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国出兵讨伐贵国,挂帅的是年纪最小刚满二十的七皇子,副座是同样大小的监国大师之子,贵王动怒了。
“皇上,陈某请求挂帅对阵尚国!”说话的是贵国的常胜将军,陈谋经,贵国开国将军的长子,从小在军中锻炼,兵法武功皆非泛泛之辈。
贵王有些犹豫。派陈将军去吧,对阵的是个毛头孩子,有辱国威,可不派他吧,早听说尚国七皇子和秋少主是两位奇少年,万一被打败了岂不是更…
“好吧,”无奈,贵王只好答应,“明日就开拔,一切谨慎行事。”
“是!”
回到将军府,陈谋经坐在大堂里与夫人喝茶:“夫人,此次战事你怎么想?”
陈夫人曾是贵国赫赫有名的才女,嫁给陈谋经后常帮他出谋划策,据说这“常胜将军”一名按道理应该这夫妻两平分。
“此次战事很不寻常,”陈夫人想了想,“尚国多年无战了,这一次一旦出军,一定是要有胜算的。而尚王派出的却是这样两个未经战事的孩子。有两种可能,一,这是个幌子,故意蒙骗咱们,其实幕后更有高人,二,这两个少年的确如传闻般,那样的话…”
“是啊,”陈谋经感到有些头疼,“初生牛犊,真不知道这仗会打成怎么样…”
“将军别着急,无论他们怎么出其不意,您几十年的经验,不会有事的。”
陈谋经慢慢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两军对阵即将开始。尚贵两个军队扎军距离不过一里,似乎可以看见对方的活动。
军帐中,寒曦和阳朗看着地图。
“阳朗,你爹跟陈谋经交过手,跟你说过什么没有?”寒曦微微笑着问。
“没有,那我个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跟我传兵法从来不谈经验。”阳朗一呶嘴,“陈谋经打了一辈子仗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来个怪法子。充分利用我们的长处和他们的短处。”
寒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阳朗接着说:“我们的战士各有所长却也各有所短,这时他们可以利用的弱点;而他们兵广而杂,论阵型和特技,远不如我们,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无论开战后如何,我已想好一对策来探视他们的军营。”
“哦?”寒曦笑着,想听听阳朗又使什么招。
“我现在就命士兵建一座高台,这时我刚设计的,”阳朗说着,拿出一张图纸,高台下的支柱十分复杂,“你看,这样的支架,虽然复杂,却很容易建成。随时他们袭击,高台都能支持很长时间,而且只要我们在台底及时维修,高台绝不会倒。”
“嗯,不错。”寒曦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阳朗高高兴兴出了仗,寒曦悄悄吃了一粒药丸,离贵国军帐越近,他感到自己身上的寒气越重,像是一股什么力量被唤醒了似的。
“报告陈将军,”一个小兵跑进军帐,“尚国在建高台。”
“哦?”陈将军慢慢喝了口茶,心想,看来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以来就看情况,说不定是怕了,“离我们多远?”
“这…”小兵有些吞吞吐吐,“大概比远程弓箭刚刚能到的距离远一点。”
“什么?”陈谋经站了起来,胆子不小,才多久,居然建台见到我鼻子底下了,“传我命令,不可轻举妄动,派远程弓箭手,想办法把那建高台的人射死。”
“是!”
陈谋经披了件袍子,也走了出去。
望了那高台过了好久,居然那高台眼看着越建越高,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弓箭手也没用。怪了,难道这台就这样长吗?不行,得看看。
“来人,快吧高台搭起来!”陈谋经吩咐。贵国有一种很了不起的高台,木与木之间用嵌子连起来,很快就能镶在一起,很短的时间能就能搭起一高台,而且还很结实。
一会儿,有人来报,说高台搭好了。陈谋经匆匆赶过去,刚要上去,听见一个少年洪亮的声音从远方传来:“陈谋经将军,小辈秋阳朗,看在您与我父亲曾有对阵之缘,救您一命,这高台还是别上了!”
陈谋经定睛一看,那尚国高台上竟站了一个人。声音传得那么远还很清晰很洪亮,看来这个秋少主的内力的确厉害,可这样的羞辱他陈谋经怎能忍?
对面,台下站着寒曦:“阳朗,别欺人太甚,他也是个长辈,再说这是对阵,不是偷袭,别耍计量。记住我们战略,给他们个下马威就好了。”
“好吧。”阳朗扫兴得看了寒曦一眼,“本来想跟他玩玩,算了。”
说着,阳朗搭起弓,嗖的一下射到贵国高台的关键连接处,高台瞬间就倒了。
对方军营有小小的混乱,陈谋经也惊诧了,这么远的距离,他居然又准又快得打到高楼的要害,看来他的武功,内功修为以及对兵器的了解都已十分惊人了。陈谋经叹了口气,又听到远方的秋阳朗的声音:“陈将军还请别生气,小辈的第一次上战场,您就让这我们点儿,让我们看看你们的阵营,你们就别看我们的了吧。”
陈谋经脸色铁青,听着尚国军队的欢呼和贵国军的窃窃私语。唉,仗还没开始,气势已输了一半。
于是陈谋经开始拖延时间,希望将士们的士气能重长起来。寒曦和阳朗那边也不急,每日与将士们谈天说地。
就这样,一晃就是一个月,陈谋经看着尚国军营每天都是莺歌燕舞,觉得他们战心已无,时机到了。
“七皇子,秋少主,贵国军营有变。”高台上的人来报。
“看来他们是觉得时机到了。好,把战士们召集起来,我要跟他们说几句话。”寒曦笑着说,然后回头看着阳朗,“用你的内力把我的有些话传过去。”
一会儿,战士们都已成阵。寒曦在马上说:“将士们,战争就要开始了。相信大家都还记得我们这一个月排成的阵势。大家要记住,你们各有所长,一定要扬长避短,同伴之间要互相帮助。我不要你们血溅战场,我要你们都跟我平安骄傲地回去!”
看到战士们都很受鼓舞,寒曦说:“现在,我要你们看着,我们有多大的优势,我们一定能赢得这场战争。”
说着,他向阳朗摆摆手,示意他开始传音。阳朗运功,于是贵国军营里回荡起了寒曦的声音:“尚国的战士们,我是你们的七皇子,萧寒曦。一个月前我们就看见了,今天的战我们可以不战而胜,但是既然来了,一战无妨。这一个月大家都很开心,但是都想家了。那么现在,我们就速战速决,然后把胜利的好消息带给我们的父母和尚国的父老乡亲!”
贵国本来气势很足,一听到这样的话,回想起当时陈谋经完全可能被尚国秋少主一箭射死的情景,一下都害怕起来。随之听到尚国军队冲来的声音,顿时乱了阵脚。
战争很快就结束了,没有悬念地结束了。寒曦和阳朗走进陈谋经的军帐时,陈谋经已狼狈地带着残余部下逃回了家。
“哎呀,夫人啊,”陈谋经直摇头,“我征战一生,竟没有见过像秋阳朗那样的奇少年。武功内力学识兵法无一不通。他们的阵法更是从未所见。没想到,我常胜将军居然输在了两个毛孩子手里,惭愧啊…”
“好了,别难过了,这次是不了解他们。”陈夫人又给陈谋经倒了一杯茶,“慕雪呢?怎么没看她跟你回来?”
“什么?慕雪去了军营?”陈谋经惊讶不已,“怎么会这样,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到军营里去了?”
“我要她去给你送些点心。”陈夫人不见着急,“让她丢了也好。”
“你这是什么话,”陈谋经有些埋怨夫人,但又不敢太明显,于是坐了下来,“我一直把她当女儿看。”
“是啊,从青楼捡回来的女儿。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贵王交代吧。”陈夫人横了他一眼,陈谋经便不再说话了。
贵国军帐中,发生这另一个戏剧性的场面。