却发现这香料怎么也洗不掉。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嗯。”顺元点头，“朕闻着就该是你身上的味道，你且起来，朕也没说怪你。这味道挺好闻的，你跟朕说说这是什么香料，从哪儿弄来的？”
“回皇上！”蒙珍不敢瞒，便如实道：“这是奴婢离开如月宫里，那里的一个小宫女送给奴婢当礼物的。”
“如月宫？”本来是善目的顺元急就皱起眉来，再看向蒙珍眼神也带了些犀利。他不语，就这样看了许久，之后才道：“是那月贵人嘱你这样做想以此来引起朕的注意吧？”蒙珍心惊，知他是误会了，还不及解释，便又听得顺元继续道：“你们这心思用得可真是够缜密的。”
“不是不是！”蒙珍连连摇头，“皇上您误会了，月贵人不是那样的……”
“行了！”顺元一摆手，“你且不必为她辩驳，朕念在你救过十八皇子的份儿上也不与你追究。只是这样的事情朕以后不再想看到，你好自为知。”
“……是。奴婢明白，谢皇上不罪之恩。”
蒙珍站起身，只觉得自己背后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得全湿。再接过案头的工作时，却是一边摆着纸笔一边思索着顺元适才的话。
忽就觉得也许顺元是对的，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至今能够安稳无忧地坐在龙椅子，怎么可能连这一点小伎量都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